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宛彻底的支撑不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他们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告诉我,”魏修远有些心疼的看着唐小宛的身影,想要去安抚,手停在半空中还是收了回去,“这是你应该知道的,还有,这几天你就先在这委屈几天吧”魏修远不再理会早已哭成泪人的唐小宛。在院中,清翔有意无意的整理着院中的杂物,“这么做,难道心不疼吗?”魏修远想回头在看看屋里那个从小到大都在自己的手心长大的女子,如今她发现自己却一点都不了解这个哥哥,还要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心恐怕早就崩溃了“看好她,不要让她受伤”。清翔看着魏修远并不是那么潇洒的背影,就知道,这个家伙又在自欺欺人。
“这么大个活人,说没就没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都是饭桶吗?”所有的奴才跪了一地,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齐光发这么大的火,底下人的吓的气都不敢大声的喘,现在的齐光就像是一头愤怒的狮子在怒吼,唐小宛是怎么离开王府的没有人知道,难道是那天?白驹故意不用尽全力,就是在拖延时间,秦于飞在派人到王府里抢人,还一招围魏救赵,秦于飞不摘下你的项上人头,我齐光誓不为人!
白驹站在城墙上,回想着他和魏修远专用的飞鸽带回来的消息:围魏救赵,思栋去之。当白驹初次看到字条的时候,也不明白,但是看见齐光的时候,他似乎明白些,魏修远是想要去救小宛,而自己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所以他才会在比武的时候没有用尽全力。此时此刻也不知道修远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想必这段时日他一定会很累,也不知道静淑会不会理解修远的所作所为,更不敢想象如果小宛知道这一切的真相之后,会是什么样。“白驹,你在想什么”秦于飞发现白驹这几天很是不正常,只是一直没有说破,“没什么,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罢了”,秦于飞站在白驹的身边,齐肩并进的感觉,“那就不要在想了,想多了也是无奈”白驹自然知道秦于飞指的是什么,好想告诉秦于飞唐小宛的下落,但是以他对秦于飞的了解,如果他知道唐小宛的下落,他一定会连夜去找唐小宛,可是不告诉他,他万一再夜闯魏王府,被齐光逮个正着就不好了,正在犹豫之际,士兵来报,说是齐光带着一万人马打了过来,白驹和秦于飞对视一眼,赶紧回去。
秦于飞和白驹来到城门前,秦于飞挡住白驹的前面“活着回来,你还欠我一个解释,”白驹一笑,“活着回来的话,我就告诉你唐小宛此时此刻现在何处,”秦于飞回头诧异的看着白驹,白驹得意的笑着冲出城,混战在人群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死的死,伤的伤,白驹的白色的衣服已经变成了血色,秦于飞浑身是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齐光也好不到哪去,早已失去了翩翩公子的模样。秦于飞以剑为杖,齐光以枪为杖,白驹勉勉强强的站在那里,身后的士兵,早已倒下一片,“齐光,这场仗,你,注定会是输家!”齐光仰头狂笑,“秦于飞,你没有资格说这句话,不过你知道吗?唐小宛的身子依然是那么姣好”秦于飞两眼冒火,他竟敢动唐小宛,秦于飞刚挪两步,就感觉嗓子眼有些燥热,秦于飞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硬憋了回去,“你是找死!”齐光仔细的观察秦于飞的表情,他还不知道唐小宛失踪了,不然不会这么愤怒,还是他明明知道在这装,这都无从可知。“难道小宛没有告诉你,她已是我的妻子”白驹在旁边看的清楚,齐光就是想要激怒秦于飞,很显然,秦于飞上当了,白驹拔剑便刺,齐光用银枪一挡,白驹的剑正好碰上齐光的枪,白驹好悬弹出去,白驹擦了擦嘴角的血,“齐光,唐小宛到现在心里都没有答应你,想必你这当丈夫的心里也一定不好受吧”说完又是一剑,齐光一闪身,白驹在齐光的身上割下一片衣角,齐光低头看着自己被白驹割坏的衣服,“那又怎样,得到人就可以了,心早晚也是我的”秦于飞抽身就是一刺,齐光往后一退,脚尖一点地,往后一使劲直接挡住秦于飞的剑,秦于飞和齐光两人一较劲,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豫王爷,何必动这么大的肝火呢”
