“咚咚咚……”
一阵脚步声后,一名身着太玄宗服饰的筑基修士阔步走入太乙殿中。
只见此人身穿云锦鹤氅,腰间绑着连勾雷纹腰带,头发墨黑,两眼深邃,神情极为从容不迫。
此人正是太玄宗太乙峰峰主宋武清的大弟子,已是筑基中期的钟云魁!
钟云魁走入太乙殿后,先是对着吕不器微微颔首,接着再对首座上的陈玄阳拱手道:“太玄宗钟云魁,替家师向陈掌教问好!”
陈玄阳没有一丝不悦,反而十分热情道:“钟前辈客气了,来人给钟前辈赐座!”
但是钟云魁却不领情道:“陈掌教见外了,钟某喜欢站着说话。”
陈玄阳目光一冷,当即说道:“既然如此,那本掌教就直接开门见山,请问钟前辈此次来本门是为何事?”
钟云魁立即自信道:“自然是为了邀请太乙门加入我太玄宗太乙峰,还请陈掌教为你们太乙门的未来多多思量!”
钟云魁此话一出,太乙殿中,大部分长老都面色极为难看,尤其是刑罚长老顾朝风更是站起来大怒道:
“钟云魁,不要以为你是筑基修士,就可以来我太乙门撒野,我告诉你太乙门不欢迎你,请你赶紧离开!”
钟云魁冷笑了一声,毫不客气道:“顾朝风,这太乙门是你说的算,还是你们陈掌教说的算?”
“你……”
顾朝风气的说不出话来。
这时一旁的大长老吕不器却说道:“顾师弟,你还不坐下!”
接着,吕不器则对着陈玄阳说道:“掌教,不如我们先听一听,钟前辈能够给与我太乙门怎样的优待。”
陈玄阳坐在掌教之位上,神色淡然地看着台下众人的反应,对于吕不器的提议未做回应,而是直接一个眼神示意钟云魁说下去。
钟云魁微微一笑,说道:“家师说了,太乙门与我太乙峰同出一脉,功法相似传承相似,现如今太乙门遭遇困境,我太乙峰一脉愿意伸出援助之手。”
“只要太乙门愿意加入我太玄宗太乙峰一脉,只要愿意来太乙峰修炼的长老或者弟子,我们一概欢迎。”
“如果想继续留在此地修炼的长老和弟子,我们也不做任何阻拦,并且会安排筑基修士驻守此地,防卫其他门派的偷袭。”
“老夫死也不会离开太乙门一步!”顾朝风当即拒绝道。
陈玄阳闻言,不由得会心一笑,这个太乙峰一脉真是好算计,不但可以吞并太乙门,而且还可以在南阳府,接助太乙门驻地埋下一个钉子。
果然是一石二鸟之计!
随后陈玄阳扭过头,看着吕不器问道:“吕长老,你怎么看?”
吕不器当即回应道:“老夫觉得,太乙门加入太玄宗也不是一件坏事!”
“如今我太乙门掌教令牌已经随上任掌教遗失,太乙门已经失去正统地位,随时都会被南阳府其他门派攻击。”
“尤其是掌教之前杀死青羽派掌教之子何晨风,青羽派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接着陈玄阳继续问道:“其他几位长老有何看法?”
“我等听从掌教决断!”除了顾朝风,其他三位长老似乎没有任何异议。
陈玄阳当即冷笑道:“很好,诸位不愧都是太乙门的柱石!”
接着陈玄阳颇为好奇道:“钟前辈,倘若我太乙门加入太玄宗太乙峰一脉,贵师打算怎么安排我这个太乙门掌教?”
钟云魁不假思索道:“陈掌教自然是去往太乙峰修炼,而且家师特意点名要收你为徒,将来你我便可以师兄弟相称。”
陈玄阳当即摇了摇头道:“多谢钟前辈的好意,我陈玄阳今生今世只有张重景一位师父,而且除了太乙门我哪也不会去。”
“另外,钟前辈我这里也有一个好提议,不如你们太乙峰一脉重回我太乙门如何?”
“只要贵师愿意率领太乙峰所有弟子重回我太乙门,太乙门除了我这个掌教之位不动,其他职位任你们太乙峰修士挑选,甚至贵师也可做我太乙门的太上长老!”
吕不器当即脸色一遍,反驳道:“掌教,此事万万不可!”
“吕长老你有什么不同意以后再说!”陈玄阳当即呵斥道。
接着他又问道:“钟前辈意下如何?”
钟云魁不由得感慨陈玄阳的异想天开,竟然邀请太乙峰一脉加入太乙门,当即拒绝道:“恐怕要让陈掌教失望了,我太乙峰一脉是绝对不会重回太乙门的,当年太乙峰的祖师离开太乙门时就已经说过。”
陈玄阳闻言后,立即可惜道:“那就真的可惜了,本掌教常听说你们太乙峰一脉在太玄宗饱受排挤,与其继续留在太玄宗内委曲求全,倒不如来我太乙门发展,绝对比在太玄宗的日子痛快!”
“陈掌教果然巧言善辩,不过此事休要再提,否者钟某立刻翻脸!”钟云魁顿时有些怒意。
陈玄阳尴尬一笑,抱歉道:“钟前辈莫要动怒,此事本掌教不提便是。”
而后钟云魁再次劝道:“陈掌教,钟某刚才的提议,你能否再思量思量?”
这时陈玄阳神色一变,冷冷道:“不用了,我太乙门再怎么不济,也还没沦落到需要寄人篱下的地步,即便将来有其他门派攻击山门,本掌教会让他们知道太乙门绝不是那么轻易欺凌的!”
钟云魁有些钦佩道:“陈掌教倒是很有志气,但是你们太乙门靠什么抵御那些门派的筑基修士呢?”
“护派大阵足以!”陈玄阳回答道。
钟云魁笑道:“护派大阵就算再厉害,你们太乙门又能坚持多久,门下弟子总不能一辈子在门派里吃喝吧?”
陈玄阳冷声道:“这个就不用钟前辈操心,总之太乙门不会永远羸弱下去,迟早有一天它会再次崛起!”
“因为如今太乙门的掌教是我陈玄阳!”
钟云魁见陈玄阳如此自负,瞬间心生一计,忽然提议道:“既然陈掌教如此执着,那不妨我们打一个赌,如何?”
“赌什么?”陈玄阳目光一转,颇为好奇道。
钟云魁立即笑道:“三年之内,你太乙门如果能寻回掌教令牌,或者门中有修士修为突破至筑基期,我太玄宗太乙峰一脉从此不再强求你们太乙门并入太乙峰。”
“反之,三年后,你们太乙门就必须加入我太玄宗太乙峰一脉,同时作为赌注,我太玄宗会保你太乙门三年内山门不受南阳府任何门派攻击。”
“这样的赌约如何?”
陈玄阳略微一思索,当即同意道:“同意!”
“空口无凭,立字为据!”
钟云魁立即取出纸笔,书写两份契约。
陈玄阳随后便在赌约上签上姓名,并盖上掌教大印。
接着陈玄阳忽然取出一封事先准备好的信,递给钟云魁道:“钟前辈,我这里有一封信麻烦带给贵师。”
钟云魁看到信后,微微一愣,然后接过信件,立即说道:“陈掌教放心,信我一定会带到。”
三年之约签订后,钟云魁也就没有继续留在太乙殿的兴趣,当即就告辞一声立即离去。
而这时陈玄阳则对着一众长老问道:“诸位长老,你们对这三年赌约有何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