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逃离
- 穿越之女将妃
- 麦希希
- 2346字
- 2016-09-05 10:05:23
杨广把我软禁在宫中。
这江都行宫不比大兴皇宫,格局简单,而且花园有一棵杨梅树伸出宫墙。我让小丫鬟把衣服跟我的对换,然后让她装成生病的样子,我去请太医。把大门打开后侍卫检查后便放行了,我赶紧跑到花园,四下无人,就爬上树去。墙外是一片林子,有侍卫来回巡视,找了空挡跑进树林里。不能走山路,只能在树林里走,否则就会跟侍卫碰面。我顺着山往下走,十多分钟后到了河边,对面就是一条小路。河流平缓,还未结冰,我咬了咬牙游到了对面。
江南的初冬虽然不下雪,但打湿了冰水的衣服格外冻骨头,于是我打算先把衣物弄干,再上路,不然还没等杨广把我抓回去自己先病倒了。我找到了一处平地,离小路不远,且有树木和杂草遮挡,我拿着随身的蛟龙匕首砍下了一些树枝搭成三角形,,然后捡了一些枯木枯树叶准备起火。高中时老师教过我们,一根木棒和一条麻绳就能起火,没想到派上用场了。我把衣服上的布条搓成绳,头尾绑在木条两端上,再用一根木条缠在绳子上,缠一圈,然后将枯叶放在枯木上,将工具竖立在枯叶上,用另一根木条前后拉动竖立的木条,快速的摩擦使树叶慢慢冒烟然后起火,我小心翼翼的加入更多的枯叶,在放上一些易燃的枯木,火大了起来。
把衣服支在火边后,我坐进树枝搭起来的简易遮挡处稍作休息。衣服干后,我穿上赶路,杨广虽然没那么快发现我逃走,但是他如果下令搜捕,我可是哪里都去不了了。
这次逃跑没有计划,也不知道这条路去往哪里,只能漫无目的的走。终于天色渐黑,在前方出现了一小片农田,种着油菜,附近肯定有村庄,今晚终于能暂时歇息了。
天全黑的时候终于看到有人家了,我上前敲门,里面传来一个老妇人的声音:“谁啊?这么晚了。”
“婆婆,我是江都城里人,要回乡下投奔亲戚,路过你家,想来借宿一夜。”
“这大晚上的,你一个姑娘家怎么敢独自上路?快进来吧。”
婆婆开了门让我进去。
小院子虽然有些残破,但是很整洁。
“婆婆,你这有没有吃的,我饿了一路。”
“乡野人家没什么吃的,现在只有饼了,我去给你拿一些吧。”
“那真是太感谢你了婆婆。”
过了不久,婆婆拿着几个冒着热气的饼进来。绝对原生态无公害,全被我吃完了。
“婆婆,往河的上游走能到什么地方?”
乘着月光我与婆婆聊起来。
“老身已经二十余载没有出过这里,不知这河流上游是什么地方,只记得前些年从那边来过一些人,他们像是北方人。”
“那里离这里多远?”
“大概要走两天。”
我惊得下巴都掉了,两天我在这深山老林里要怎么生活。
“姑娘,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婆婆从床头拿出一个物件。
“当然可以。”
“我有个儿子在北方打仗,好几年没回家,你可否帮我带一封信,让他回来看看我?”
婆婆的眼中有一些泪光,把手中的物件递给我,是一个银手镯,里面刻着“张骁”两个字。
“婆婆,我一定让你儿子回来看你。”
“姑娘你真是好人啊。”
婆婆拿出一张布和笔墨,她说我记,可惜我不会写古代的字,只能暂时用简体字写了,等找到她儿子说给他听便是。
第二天清早,婆婆包了一大包饼给我,我背在背上出发了。
路过一片竹林,我砍了一棵小竹子,做了一根拐杖和一个简易水瓶,免不了要走山路,要是没有水是活不了的。我尽量沿着河走,既能保证水源,路也相对平缓。为了防身,我已经换了婆婆儿子的衣物,我现在活像个要饭的。
第一晚在河边生火安全度过,天亮以后我才模模糊糊睡了一会儿,太阳出来才开始赶路。
临近傍晚,河道变窄,越往前走河水越少,吹来的风也越发刺骨。直到河道完全消失,前方出现了山,今晚是过不去了的。山下有一个名叫义亭的亭子,虽然已经残破不堪,但是在这里休息一晚还是比在山里好。
生好了火,我把番薯烤热充饥,然后靠在柱子上休憩。安静的山里出了偶尔有风声和虫鸟声,寂静得可怕。忽然地面传来微动。
地震?我先走出亭子,来到较为空旷的地方,过了两分钟左右什么都没有发生。难道是?我趴在地上听,震动短促杂乱,而且声音沉闷,跟上次在大兴遇到李渊的如出一辙,这次不同的是震动更短促更快,像是……逃跑!
我赶紧把火灭了,把碳灰都用树枝扫到亭子外面,躲进旁边的树林中。
不一会儿,从我来的那个方向来了人马,速度很快,他们伏在马背上看不清穿着和脸。有两个人,他们在前方的义亭停了下来,我把头压低。
“大哥,这里没路了,怎么办?”青年懊恼的一脚踢在柱子上。
“我们也逃了有一天一夜,况且我们兵分两路,应该不会这么容易追上的,今晚就在这山脚休整一下,把马喂饱,明天咱们就能回家了。”
“大哥,我听你的!”
带头的那个“大哥”让人把马拉去吃草,他观察着周围,走近义亭。
“咔嚓!”
寂静的夜里听得特别清楚。哎哟喂,是木炭被踩碎的声音,我赶紧回头看看有没有更好的藏身之处,这里离亭子太近了,他肯定会发现木炭还是烫的,生火的人还在附近。
我猫着腰走近后面那片更密集的树林,我还没走两步,一把冰冷的剑已经架在我的脖子上。
“叫花子,你在这里偷听多久了?”说着还把剑用力压在我的脖子上,脖子上吃了痛,肯定流血了。
“大人饶命,小人本来要过这山,只是天色已黑在此暂作休息,不是有意偷听,不不不,我什么都没听到!”
我看他不为所动,又说:“小人就是一个要饭的,肯定不会对大人有所企图。”
他的剑从我的脖子上松开了些,但还是架在肩上,这已经足够了。我突然转身,然后把早就拿在手里的匕首朝他的双腿挥去,此人反应极快,马上退后,并没有伤到他,但是给了我足够的空间逃跑。
我把包袱都扔了撒腿就跑,他人高马大,在密林里处于劣势,只听见他吹了个口哨,在那边喂马的人向这个方向赶过来。
我还在拼命跑,背后“嗖”的一声,一支穿云箭钉在我面前的那棵树,我赶紧停下举起双手。这是带有警告意味的动作,如果我不停下来,下一支箭的目标就是我的心脏了。
“好汉饶命!”
带头的大哥把我的手反压在背后,力道很大,疼得我喘不过气。
“你跑什么跑?”
“疼疼疼,快放手,我不跑就是了。”
这两人把我押到义亭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