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大圣归来

金蝉子道：“我不知道什么是卑微”

孙悟空道：“那是你生来就是如来二弟子”

金蝉子道：“也许是吧，我的人生就是参佛”

孙悟空道：“参佛多没意思。这满世界的生灵就是最好的佛，参悟了这世界生灵，你就是最好的佛，可惜你们这些大佛心里只有道法，不知道法为何物。”

金蝉子沉思，道：“对了，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打上天庭吗？”

孙悟空道：“你想知道？”

金蝉子：“想”

孙悟空一拳砸过去，砸在金蝉子的脸上。

金蝉子大叫，捂住脸。

道：“你这猴子，怎么胡乱打人呢？”

孙悟空咧嘴大笑：“想知道我的故事就要付出代价”

金蝉子指着自己的脸上的手印，道：“所以这就是代价？”

孙悟空道：“对，这就代价？”

金蝉子用奇异的眼光看着他，好像是重新认识了这样的猴子，多新奇。

孙悟空道：“你知道东胜神洲的傲来国吗？”

金蝉子：“知道，我曾经背着师父偷偷出去玩了一次，人间真是个好地方。”

孙悟空：“我就是在那里出生的。只不过我没有父母，是天生地养的石猴”

金蝉子：“嗯，看的出来，这么丑的猴子应该不会是猴子生下来的”

“你........”

孙悟空又是一拳砸过去，不过这一次被金蝉子躲开了。

孙悟空翻了翻白眼，道：“其实我本来是不想打上天庭的，我生在人间，多么自在逍遥，又有谁会渴望那规则束缚的地方呢？”

金蝉子道：“但是，你还是去了”

孙悟空：“去了，但是不后悔”

金蝉子道：“为什么？”

孙悟空道：“你猜？”

而后，孙悟空调皮的走开，剩下金蝉子在哪里发呆。

........................

无尽寒渊。

这里早就已经是风云乱起，妖王孙悟空今日将逃离这五狱山，众所周知，这里早就汇聚了众多的魑魅魍魉，仙家兵将。

收起手中的金色种子，孙悟空抬头望着天空，一片漆黑，十天前小石头爷孙才拔了这噬魂藤，今日又是郁郁葱葱了。

“五百年没怎么见天日了，俺老孙倒是忘记了这天的颜色，也许本就该是黑色的天空吧，否则人心又怎么会那样的恶毒。”

五百年，对待别人来说是一种折磨，对于孙悟空来说，这或许是另外一种淬炼吧，那种至心至骨的淬炼。

“独自压在这五狱山下五百年，倒是让我老孙一人孤独寂寞，没有人陪俺唠叨唠叨，可苦煞我也”

无尽寒渊之外，几道光芒闪现，小白龙和猪悟等三人已经来了。

小白龙：“二师兄，我们已经到了”

猪悟能停下脚步，想着脚下的无尽寒渊，虽然隔着云层，不过他仍然觉得有一丝冷意传入心头，虽然他常年都住在血妖国那种血腥的地方。可是比起这无尽寒渊，那血妖国显得不堪一击了。

“难怪他有那般造化通天的本领，光在这无尽寒渊下呆了片刻，我竟以觉得寒意入骨，他却是呆了五百年了。”

小白龙道：“师父说过，大师兄潜力巨大，只不过尚未觉醒，倘若他一旦觉醒，这天再也困不住他了。”

小玉道：“走吧，我们下去吧，和大师兄叙叙旧吧。”

光影穿梭，在无尽寒渊深处。

两道光影相撞，火花电石，激烈无比。

突然，两道光影分开，各自飞到一座山头，那黄色的光影迅速变大，扩大百来倍，那巨大的光影，怒气冲天，气震霄汉，单手抓起一座大山，对着另外那道光影投掷过去，而另外一边的那道光影，也是飞速闪退。他扔出一条手链，手链上的九个骷髅头立刻汇聚成一个，张开血盆大口，对着大山一顿猛吞。

砰砰砰

两者相撞，发出排山倒海的声响，霎那间如黄沙茫茫，铺天盖地而来，如风沙席卷，滚滚波涛。

“哈哈哈”

那黄色光影道：“没想到你这欺师之徒，做了天庭傀儡之后，居然长了几分本事，倒是让我老牛大开眼界”。

骷髅头散去，其中走出一个魁梧壮硕的男子，样貌挺拔，神武不凡。要是猪悟能在此，定然认得这是他的师弟，卷帘大将军沙悟净。

沙悟净道：“你这牛魔倒也不见得有多强，堂堂平天大圣牛魔王。而今却只是一味地龟缩潜伏，若丧家之犬，有何资格指责我。”

