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还好吗

梁静淑和宜修赶到的时候秦昊洋已经走了,冯楚翘抱着秦昊洋身体痛哭不止,梁静淑轻拍了几下冯楚翘的肩膀“皇后,不要难过了,身子要紧啊”冯楚翘擦干泪水,来到绥之的前面啪就是一个耳光,绥之赶紧跪下,“你不是皇上的贴身侍卫吗?你不是堂堂夜朝的一品带刀侍卫吗,为什么我的昊洋哥哥死了,你却活的好好地,为什么昊洋哥哥浑身是伤,而你却完整无缺,为什么,为什么不好好保护好皇上,为什么要让他受伤,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活着回来,而他就要死!为什么!”冯楚翘无力地倒在地上,嗓子发热,一股腥味直往上窜,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鲜血,冯楚翘看着地上的血,哈哈大笑。绥之面对冯楚翘的质问无言以对,只是在那里跪着,可是绥之的心早就在回来的路上碎的不成样子。

秦昊洋驾崩的消息不胫而走,冯楚翘在众大臣的苦苦哀求下不得不将秦昊洋下葬,冯楚翘在林思博宣读诏书的声音下牵着刚刚学会走步的秦百川走上皇位,冯楚翘坐在旁边,封景亭太后。

在秦昊洋曾为冯楚翘修建的凉亭上,冯楚翘自封为太后以来第一次在凉亭召见大臣。“思栋,赵老将军的后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回太后,一切都安顿好了”

“那就好,有什么需要直接说,哀家都会尽量满足的”

“谢太后的好意,微臣没有,只想尽快的回到战场”

“哦,是吗,不知道侯爷对这次的战役作何感想”赵思栋不明白冯楚翘的意思,但是当他不下心对上冯楚翘眼睛的时候,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杀气,“臣不明白太后的意思”赵思栋赶紧跪到冯楚翘的前面,冯楚翘一笑“哀家听绥之说,无论先帝怎么安排部署敌军总是能略知一二,可有此事啊”赵思栋就是一皱眉“确有此事”冯楚翘从鼻腔里哼的一声“可知是谁”“不知”冯楚翘看向远方的莲花池,哥哥,现在翘儿就为你报仇血恨。

“唐大人,在这里可好啊”唐肃忠见冯楚翘来了,赶紧跪下“参见太后”,尽管被打入了死牢,但是消息还是很灵通的,“唐大人的消息很是灵堂吗,这几日唐大人受苦了”冯楚翘虽然这么说却吃吃不让狱头把牢房打开,“臣一心忠于皇上,兢兢业业,恪守本分,还望太后娘娘明察”唐肃忠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很快又恢复自然,“是吗,真的忠于皇上,愿为皇上出生入死?”冯楚翘紧紧地盯着唐肃忠,唐肃忠马上磕头表忠心,冯楚翘哈哈一笑“好,我们大夜朝有此等忠臣也是我们大夜朝的福分,那哀家就给唐大人一个机会吧,唐大人通敌叛国证据确凿,即日满门抄斩!”冯楚翘露出一双嗜血的眼睛,唐肃忠并不害怕“太后是想要以莫须有的罪名杀了臣吗?”唐肃忠的一句话把冯楚翘逗笑了,哈哈哈“唐大人,你认为哀家没有铁证如山的证据就敢要你们全家人的脑袋吗?唐大人,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即使做的再完美也会有一丝丝的证据的”唐肃忠看着冯楚翘志在必得的样子,心凉了,我命休矣!

“太后,唐言清回来了,现在就在宣德殿,想要求见太后”绥之见冯楚翘从牢房里出来,赶紧上前汇报,冯楚翘冷笑一下“回来的还挺快,不见!”绥之望着冯楚翘的背影,自从秦昊洋走了以后冯楚翘就像变了一个人,以前从来不喜欢色彩浓艳的衣服,现在却是浓妆艳抹,脸上更是一点笑容都没有,除了冷笑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不巧的是在冯楚翘回去的路上正好碰上唐言清,“微臣参见太后”冯楚翘没想到会在这遇到唐言清,“镇边将军不受召见私自会朝你可知你犯的是何罪!”唐言清跪在地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是臣在死之前想要跟太后做笔交易”冯楚翘干笑几声“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冯楚翘绕过唐言清的身体,“如果是关于豫王爷秦于飞的呢”唐言清站了起来,冯楚翘转回身不解的看着唐言清“你最好保证你说的都是真的”

冯楚翘居中端坐,绥之在旁边站着,赵思栋在下面站着,唐言清站在中央,“说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唐言清一笑“太后难道这么快就忘记微臣刚才说的话了吗?”冯楚翘轻轻地皱了一下眉“说说你的条件”唐言清跪在地上“臣肯请太后放了唐府上上下下八十号人,如果太后娘娘认为微臣的所说的秘密抵不过着八十号人的话,就请娘娘杀了微臣以儆效尤”冯楚翘眼睛一暗,“你?你还不值得,哀家答应了,说说吧”唐言清深深地呼吸一口气“豫王爷秦于飞还活着”冯楚翘紧紧地攥紧拳头,修长的指甲深深地抠近肉里,赵思栋和绥之齐刷刷的看向唐言清。

