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迎亲

刚刚洗漱完毕，莫冰月的“娘亲”已经哭丧着脸带着几个丫鬟走了进来。一见天生丽质、国色天香的女儿，马上就哭诉起来。

“我命苦的女儿啊，娘真舍不得你啊！天杀的花神，那家的女儿不挑，偏偏选中我们莫家唯一的独女，天啊！……”

从这个雍容华贵的夫人进屋那一刻起，莫冰月就觉得自己的头开始疼痛起来，尤其是她那夸张却又痛苦的哭诉，简直是令她这个有着良好音乐细胞的人感到极端的难忍……

“娘？您可不可以别哭了？”半晌，她终于流着泪从口中挤出这句话，因为她已经要崩溃了！这泪，不是因为自己将要成为祭妃而流，而是因为这位夫人的哭功实在是惊天地、泣鬼神，日月动容、山水变色！

夫人听到女儿的劝说，好不容易止住了哀泣，抹着泪扶着女儿的手坐下，这才仔细端详着女儿。

“女儿，你好像瘦了。娘真对不起你，要你小小年纪受那么多委屈。平时你爱玩爱闹爱撒娇，娘总是训斥你，责骂你，没想到现在花神旨意竟要你当祭妃，早知道如此娘以前就少点骂你，多些给你温柔的母爱……是娘的错啊……”

眼看这个“娘”又要哭起来，莫冰月急忙抚慰她。

“娘，冰冰从来没有怪过你，冰冰知道您都是为了我好，娘放心，您的教诲我都记在心头，不管女儿到了哪里，女儿都不敢忘记娘亲的养育之恩……”说到后来，莫冰月看到眼前的人仿佛就是自己来不及道别的妈妈，她不禁戚然动容，梨花带雨。

贵妇人看到女儿现在变得这么乖巧懂事，不觉心里更加酸楚，一下子抱住女儿大哭起来。

“娘，您跟我说说，花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莫冰月慢慢恢复神态，放开手抹着“母亲”脸上的泪痕，好奇地问道。

贵妇人一听，心头又是一阵刺痛，如花似玉的女儿，不久就要永远离开自己了！她静静凝视着莫冰月，好半天都说不出口。

就在这时，另一个丫鬟楚楚又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气喘连连地报道了另一个惊天大消息：

新科状元爷张锦咏带着彩礼上门提亲了！

贵妇人吃惊过度，一下子晕了过去。莫冰月更是口瞪目呆，这一切，也为免来得太快了吧？她昂望苍天，好想问一问，为什么自从那支姻缘签过后，自己的命运会变得如此诡谲莫测起来？

楚楚和另外几个丫鬟手忙脚乱地抢救夫人，又是灌姜汤又是猛掐人中，一会儿后夫人才终于醒过来。

她第一件事就是抓住莫冰月的藕臂，恳求她：“女儿，你千万别出门，一切等爹娘为你打算，知道吗？”

莫冰月迷茫地点点头，不知所措。

“谁能够告诉我，接下来我的命运会是任何？”莫冰月听到自己心中的呼喊。绝美的容颜上，浮起一层从来不曾有过的悲凉。连丫鬟楚楚见了，都不禁神色黯然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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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莫夫人再三叮咛不许莫冰月出去，可是心中的不安，却还是令她按捺不住，想了半天之后小巷，看到被自己打发去打探消息的楚楚还没有回来，终于偷偷的想法子去弄了一身男装，悄悄避过丫鬟仆人偷溜了出去。

后门原来是一条僻静的小巷，莫冰月倒也不惧，大摇大摆地沿着小巷往外走。

走了好一会儿，渐闻人声，莫冰月加快了脚步，却原来小巷时通向一条大路，路旁间又有几座矮泥砖屋，还有小狗看到有生人走过，怯怯地奔过来闻着她身上的女儿香，摇头摆尾。

再走了一会儿，拐了几个弯，竟通往了河边。只见一条碧绿的小河蜿蜒伸展开去，曲曲折折不知流往何方。一些鳞皮雪亮的小鱼在水中中游来游去，极是悠然自在。

莫冰月在现代中难得一见这么清澈见底的河水，更加没有见过生得这般漂亮的小鱼，一时兴起，看到河边有用石头砌成的阶梯，于是走下去看。

欣赏了好一会，莫冰月觉得蹲着腿有点酸，正想站起，身后却传来一个稚嫩的童音。

“这位阿哥，你想要抓鱼吗？”

回头一看，见是一个穿着一身土灰粗布衣的小男孩，约莫8、9岁，虽然衣服上满是补丁，可是却长得浓眉大眼，眉宇间有着一股朴实淳厚之气。

莫冰月摇摇头，带着笑意：

“不，我不喜欢抓鱼，我喜欢看鱼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

那男孩倒也不在意，径自走在莫冰月的旁边，也蹲下去，探出脑袋看河边的水藻，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阿哥，你听说了吗，前面的探花府快办喜事了。我很想抓几只蟹到探花府换些钱来帮补家用。”说着伸出手去，往河边的淤泥中探。

莫冰月有点意外，这个小孩还真懂事！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你家住在哪里？你怎么知道探花府快办喜事了？”

小男孩抬头看了一眼莫冰月，颇为自豪地说：

“我叫徐启秀，我娘就在探花府的厨房里做事，我是听我娘说的。”

见莫冰月一时不说话，徐启秀又开口说：

“你知道吗，当今状元我都见过呢，他长得又高大又白净，对我很好的呢。我还和他说过话！”

当今状元？莫冰月一怔，但见这个男孩自豪而骄傲的神情，倒是像真有其事一样。

“你见过？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徐启秀见她状似不信，心中一急，大声说道：“他叫张咏，字锦祥，今年二十四岁，自小就生得一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绝世容貌，是我们大化城里最漂亮最有名的才子，他同父异母的姐姐是我们大华源帝国的皇后娘娘。他的风范是举世无双的！城里的姑娘都喜欢叫唤他‘锦咏’，不知多少小姐姑娘为他日思夜想、茶饭不思呢，说好似害了什么相什么病的，听闻他出门几乎都是万人空巷，不知多少小姐姑娘争着一睹他的风采呢！”

他激动地说着，边说还边指手画脚形容自己所见过的，深恐莫冰月不信。

莫冰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里却是勾起了好奇心。

辞别了徐启秀，想到自己出来也很久了，莫冰月循着原路折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