牛魔王道：“天道不仁，并非我怕了这天，你知道天道威权，也不过是万丈高山，万物生灵用信仰堆积起i来的，万物也有可能收回去，你身在威权之中，自然浑浑噩噩，不知何为生灵之力，只是可惜啊三藏法师，为了你毁了他的一世英名。”

沙悟净道：“他的英名败于他手，做那灵山德高望重的高僧不好吗？享受天下芸芸众生的爱戴，日日香火鼎盛。何必去守护这天下愚蠢的人族，而后烟消雾散，爱天下不成，反到害了自己，如今这天下可有几人记得他。”

“记不记得他那是天下人的事，亦非你这叛徒所能评价的，这天下苍生，终究是他心怀的天下，你还是滚回你的天庭去吧。”

远方，猪悟能的声音传来，磅礴的音波如汹涌而来的大潮水，气势汹汹。

沙悟净看着远方逐渐变大的身影。那几道熟悉的身影，让他在那一刻莫名的回味，取经路上，千里迢迢，从东土大唐到西天灵山，九九八十一难，多少师徒依偎。

沙悟净道：“二师兄，五百年未见了”

猪悟能道：“是五百年未见了，而今已经是物是人非，我的师弟已经不是我的师弟了，你以后还是叫我猪悟能吧。”

沙悟净道：“二师兄，我知道你们对我的恨，不过我不后悔，至少面对你时我从来不会后悔，你我都是天庭大将，你为何至今执迷不悟。”

小白龙向前道：“卷帘大将军，这里只有你是天庭大将，除了你之外没有谁和你是同路的了。”

沙悟净很无奈，昔日关系莫逆的小白龙，而今换了一个人，像是脱胎换骨般，没了往日西天路上的热血情感。

沙悟净的表情很痛苦，道：“小师弟，你何必这样？”

小白龙很不客气道：“我已非你师弟，自从五百年前灵山之后，我眼睁睁看着你的卑微，我对你早就已经失望透顶了，那个雷音寺里卑微如爬虫的卷帘大将，那个宁愿做天庭傀儡也不愿像个人站起来的卷帘大将，我小白龙可没有那种资格拥有这样的师兄。我只有两个师兄，猪悟能，孙悟空”

沙悟净心死，既然如此，往事何必眷恋。

他喃喃道：“也罢，看在往日情份上，你们走吧，我的目标只是孙悟空。”

一旁的牛魔王道：“孙悟空是我兄弟，谁想要伤害他，那就从俺老牛的身上踩过去，五百年前俺老牛就已经对不起我兄弟了，今天，若是再让你们这些杂碎伤了他分毫，我怎么能对得起我的这帮兄弟。”

沙悟净冷笑。

道：“那你就试试看吧。”

他的手中，降妖宝杖冲天而起。一道光芒喷涌而出，天空中黑色的乌云翻滚，最后密密麻麻的天兵天将如蝗虫般浮现出来。

天道巍巍，那数百万天兵天将不断的罗列，像是铸起来的一堆高墙，天地之间，颇有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陵开的气氛。

那满天的天兵天将，个个都是神勇无比。

牛魔王看着漫天黑压压的人群，心中猛然大惊。天庭真的下了血本，看来是非要置孙悟空于死地。

他转头，盯着沙悟净，像是看着一个陌生的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邪恶，已经是本深入骨髓了。

“元帅，我们下去吧”

猪悟能点头，四人落了下去。

五狱山下，草吹风疾。

四人落地，满地的荒芜，一片废墟，到处枯骨成片。

五狱山下，那个黑色的头颅，双眼喷射出熊熊大火，火焰温度很高，可以焚山蒸海。

熊熊的大火无限蔓延开来，那些黑色的噬魂藤被焚烧，大火的火势汹汹，不多时，整片五狱山已经是一个巨大的火炬了。

天宫之上，千里眼和顺风耳来报，说五狱山的大火已经烧到了南天门，而西天的灵山大佛，早已慌作一团。

看着那黑色的头颅，猪悟能一阵心酸，道“师兄，我们来晚了”。

悟空抬头，看见几张旧脸，五百年了，整整五百年了，五狱山被诅咒，无尽寒渊被诅咒，没人能进来，没人能出去。

若非五狱山大限到了，如来再也无法束缚住他了，他的力量在扩散，这无尽寒渊，禁咒已经被打破。

孙悟空疯狂大笑，像是一个疯子。

道：“来了，来了就好，大哥，悟能，小白龙，还有玉兔仙子，哈哈哈哈哈，没想到我老孙也有再见到你们的一天，我道这天庭万恶不赦，没想到却还是留有一丝人情味，可惜，权利的欲望已经让他们迷失了，这真是个可悲的故事啊”

小白龙道：“大师兄，沙师兄也来了”

孙悟空道：“我已经知道了，天庭在监视我，我也在监视天庭，他来就来了吧，如今我与他已经不再有任何瓜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