唐言清就把从边关看见秦于飞的事一五一十的跟冯楚翘全部说出,,原来那天夜闯天牢的并不是杜诺,杜诺还没等去天牢找秦于飞,天牢就已经失火被毁,那天也闯天牢救出秦于飞的,秦于飞也不知道是谁,当时在打斗的时候,秦于飞一不留神中了暗器,昏迷不醒,假杜诺趁乱救出秦于飞,秦于飞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等他想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到了边关。秦于飞想要回去的时候,却发现皇上昭告天下,豫王爷秦于飞葬身于火海,自己也被不知名的毒缠着,浑身发软无力,只要一运功就回全身疼痛难忍,后来杜诺回去,在巡城的时候发现秦于飞,把秦于飞带回帐中,只可惜军医医术有限,不能替秦于飞彻底的治愈,后来杜诺修书白驹,这才把秦于飞治愈,但是那已经是一年以后了。秦于飞所中之毒名叫惰性草,中毒者轻者浑身无力,恶心呕吐,重者七窍流血而亡,但是这种草也很难寻,只有在一个地方才能找得到。说到着唐言清故意停了下来,大家都清楚,只要找到这种草就不能找到下毒之人,但是这个时候唐言清却停了下来,唐言清不卑不亢的看向冯楚翘“还请太后下令赦免唐家,我知道我父亲是罪有应得,但是全府上上下下八十口人都是无辜的,还请太后娘娘高抬贵手,放了他们。”冯楚翘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下茶水,“其余人可以赦免,唯独你的父亲唐肃忠不可以”唐言清跪着往前紧走几步,“太后,父亲一时糊涂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但是他的心还是向着夜朝的,臣恳求太后娘娘放了父亲,”冯楚翘思索再三,“哀家可以不要你父亲的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终身监禁不得放出!”唐言清傻傻的坐在地上,冯楚翘露出凶残的目光,“尽管你不想说,哀家也不会改变,这是哀家的底线,唐将军,哀家念你一片孝心的份上可以不追究你私自回朝的事,但是从此以后唐府上上下下八十口人不得在踏入夜都半步。”

“臣谢太后娘娘不杀之恩,那种草在幽兰谷才会有”绥之听唐言清说完倒吸一口冷气,幽兰谷在江湖上是禁提的,听说谷主是一个脾气古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人,没有人见过他的样子,只知道他喜欢干净,后来听说他出谷了,但是到底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唐言清见绥之的表情就是知道他肯定是了解一二的。“其实这个人我们都认识,就是魏修远”冯楚翘就是一愕,怎么会那个风度翩翩的公子,一身白衣不无不彰显着谦谦公子的风度怎么会给于飞哥哥下毒呢,“其实我们也不知道是谁,杜诺派人找了好久,最后还是白驹说的,因为白驹就是魏修远的师兄!”

“言清你说的是真的吗?”赵思栋不相信天底下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唐言清点点头“是真的,其实这次回来,我也是想把这件消息告诉你们,太后,我不求多少赏赐,我只求太后娘娘能放了我的父亲,臣愿为夜朝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冯楚翘有些动心,但是在看看站在低下的赵思栋,再想想昊洋哥哥的死,这样她不得不把心肠再次硬了起来,“哀家说了,这是哀家的底线,言清,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回去安顿好你的母亲和妹妹,趁哀家没改变主意之前你赶紧走吧”

屋里的一字一句不光让屋里着三个人惊呆了,也让屋外这个可怜惊呆了,同时出现在生命中的两个男人,却是这样的关系,一个是自己所谓的‘丈夫’,一个是自己真心喜欢的人。梁静淑实在是难以接受这样的打击,在离开皇宫的时候几次险些跌倒,宜修紧紧地跟在梁静淑的身后,这两个男人骗自己骗的好苦,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梁静淑眼前一黑,宜修眼看不好,倾身一跃没有接住。原来是魏修远接住了晕倒的梁静淑,魏修远横抱起梁静淑,宜修上前拦住魏修远的去路,“放下小姐”,魏修远没有说话,走一步,宜修当一步“宜修,你应该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识相的话就让开”宜修一动不动的盯着梁静淑,“誓死不让”宜修抬头看着魏修远,魏修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真的认为刚才的那个人是唐言清吗?”宜修迟疑的看着魏修远,魏修远点点头“没错那个人是我,上次在狱中以杜诺的模样出现的也是我,宜修这件事我会跟静淑解释清楚的,请给一点时间,”宜修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魏修远的话,但是他知道魏修远是不会伤害小姐的,宜修给魏修远闪出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