高冈看见齐光被秦于飞和白驹死死的纠缠着,杀进去,救出齐光,又杀出一条血路。秦于飞见齐光他们撤退,身子也渐渐地倒下,白驹带着残兵赶紧回到城里,清点人数,马上一一救治。高冈扶着齐光,和一群残兵败将逃到一片空地,终于可以休息一下,高冈扶着齐光坐下,还没等气喘匀,就听见四面八方有喊叫声,齐光早已是惊弓之鸟,继续往前走,没走出去几十里,就看见为首的一员大将,手中的那杆银枪横放在胸前,齐光仰头看着天空,难不成这里就是我齐光的终点?命矣,休矣。
魏修远躺在房顶上看着夜晚的天空,秉钧在屋里寻了半天也不见人影,走到院中,一回身就看见魏修远半躺在屋顶之上,秉钧摇摇头,一提气,脚尖一点地,已到屋顶,秉钧坐在魏修远身边,把手里的酒递给魏修远,“尝尝吧,绍兴的嘉业酒”魏修远瞟了一眼,“什么时候这么舍得了”秉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魏修远手的那壶酒,“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魏修远打开盖子,闻了闻确实不错,尝了一小口,“不错,是壶好酒,说吧什么事啊”魏修远瞧见秉钧的眼睛压根就没离开过这壶酒,“没什么事,只是你真的不打算去看看那位大小姐了,我听宜修说,她最近的状态可不是太好啊”魏修远猛地灌了一下“那又怎样,该知道的她那天都已经听见了,”秉钧就是气不过魏修远这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那又怎样?远,你这话当真?她原本是有一个完整的家的,虽然不是你做的,但是这件事毕竟跟你还是有联系的,现在她无亲无故,你是要撒手不管吗?这可不是你的个性啊,远,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魏修远深深地呼吸一下空气,“如果你喜欢你可以去照顾她,不喜欢就把她送回秦于飞的身边,”秉钧真的是被魏修远气的说不出话来了,“远,你!”魏修远继续躺回去,把秉钧送来的酒放在秉钧的身边,秉钧一生气跳了下来,可是一下来,秉钧就后悔了,因为他在院子看见了梁静淑。
梁静淑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泪早已浸湿了脸庞,即使是在傍晚,秉钧也能看的出,梁静淑的伤心和失望,“那个,敏夫人,啊,不对,静淑小姐,你别误会,远,是说着玩呢,你不要当真的啊”秉钧一看见梁静淑哭的稀里哗啦的,早就六神无主了,有可能的话,他真想把魏修远拽下来,好好向梁静淑道歉,“多谢公子这几日收留小女子,小女子已在这讨饶多日,既然已得知豫王爷还健在,明日我们就回启程离开。”梁静淑真的一刻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带下去,这个让她伤心绝望的地方。
魏修远静静地躺在瓦砾上,听着下面苍白无力的对白,他知道梁静淑是说给自己听,突然感觉心的一角好像是脱掉了,伤心,心痛,不舍,这些复杂的情绪一下全部涌了上来,一滴无情的眼泪正好落在冰冷的石头上。秉钧看着梁静淑逃一样的离开,在抬头看看上面躺着的人,说他无情,却在梁静淑最需要的时候出手相救,说他多情,却在梁静淑依赖他的时候,毫不留情的把她推了出去,远,你的心真的不难受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秦于飞和白驹回到城里修整,赵思栋随后来到城下,把守的士兵一看是赵思栋,大开城门,秦于飞没想到这么关键的时候,赵思栋会出现在这里,“好兄弟,”赵思栋单膝跪地,“末将参见豫王爷”秦于飞双手把赵思栋扶起,“豫王爷早就在那场大火里烧死了,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崭新的秦于飞,”赵思栋紧紧地抱住秦于飞,身上的骨头咯得赵思栋生疼,“瘦了,这段日子辛苦了”白驹一拍赵思栋的肩膀,“别光站着说话,坐下吧,说说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还有杜诺他们还好吧”赵思栋三人分宾主落座,赵思栋就是一皱眉,“我是从也夜都直接赶过来的,并没有看见杜帅他们,”白驹和秦于飞就是一愣,白驹看着赵思栋的一举一动,“思栋,你是怎么找到这的”赵思栋一笑,“不是你们上书朝廷,说要请求支援吗?怎么反倒是问起我来了,”秦于飞就是一顿,“是谁说的?”赵思栋看着奇怪的两的人“是太后啊,怎么了”白驹和秦于飞一对视,这件事有蹊跷。
白驹继续追问,“你好像知道秦于飞没有死,你是怎么知道的”赵思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二人这么紧张,便把唐言清擅自离营会夜都救父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还有就是秦于飞遇害的整个经过也都说了一遍,又把这段时间夜都发生的巨变也都和秦于飞和白驹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