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新的生活(二)

刚想推门理论,又转身回来了。

那样只会让自己变得更窘迫,更让人笑话。只会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被袭胸了。

自己是出了气,但是会连累老板的生意。如果这些人是故意的话,肯定要不给钱的。

这口气我咽下去了,又不会少块肉。就当是被狗抓挠了一下。

收了心情,又投入到火热的工作中。

“小躲,去处理鱼来。”

老板还是这么一如既往的喜欢叫冯小躲。可能是这个名字太简单了。

“好,知道了。”

这次并没有像上次那样狼狈。

拿起漏网,捞起鱼走向粘板,木棍剪刀把老板教的一套发挥的淋漓尽致,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拿起干净的鱼跑去后厨。

“老板鱼来了,放哪?”

“速度又长进了!放那就行。马上下锅了。”

“那当然了,特殊时期,时间就是金钱。再说老板都亲自掌勺了。”

说着帅气乘出炒好的一盘菜。

“大厅一号桌”

“好的”

忙忙碌碌,穿来穿去。终于送走了最后一帮客人。

看着大厅的挂钟已经快要凌晨了。

已经累的腰酸腿疼的老板,活动着酸疼的臂膀。

看着桌子上狼藉的碟碗。又看看累的趴在桌子上的工人。

伸手去收拾桌上的碗碟。大家看到后,都起身收拾。

冯小躲走到老板收拾的一桌。

“老板我们收拾就好了,你歇歇吧!”

看着慢慢成熟的冯小躲,老板也是很欣赏。小小年纪就要和成年人一样吃苦。而且还那么坚强,聪明。

鼓励着大家一起收拾好东西。

“过了12点就是大年二十九了,大家一起帮忙收拾。明天开始放假。再挣钱也不干了。”

听到放假几个工人都很高兴,都打起精神收拾起来。

只有冯小躲,心情无比的低落。上班时间,她还有人说话。如果放假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虽然这条路走了无数遍。但是又感觉无比的陌生。仿佛第一次路过一般。

凌晨时分一个十七岁的少女独自走在街上,除了昏暗的路灯拉长的影子。就没有任何的生物。

走夜路并不可怕,只是在这寒风瑟瑟冬季。感受着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冯小躲第一次感受到了孤独寂寞。

回到小院子里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看着熟悉的家具,和唯一的一张照片。那也是她唯一的亲人。

仅仅是这个世界上她所知道的唯一的亲人。

她渴望亲情,每次都做梦。

在她的梦里,每次都是在这所小院子里。

有爸爸妈妈和外婆。

自己是一个人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在爸爸妈妈的怀里撒娇。

她会跟爸爸要自己喜欢的玩具,让妈妈给买漂亮的衣服。吃着外婆做的清炒小菜。

虽然梦里看不到爸爸妈妈的样子。但是那样美好感觉已经让她满足。

再梦里她躺在爸爸妈妈的身边。看着外婆在擦着桌子,对着她们的方向微笑。那是多么美好的画面。

梦里的美好让冯小躲不舍得醒来。

没有瑕疵的脸上,洋溢出幸福的笑容。

然而梦终究还是梦。总有醒来的时候。

睁开明媚的的双眼,并没有惊讶。

她明白那是梦,这个梦不知伴随了她多少年。已经做的麻痹了。

能在梦里和家人团聚也是很好的。

看了一眼墙上的老挂钟,才五点钟。哪怕是累的精疲力尽,也只是睡了不到三个小时。

在寒冷的冬天,五点天还没有亮,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

冯小躲第一次感觉,夜、静的可怕。

捧起家里唯一的照片。用手轻轻的擦着已经很干净的相片。流露出孤独脆弱的眼神。

泪无声的流出。冰凉的流过稚嫩的脸脸颊。

“外婆今天是大年二十九了。好想吃您包的素馅饺子。

最起码那时候还有你陪我吃。

外婆,今天就放我哭一次吧!这是第一次自己过年。

就这一次,在你的怀里哭这,最后一次,以后绝对不会再哭了!好吗?”

然而这个怀抱只是一个想象出来的怀抱。

抱着自己唯一的亲人哭的浑身颤抖。

这一次把所有的压抑,痛苦委屈通通发泄出来。哭完就去迎接新的开始。做一个更加坚强的人。

如果可以,她不想这么坚强,也不想这么勇敢。

我不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我是一个人,并且是一个坚强勇敢的人。

不知哭了多久,朦朦胧胧睁开红肿的双眼!里面布满了血丝。失去了之前的明媚。

天也慢慢露出了鱼肚白,东方布满朝霞。

慢慢的周围的动静越来越大!让冯小躲显得不那么孤单了。

一直没有吃东西,再加上痛苦的情绪。让冯小躲一阵恶心干呕。这是伤心难过到一定程度后,会出现的生理反应。

感觉到自己的不适,冯小躲拿了两把米洗净,用电饭煲煮了一碗稀饭。

把自己收拾干净,喝了一碗稀饭感觉身体慢慢的升起暖意!

她没有想见的人。不想出门,更不想看到邻居家人团聚的场景。反锁上大门,就一直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突然想到了什么,就起身走出院子。手里拿了几只上坟的花。

冬天的早晨很是清冷,地面和麦苗上都结了一层薄薄的霜花。

冯小躲来到一处墓地,这是第一次自己一个人过来。

来的人只有她一个,坟的不远处却多了一个坟。那正是他去世的外婆的坟。

像往常和外婆一起来一样,弯腰插上三束花。注视了好一会。

不同的是这次她讲话了。并且还讲了跟多。

“外婆说你是我的妈妈,应该是真的吧!因为外婆从来不骗我。

虽然我对你没有任何印象,但是外婆说我和你长得很像,就像是小时候的你一样。

外婆还说,你十九岁就怀了我,在我快满一岁的时候就生病离开了我。

请原谅我这些年没有和你说话。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现在外婆也走了,在这个世界上可能就只有我一个人了,没有任何一个亲人了。

真的好希望哪天,可以突然从天而降一位亲人,让我不再那么孤独。

这个想法是不是太天真了!

还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没敢问外婆,你可以告诉我吗?

我的爸爸是谁,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个问题我一直都很想知道。

可惜你们永远也不会告诉我了,对吗!

如果真像外婆所说的,你是那么漂亮,那么好。能让你倾心的男人,一定不会差对吧?

我相信我的爸爸一定是个非常好的人。不然你也不会为了他,把我生下来。

我也知道你们一定也是想陪我一起长大的。只是有什么不得以的原因,才不小心把我一个人留在了世上。

我理解你们,不怪你们。我知道你们也是爱我的,就像我爱你们一样。

放心吧!我一个人会过的很好。你们不用担心。

说的是不是太多了。呵呵……第一次郑重的见你。有点话痨了。

我去看看外婆。

冯小躲真的是要长大了,过了今年他就要抛下所有的幼稚。忘记自己的年龄。只是作为一个人,一个坚强勇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