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星湖

  • 一枝妾女出墙来
  • 婀幕
  • 2053字
  • 2017-07-01 17:15:24

如许漫不经心地点着头,这样说的话,那意思就是说还是灵魂咯。

自己的灵魂的来,尹如栩灵魂的去,和这个传言有关吗?

“传言从何而来?有何故事背景?”

良衣摇头,同样深为茫然疑惑,“传言就是传言,不知道从何而来,更没有任何故事做后盾,反正,说不出个所以然,大家也都当做谣言玩笑来看。”

如许默然,抬头复问道,“那为何又为世子府禁地?”

“这个则是世子的祖父个人的喜恶。世子祖母早逝,而这星湖恰恰是她最爱流连之所,待她逝后,世子祖父便将此处设为禁区,只有他自己一人可进,而他亡后,冠军侯就保留下了这项规矩,除了他自己,不许外人进入,可自从冠军侯失踪了,这星湖,就更没人进去了。”

“既然如此,我又为何会跑去星湖?”如许呢喃,这尹如栩,到底想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小姐为何跑去那儿,许是迷路了吧,说起来若凭我自己怎么着也是想不到去那儿的,不过,小姐现在还好好的就行了。”

想至此处,良衣轻松了口气。

“嗯?”,如许目露探寻,诘问道,“若凭你自己?还有谁?”

“还有...还有...”

良衣绞尽脑汁,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如许的问题。

“谁我不知道,长什么样我亦不知,我只见一袭黑袍,甚为神秘,那人将自己裹得太严实了,完全看不真切。”

如许一惊,顿时有如五雷轰顶,脑中鞭炮齐鸣,爆炸不止。

强行撑住欲瘫在地上的身子,如许惨白着面色,尽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你...你刚说,黑袍男子?!”

“小姐...是黑袍男子,那天,我在府中四处寻你不见,是得黑袍男子字条后,才至星湖寻你,起初我是半信半疑的,后来却当真看到你了,就在星湖的岸边,当时小姐你浑身湿透透的,像是溺了水,我心中惶恐,好在发现小姐仍有呼吸,才安心一路把小姐给背了回院子,后来,又怕府中人知道你去了星湖,于是擅做主张帮你换好衣服,又对外人说小姐你只是受惊昏迷......”

如许听不下这些,她如今只想着那个黑袍男子。

他又在?两次,整整两次,自己的死,如栩的死,两个完全不同的时空,他竟都在场!

脑中再次浮现出那黑袍男子唇边的弥漫着笑意的样子,如许心中大骇。

那个黑袍男子,究竟是谁?

他的目的何在?为什么要推自己入湖?

尹如栩的溺水,又是怎样一番真相?

黑袍男子在哪?真正的尹如栩...又在哪?

头痛欲裂...头痛欲裂...头痛欲裂...

如许视线模糊,眼前场景在她眼中慢慢融为了一线,最终,一片黑暗......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

躺在床上的如许隐隐约约地听到了良衣和一个男声的对话,但是话语刚被送进脑中还来不及分析反应就被意识黑洞给吞噬了进去,如许没有分毫气力去思虑,浑浑噩噩的昏迷中,只能留下一些残缺的印象。

“二公子,谢谢你帮我送小姐回来,二公子坐一会儿吧,我马上去为公子倒茶。”

“不用了,我还要去练剑。”

“喔,如此啊。那我就替小姐多谢二公子仗义相助了。”

“嗯嗯。”

............

“颜姨娘。”

“听说栩姨娘今天急吼吼地去找世子了?”

“倒是聪明啊,让九公主做枪靶子,平日里隐藏的狂妄今天显出来了?喔...不对,应该说是狐狸尾巴才是,我还真以为栩姨娘是又丑又蠢一无是处。”

“颜姨娘,还请自重。若是让九公主,世子,抑或是苏夫人听到了都不太好。”

“哟哟哟,倒是会说话,不过还轮不到你和我说话,栩姨娘人呢?死哪去了?”

“姨娘身体不适,在内屋休息。”

“累了?真是会说笑,早不累晚不累现在累?当真以为我是那么好糊弄的?”

“颜...颜姨娘!我说了,姨娘身体不适,颜姨娘这么大张旗鼓地闯进来可是会惹祸上身的,再怎么着,栩姨娘也是陛下赐婚的,若真的发起怒来,指不定出什么事!”

“啪”!

“有你个奴才多话的份吗?实话告诉你,她有陛下赐婚又如何?你不会真的蠢到以为陛下会护着她吧?区区一个商女,能掀起什么浪?在这世子府里,她就如蝼蚁一般,有谁会管她生死?妄想仰仗九公主是吗?九公主她马上就要回宫!

好啊!既然你这么忠心,那就帮我递一句话给床上的那个病秧子,告诉她,只要她不死,我想怎么作弄就怎么作弄!至于你,若再敢这么和我说话,下次就不止是一个巴掌这么简单了!”

“砰”,寂静的小天地内,只有摔门的声音响起,格外清晰。

............

大凉都城,阳城,浪淘沙。

恢宏大气的厅室内,错落有致地摆放着近千条藤椅,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人声鼎沸,座无虚席的场面。

这便是阳城最有名的拍卖行——浪淘沙。

二楼,一小包间内,一墨衣男子拉开帘子一侧,伫立于栏杆边,注视着下方,深锁双眉。

这次,浪淘沙的东西,太子一方貌似也被吸引了过来。

“五...公子,太子那边情况要不要我先去打探一下?”

“不用。”

墨衣男子摆手,面色凝重分毫不减,声音也是沉重而压抑,“不用管他们,浪淘沙之物向来是价高者得之,一味探他们情况也无益。”

“那...公子,有几成把握?”

墨衣男子放下帘子,走至桌边,皱眉沉思,看了眼面前的侍从,摇了摇头,保守道,“今日除了太子,来的达官贵人不在少数,不好说。”

灰衣小侍从望着下方的人头攒动,缓缓道,“陛下痴爱蓝田玉久矣,要不然,大凉的蓝田玉也不会变得如此贵重与抢手。”

“父皇之痴爱,实属破坏了整个玉场的商业运作。价格疯长,供不应求。”

墨衣男子轻叹了口气,接着道,“不过,父皇痴爱,谁又能批判些什么?只不过是谄媚示好投其所好,就连我,也不能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