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在一旁观看着,她那如花的容颜让我心生厌恶“这隐隐作痛的滋味很难受吧!”
是很难受,可我偏偏落在了这个毒妇手中,现在的我又不能动弹,只能随她摆布。
“巫医,这条虫的效用能持续多久?”傅光开口问着,他担心效用丧失,不能更好的控制于她。
“这是无解之毒,那条虫会慢慢的在她胃里融化,进入她的血液,从此刻开始,这姑娘只听命于贵人您。”巫医解释着这毒的厉害性,随后傅光很满意的让丫鬟带那名巫医去账房领赏钱。
那男人走到我的身上,解开了我的穴道说:“很快你将会听命于我,你心里作何感想?”
我撑着床起身道:“四个字,卑鄙小人。”
傅光打量着满眼恨意的陈紫凌,真不愧是个冰山美人,难怪他的儿子会为她着迷。
我拖着疲倦的身子,一步一步向大门走去,他二人也没有想要拦我之意,可刚走到院子中央,整个身子不听使唤的倒了下去。
傅熙华闯入院子,一把将倒地的美人抱起,放在屋中的大床上。
随后他走出房门质问自己的父亲“你到底对紫凌做了什么,要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和这个女人。”
傅熙华冷眼望着傅光,追究这事情的来龙去脉,柳如烟被他的寒冷气息吓得默不吭声。
“难怪你对慕荣轩下不了手,原来全为了这个女人。”傅光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大吼“这些年来,我真是白养你了。”
“我就是喜欢她有错吗?这些年来,我为你做的事还少吗?我只不过喜欢上一个女人,你凭什么来干涉我?”傅熙华的语气冷冽,每一句话像尖刀一样刺痛的傅光的心。
傅光再待下去非要让他这个忤逆子气出毛病不可“如烟,咱们走,今后谁也不要管他。”
傅熙华望着傅光远去的背影,心里不禁打量,他还是以前那个虽对他严厉,实则却很温和的父亲吗?
滨靇这边,慕荣轩散席回房,却未见陈紫凌的身影,他第一时间想到会不会是与他赌气,一人先回焰靇了。
“你们见着紫凌郡主没?”慕荣轩从房里出来,板着个脸问。
“是奴婢送郡主回房歇息的,可扶她睡下之后,就再未见她出来过,为何现在找不着人?这奴婢就不知了”一名女婢上前禀报着。
慕荣轩绷着个脸,想不通陈紫凌为何偏偏在这节骨眼上不见踪影,难道她不赞同本王答应出兵保滨靇?他脑子里胡乱猜想着。
又一日,我一睁开眼就瞧见身旁坐着一个俊逸不凡的男人,他手中端着汤药说着:“把这碗安胎药喝了吧!大夫说你身子虚,需要好好歇息。”
听言,我如同遭晴天霹雳一般,思绪乱糟糟的问着:“怀孕?”这是不可能的事,我自己也是大夫,都没诊出自己是喜脉。
“嗯!你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孕了,只是胎象有些不稳,需要好好调理调理身子。”傅熙华轻声说着,并未显出丝毫嫉妒之态,反而对她更加怜爱。
“有劳傅公子费心照顾了。”我一脸笑意说着。
“你还认得我?”傅熙华呆呆的望着我问道。
“公子之恩,子无以为报,敢问我这是身在何处?”一连两日,我都被关在这房中,苦涩的汤药。
“这是曦靇丞相府,是我爹让人把你抓来的,不过你放心,我会护你周全的。”傅熙华耐心的解释着,若是不说清楚,以她这倔脾气,不知道还要闯出什么祸来。
我依稀记得被人强喂了一条绿油油的毛毛虫,之后的事就不太清楚了。
“你爹?他抓我来有什么用阿!我一个妇道人家,只会吃喝玩乐。”我喝着他喂我的药说道。
凌儿,你放心,我会劝爹把解毒的药给我的,我决不会让你身处险境,傅熙华若无其事的想着。
另一边,陈紫阳飞鸽传书让他的师傅丁天隐下山主持大局,与他联盟的各部落首领皆得一箱黄金作为酬劳。
这笔财物是他化名韩若冰帮柳如烟赚来的脏钱,这次刚好用作复仇。
慕荣轩心里放不下陈紫凌,帮助苏震布兵摆阵之后,急忙的赶回轩王府。
柳丝丝听闻慕荣轩从边关归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门迎接,她身着浅黄色凤尾裙,青丝斜落,朱唇色泽格外妖艳。
“王爷……”柳丝丝一望见慕荣轩走进门,就从房里跑出来,主动投怀送抱。
慕荣轩推开怀中女人,问着一旁浇花的女婢“王妃可回来过?”
