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农夫农妇(2)

  • 一枝妾女出墙来
  • 婀幕
  • 2038字
  • 2017-09-10 15:33:39

“大娘...”如许张口也想劝些什么,却发现不知内情的自己压根无从下口。

大娘的悲戚大概是已经收放自如了,苦着的脸很快便笑了起来,“哎呀,都差点忘了姑娘了,那群面具人没对姑娘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大娘握住如许的手,一脸关心道。

“没有,他们什么都没对我做。”如许皱起双眉,也疑惑不解,“大娘你知道他们是什么来路吗?”

农妇沉思了一刻,无奈摇头道,“我也不了解。昨夜,他们就横冲直撞地闯进来了,那时,站前头的那人手中横抱着你。”

说到此处,农妇狐疑地瞟了一眼如许,然后极力思索着什么。

“大娘莫不是在怀疑我。”

如许自然看明白了农妇眼中的怀疑。不过,完全没有必要啊,自己若和面具人是一群的,又何必导出这么一场完全无益的戏,又何必费心费力地救他们呢?他们又不是香饽饽。

“姑娘,既然你这么问了,农家人心肠直,我也就放开了说了。姑娘,面具人来回一趟,貌似什么事都没做成。”

如许瞬间有一种百口莫辩的危机感,不过,该说的话,还是得说的。

“大娘,这也是我困惑的地方,若你非要我给你一个答案,我给不出。但我保证,我和那群面具人什么关联都没有,我甚至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你别误会了人家姑娘,你以为谁都要从你身上捞点好处?你仔细想想,现在的你身上早已经没那么多好处让人占了,别要冤枉了人家姑娘才好。”

农夫拉开农妇,及时替如许开口解围道。

农妇听了这话,仿佛被一棍子敲醒了般,对如许的戒备心也少了不少。

“姑娘,怪我为人太大惊小怪。这么久没吃东西必定饿了吧?你坐进去休息,我俩为你炒几个菜。”农妇不好意思地赔罪道。

“没关系我不饿。”如许着急摆手,现在的当务之急可不是坐下来填饱肚子。

“大娘,我不能在这里再呆下去了,我的朋友会担心我的。”

“喔,这样啊。”农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姑娘可是不知道路怎么走?”

如许尴尬地点了点头,农妇顿时笑道,“好好好,我俩这就带你出去。”

说完,农妇就推着如许进了之间躺着的那间屋子,“只不过,姑娘还是换上自己的衣裳得好,想必姑娘那番打扮也是有原因的吧?”

如许从农妇手中接过自己的衣裳,心中有些吃惊。

不是她鄙视农家人,只是这大娘的思虑见识,实在太令人惊讶,有些不像是彻头彻尾的农家妇女。

换好了衣裳,三人便马不停蹄地出发了。

“姑娘既是城中人,想必是哪个大户人家出来的姑娘吧。”

一路上,农妇不停地找话题和如许寒暄。

“嗯...”这问得倒是让如许为难了,又不好说自己是世子府的妾室,只得搬了自己原来的身份,轻描淡写地糊弄了过去,“小户人家的一个商女罢了。”

“喔。”农妇听到这里,倒是更来了兴趣,“我听说过一个商女,不过为人木纳寡言得很,和姑娘倒不是一个路数。”

“嗯,天底下哪有两片相同的叶子呢?我和她不是一个人,自然不是一个路数。”如图边剥开身前的小枝边道,“有些东西,我觉得不是身份可以决定的,就像大娘你,虽然是农家妇女,但见识思虑什么的都很让我吃惊。”

“哎呀,姑娘你真会说话。”

虽是赞扬的话,如许却发觉,农妇并不是特别高兴与认同自己后面所说的。

“姑娘,是不是你们商女都想嫁入官宦人家?”农妇沉寂了半刻又忍不住开口道。

“哪能呢?”如许心中诧异,刚夸这大娘见识远,转瞬这大娘就问出这么狭隘的话来,“我呀,只愿能找到自己毕生所爱,然后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白头偕老。”

大娘望着如许一脸动情的样子,忍不住捂嘴笑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姑娘看上去是有心上人了啊。”

这大娘可真是奇怪,如许有些费解,她一会儿像个思想狭隘喋喋不休的农妇,一会儿又很是知书达理见识远大。

“心上人,谁没有过呢?”如许笑着反问道,“不过,有些事情,身不由己又能怎么办?”

许是如许流露出的真情感动了她,农妇也变得莫名认真起来,“这种时候,就看各人的抉择吧,每个人心里注重的、想死命维护的都不同。”

“但有时候就是抉择不了,因为没有选择。”如许无奈摇头道。

“说没有抉择的,都是已经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的那些,世上要抉择的地方多着呢,怎么可能没有抉择?”

农妇像个说教者一般,对如许严厉道,“说没有抉择实际上是已经抉择过一次了,只不过,心把你给欺瞒了。”

如许楞了半晌,才重新笑道,“大娘,你是在跟我论玄学吗?”

“玄学,谁跟你说玄学?我是在和你谈人生。”

农妇满脸认真的模样,显然对如许的打断很不乐意。

“你呀你,跟人家小姑娘讲那么多干嘛?搞得你像经历过人间大沧桑一样。”

在前方开荒带路的农夫终是忍不住了,转身对农妇一阵责备。

“我虽算不得经历过人间大沧桑,好歹也算个过往离奇的人吧?见过的、吃过的、活过的、体会过的,哪个不比个正常人多一分?你又不是不知道,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大娘听不得这责备,顿时在后面振振有词辩驳起来了,如许只当是他们间惯常的玩笑话,也不多作理会。

农妇将农夫整治得只好一脸无奈地安分下来之后,红着脖子,喘着粗气,又转头对如许道,“姑娘,你说他气不气人?”

“气人气人,大爷,你日后莫再这般气大娘了。”

否则,吃苦的总归是你啊。

当然,后面这句话如许只能在心里坦诚,没敢说出来。

“二十多年了,天天住在山上的农舍中,我已经很少和外人交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