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谜团

发生了一系列高节奏的事我有些累，便坐到了地上。地板凉得有些刺骨，我有点吃不消，刚想起来，却被鸯儿一把抱住，我又不幸坐到了地上……

鸯儿从见到我那刻起就一刻也没有耽误一直在哭，哭得我心都烦了。

我拍了拍她，“好了，鸯儿别哭了，有我在呢。”

鸯儿抽噎着道，“小姐……都怨鸯儿！鸯儿不想拖累您……”鸯儿看着一堵墙缓缓道，“鸯儿只有以死为小姐分担！”

我赶紧拦住她，“别，鸯儿！你死了我怎么办？”

“小姐……”

“现在就你还可以陪着我，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死，我们不能死，要活着！我们死了恶人还是活得好好的，我们要活着为江家报仇！”我试着去慢慢控制鸯儿的情绪。

“可是……单凭我们怎么斗得过楚释仇？”鸯儿担心道。

我想了想，问道，“鸯儿老爷以前做丞相的事你知道多少？”

“老爷在十二年前一直是右丞相，后来左丞相犯事，皇上将左右丞相并职合为一丞相由老爷接职。只是不知为何，三年前开始老爷向皇上辞了宫中事物，然后江家每隔半年搬迁一次，从不与外人说。”

半年搬迁一次？听上去有点像是在逃难。莫非江老爷这么做就是在逃避楚释仇的寻仇？可是这其中有些问题……第一，江老爷从三年前开始辞官逃难的，那么证明他应该是在三年知道自己有危险的，而从楚释仇说自己长期受江老爷折磨，如果楚释仇逃了出来那为什么江老爷在三年前才知道自己有危险？第二，楚释仇应该是很早就逃出去了，因为以他现在的身材和身手不像是被囚禁了好几年的人，一定是受过长期锻炼的。还有他现在的势力，有那么多手下，当初一个逃命的孤儿能有多大本事，他身后应该有人在撑腰，那么为他撑腰的人为什么要帮他？还有，江老爷又有什么理由要折磨一个孩子，却没有立刻杀了他。

鸯儿接着说，“其实有些事鸯儿也不是很清楚，听说……听说老爷好像辞了官的几年还有秘密进宫为皇上办事。而且宫里丞相的位置一直空着，好像皇上有意让老爷恢复官职。”

这样一来我更加确定了我得猜测。

“皇上如果知道江府出事了定不会罢休，我们一定会有救的！”我轻声对鸯儿说道。

鸯儿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对我点了点头，哭意也消了大半。

下午的时候鸯儿为我铺了些稻草让我休息。我叫鸯儿陪我一起，我们就靠在一起睡下了。

早上的事弄得我累翻了，一直噩梦连连，睡到傍晚憋了尿才醒。

我起身想出去，走一步下体就一下疼……该死的第一次……

门是锁着得，我敲了敲门。

一个男走狗在外面态度超差得问，“吵什么？！”

“我要上茅房。”我隔着门回应，回头看到鸯儿还在熟睡，她估计也哭累了。

“麻烦！”外面那走狗开了门，瞅了我一眼，“走！我带你去！”

“怎么姑娘上茅房你也要跟着？”我没好气道。

“你万一想逃跑呢？”走狗上下打量着我。

“鸯儿不是在里面嘛，依你主人的话我能逃到哪里去。”

走狗看了看房里睡着的鸯儿，“行……茅房在那里，这里到处都是我们的人，别想耍花样！”

我上厕所的时候听到外面有动静，从厕所出来发现不远处是马厩，我想到了江老爷，心里一阵不安。

我悄悄潜到一堆粮草下躲下。

我看见有两个走狗站在江老爷呆的水缸面前，一个走狗把江老爷从水中拎起，另一个走狗端着一盘菜。

那个端菜的走狗把菜递到江老爷面前笑道，“老头，看见没有，有肉。这可是我们主人特意安排人给你炒的，叫我们喂给你吃。”

江老爷在他们手中什么反应也没有。

“这可是好东西，你婆娘身上的肉你一定没吃过吧。”那走狗丑恶的笑着，“我家主人觉得你婆娘的尸体扔了太可惜了，哈哈。”

被我吓得脑子一胀，一下又想到江夫人那张惨白的脸，立即捂住了嘴。楚释仇已经开始要一报还一报了…

江老爷红着耳根疯狂得呜呜直叫。

走狗突然面目狰狞逼江老爷吃肉，江老爷死不张口。

“老头你想想你女儿就吃吧！”一个走狗道。

这个时候我看到江老爷突然停止了挣扎，闭着眼将肉艰难地吞下。两个走狗还在边上看得不亦乐乎，我真想把他们碎尸万段！而江老爷走都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不管他为人如何，他是个好父亲……可怜他不知道我不是他的女儿，我不能拖累他。

“这样就对了。”一个走狗笑着，“明天再让你尝尝糞水的味道，为了你女儿你也喝吧！”

两个走狗说说笑笑地走了。

我看到江老爷随后就开始呕吐。

我上前为他拍了拍背。

江老爷见到我来意外万分，又呜呜叫了几声，接着他不叫了，而我看见了他眼角的泪。

我怔住了，我一次见到一个中年男人在我面前哭，哭的人又是平日里雷厉风行的江老爷。我一时不知所措，拍在他背上的手都都来起来，心里很大的自责，都是我害了他。

我伏下身，“江老爷，如果你想做个了断就做吧，不用顾忌我。“

江老爷看着我摇了摇头。

“你不死对我来说才是最大的折磨。”

江老爷听到了我说的话呆住了。

“我能扛得住……我不是江荻花，不是你女儿，我是许亦欢……“

这话让江老爷又呆了许久，我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随后艰难地点了点头。

“有件是我想问你，十二年前你是不是陷害了楚释仇的爹？”

江老爷满是后悔，痛苦地点了点头。

看来楚释仇说的没错，他的爹确实是冤死，而且是江老爷陷害的。

“是不是杀光了楚释仇的全家？”

江老爷又点了点头。

这样来看江老爷能有今日都怪他当年自己造得孽。

我心头有些惋惜，咬牙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是不是派人追杀了楚释仇还把他关起来折磨？”

在我以为最好一件是也是他做的时候江老爷忽然很激动支支吾吾地想说很多话，看上去很急得样子，我有些发懵了，最后江老爷看着我的眼睛肯定地摇了摇头。

什么？！不是江老爷做得？楚释仇没必要说谎，这种时候江老爷也不可能骗我，那是谁做的？还嫁祸到了江老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