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五姨太出手伤人

璎珞因为腿脚不便，只能慢慢地移到门口，她重重地摇了摇门，使得外面的锁撞得门板咚咚响，璎珞只好放弃了，靠着门板滑下来坐在地上，无助地看着文温，璎珞此时心里清楚，如果子悠她们不放过她们，也许文温能保住命，而她就只能无缘无故死在哪个没人知道的角落。

文温看看窗外，发现只能看到园子的一角，并不能瞧见园内发现什么，文温只得放弃。她突然转过头来，看见了那缸金鱼，它们好像发现了什么，一个个躲在水草中，却只藏住了头，那尾巴还在到处张扬，文温好像想明白了什么，手指轻点水面，荡出了一圈圈水样，文温好似对着鱼儿，又好似跟自己说：“鱼儿，鱼儿，我们就是这群鱼儿。”

“小姐小姐，我们怎么办呀！”璎珞见文温看着这些鱼儿出了神，不禁慌了神，连忙唤着文温。

文温这才回过神来，来到璎珞面前，安慰着璎珞：“放心，我们不会有事的，都是一群可怜人，何必呢。”接着推了下门，发现门可以露出一条缝，正好可以看清园子里大概的情形。文温于是整个人趴在门上，微眯着双眼，努力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只见园子的大门被人紧锁，两个粗使婆子架着子悠站在湖边，蝶豆接过一盆水，先是对着子悠说了几句，看情形应该是说着：“对不起，太太，原谅蝶豆这样做，请太太清醒后再来惩罚蝶豆欺上。”接着一盆水就朝着子悠狠狠地泼去。不一会儿，子悠似乎清醒了过来，看了看身边架着自己的两个婆子，发现自己全身湿透了，应该是明白自己刚刚又出现了那种情况，只是安静地让蝶豆拿着画有水仙的毛毯将自己裹起来，两人就这么回房。就在两人回房没多久的时候，传来了敲门声，敲得十分急促。蝶豆匆匆从房内小跑出来，吩咐好了那三五个婆子，便去开门。

那些婆子井然有序的行动，其中两个似乎身份较高的进入了子悠的闺房内，而另一个婆子则来到文温两人身处的厢房外，给文温开了门，并警告文温：“这些事情就请小姐从没发生过，你就当太太不小心跌进了湖里。记住，如果被传出去了，让太太知道了，老身也就不守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小姐到时候也莫怪老身心狠，要怪也只能怪小姐你自己嘴碎，藏不住话。”璎珞先替文温应承着，那婆子似乎还不放心，一直跟在文温身后。

蝶豆一打开门，这才发现原来是五姨太细绒身边的丫鬟碧桃，碧桃在门外敲了许久，过了许久蝶豆才来开门，不禁有点窝火，埋怨着蝶豆：“这四姨太身边的人也太不知礼数了吧，难不成因为自己辈分大了点，就瞧不起后进府的主子？”碧桃故意向细绒挑拨着，细绒本身就不是什么度量大的主，丹凤眼一横，就带着碧桃冲了进去，想知道这子悠又在园子里玩什么把戏。蝶豆则担心着细绒会发现什么不寻常的情况，故意挡着细绒，还一边对着细绒道歉：“五太太，对不住了。因为今日园子里出了点儿事，所以这才来迎接太太，愿太太莫怪主子，要怪只怪作为奴婢的蝶豆没有规矩，奴婢甘愿受罚。”

“你给我让开！”细绒一点也不想听蝶豆的道歉，不耐烦地伸手就去推蝶豆，蝶豆因为是倒着走路的，再加上细绒用力太大，一下子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

文温一时看不惯细绒的嚣张气焰，赶忙上去扶起蝶豆，蝶豆不知这文温到底是有何目的，轻声说了句谢谢，就拍拍自己身上的灰起来了。细绒也对着文温横看不喜欢竖看不喜欢，讥笑起了文温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真是自身都难保了，还不自量力的想着去帮别人，你真当你是观世音菩萨在世，来普度众生呀！也不瞧瞧你这副倒霉样子，我看着真是可笑。”

文温一点也不在意细绒的嘲笑，反而说起了大道理：“人人生来就是平等的，每个人只是职业不同，身份不同，其他的都是相同的，难道你要说你不是人？你也不要忘了，在你还不是文府五太太的时候，你在他塔喇府上也只是个丫头。说到底，其他人要怨也只能怨没有这个机会。”

原本站在站在文温身边的蝶豆正低着头思衬着主子在房内换好干净的衣物了没，却听到了文温这么替大家说的一番话，心头一热，眼眶不禁有些湿润，就连在场所有的下人都被文温这一番话给震惊了。其实文温说出的这些话，是大家一直想呐喊出来的，可是碍于自己拿微不足道的身份，只得默默地忍受着，他们的生活，只能围绕着主子们，主子们喜，他们就不能悲，他们的一切都被主子们掌控着，包括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