“奴婢未曾瞧见王妃踪影。”那奴婢一边回应着,一边偷笑柳丝丝妄想得到轩王青睐。
当慕荣轩听到女婢说未见陈紫凌回府的时候,他的脸就已经暗淡下来,不知死活的柳丝丝还在一旁拉着他的衣角喊着:“她若真是爱王爷,不用找也会回来,他若是诚心想躲着王爷,就怕你把这府翻个底朝天,也未必能找着人。”
柳丝丝泼着冷水说着,却不知轩王最恨嚼舌根的女人,他反手就是一大耳光,怒道:“若你还想在这待,就管住你这张嘴,或许我会考虑对你好些。”
慕荣轩的这一巴掌狠狠地打醒了痴迷在爱情中无法自拔的柳丝丝,回想她嫁到府里已有一月,日日独守空房不说,连府中丫鬟小厮都敢给她摆脸色。
尤其是刚才慕荣轩连正眼瞧她都不愿意,她还有何理由留在府中,只是她心底咽不下这口气。
望着慕荣轩头也不回的背影,柳丝丝才知痴情错付,不过在离开之前,她想送给他一份大礼,让他也尝尝撕心裂肺的疼,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毒。
三日之后陈紫凌的身子也养得差不多了,傅熙华还是寸步不离的守护着,生怕的父亲会瞒着他,让她去做什么无法挽回的事。
与此同时,丁天隐以在出谷的路上,这才一出关,就收到他徒儿的来信,便马不停蹄的往山下赶。
对于丁天隐来说,找到当年谋害前德靇君主夫妇的真凶更为重要。
“阳儿,师傅,听说已经抓住谋害你父母的人了。”丁天隐气喘吁吁的将马停在四合院的门口,进屋问道。
“师傅您来了,不然先歇会儿,我再带你去见人。”陈紫阳打开门对一位慈祥的白须老者说道。
“先带我去见人吧!再让人去给我沏壶茶来。”丁天隐示意他带路。
陈紫阳点头,示意身边随从回后厨沏茶,他领着丁天隐去小黑屋见人。
门口两个守卫看着陈紫阳带人过来查看,自觉的打开房门,退出院子。
“师傅你来瞧瞧,看看里面有没有当年杀我父母的领头人?”陈紫阳冷声说着。
白太后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如纸,慕荣靖满眼恨意的瞧着刚进门的丁天隐。
瞧了一番过后,这儿关着的,无非是有些关联的人,并不是幕后主谋。
“暂且将他们关着吧!让人找找你妹妹的下落,一定要带他来见我。”话落,丁天隐一脸失落的走出房门,守门的两人自觉回到岗位。
“师傅,这里没有一个人是杀害我父母的凶手,那我不是白忙活了吗?”陈紫阳在前边带路道。
“当年的那个凶手,手臂上有块疤,眼神凶狠异常,是奔着鸳鸯双剑去的。”丁天隐回到小屋喝着茶,回忆着旧事,沉默了片刻才到。
柳丝丝心如死灰的离开,她前脚刚走,慕荣轩就接到了陈紫凌的信,约他在忘心坡相见。
慕荣轩欣喜的去应约了,他来到忘心坡的山头,陈紫凌果真守时在这等着他。
他悄然的走到她身后,双手环抱于她腰间“蠢女人,这次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慕荣轩话音刚落,陈紫凌随即转身给他一剑,鲜血滑落,染红了脚下碧绿的草地。
慕荣轩左手握住插进自己身体的剑身,双眼注视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女人“你还不原谅我,我心里至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
我瞧着眼前被我刺伤的男人,为何心底会莫名的难过,我的任务不就是杀了他吗?可我为什么会流泪?
就在慕荣轩倒地那一刻,身后冒出了两个人,一个是来看好戏的傅光,一个是担心陈紫凌会收到伤害,尾随而来的傅熙华。
对于这两人的出现,我并不意外,冰冷的从那男人身旁走过,来到我主人傅光的身边,说道:“主人,依你所愿,我把这人给杀了。”
傅光嘴角泛起一丝邪笑,俯身对倒地的慕荣轩轻声说道:“被心爱的女人刺一剑的滋味不好受吧!放心,我很快会让她下来陪你。”
“呸!你把她怎么了?为什么她记不得本王?”慕荣轩扭动着被他牵制下巴,恶狠狠的说着。
“我看你还能神气多久?我想你还不知道她的身份吧!可怜你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傅光起身一脸阴笑的说着。
“她就是焰靇前王室遗孤,也是你爹心底最深的隐痛,接下来我要让你看着她死在你眼前。”傅光眼露凶光,化拳为掌向一旁的陈紫凌出力。
傅熙华眼疾手快的拉开一脸呆滞的陈紫凌,为她挡下他父亲的十十成掌力,口中鲜血洒落在地,整个人向后倒去。
倾刻间,我伸手接住倒地的傅熙华惊魂未定的说着:“你怎么这么傻?我从未喜欢过你?为何你要替我挨这一掌?”
“傻瓜,无论怎样,我都不愿意看着你受伤,况且这是我爹欠你的。”傅熙华抚摸着我的脸颊说着。
“你不会有事的,我带你走。”我哭泣着起身,拖着地上的傅熙华。
“不用了,我的心脉已经被这一掌震断,若来生有你相伴,我便心满意足。”傅熙华咳嗽两声又道“爹你听我一句劝,别一错,再错了。”
“我陪着你,我抱着你,你别再说话了。”转头道:“傅光快让人来救你儿子呀!”
“替我…照顾好她。”傅熙华望着一旁倒在地上的慕荣轩说着,话落,他双手下垂,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