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谁是谁的风景

第二天下午，阿华带着我们走过金首饰店，去到HIGH，四五点钟，还是晕暗的灯光，放着一点舒缓的音乐，空气里流淌着莫名的暧昧。小唯把三杯着色深浅不一的果汁递给我们，阿华喝了一小口说，我想你不如给我调杯酒来喝喝。我和小唯都看着她，叶会把果汁几口喝光后说，也行，阿华你适合喝酒，而且你终究是要学会喝酒的。她那样子，好似她是阿华喝不喝酒的决断者，口气像个看透了所有的老者。

小唯姨过来，叫阿华进去了一下，她走到吧台里面，推墙！！！原来那里有扇和整面墙壁色彩一致的门，隐约看到里面有沙女和电视。我和叶会还是坐在吧台前面。我只顾四处张望先天没看清楚的地方，吧的正中，被形状不一的桌子椅子包围起来的舞台，到再夜点，客人都来了，桌子坐满了，就会有表演。那就是阿华想去的地方，那三尺地的诱惑。

小唯好像没有在学校那么俏皮了，才多久的时光。我们三好像无话可说，我小啜着果汁，叶会又要了一杯。小唯，你的头发剪过了？叶会问她。是呀，我姨带我去剪的，好看不？现在碎碎的，没那么整齐的呆板。看上去是很阳光的，时下正流行呢！我摸摸自己的短发，我也去剪那么碎好不？可以呀，你去修一下，肯定好看！我也想剪短，叶会说。那等会阿华出来让她带你们去吧，她刚想把头发上色呢！上色？是呢，昨天就看到好些头发上了色的女孩子，穿着贴身裙子，娉娉婷婷的走在街上，那脚步，是一点也不急的，像没有目的地的散步，偶尔，还四处张望。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我们正没话题呢，阿华出来了，说起去剪发，她一口应下来，都不和小唯招呼。小唯也只是默默的看了她一眼。那我们去剪头发了哈，晚点回来找你！我和小唯说，她点了头，进来一个个头很高，脸庞英气逼人，身材高挑的年轻男子，阿华马上换了表情，满脸开花的叫：吴经理好！还好皮肤黑，自己感觉到脸热，别人没看出来。因为吴经理的眼光只从我的身上飘了过去，同样瞥了下叶会，就笑笑和阿华说，怎么样呀，想开了不？来HIGH上班？我们成为同事？阿华乐呵着，同事？好啊！我先带我同学去剪头发了哈，回来说。同学呀？吴经理的视线又移过我的身上，意外深长的看了看我，嘴角不知道是不是有抹笑意。好吧！同学！BYE！

我们从HIGH里面出来，外面也是处处霓虹灯火，总觉得比里面要通透，要明快，要让人平静。

他是经理，小唯调酒就是他亲自教呢，是小唯姨说了好久他才教的呢。你们知道吗？他是老板出最多工资的一个经理呢！还有两个经理，听说只有他一半的工资。一般客人，他是不出手调的哦，客从都说他的手艺很好，可是他不肯参加他们那行的比赛呢！他以前是个律师呢！你们能想象吗？律师，成为调酒师！多不着边的两个行业吧？他是个有故事的男人哦，他三十多岁了呢，你们看得出来吗？看上去那么年轻。是吧？有人说他孩子都有了，有人说他女朋友都没谈过，你们觉得呢？

阿华自顾自的说。叶会说，你了解的真不少呀，伟岸你有这么了解不？去你的，什么意思嘛，伟岸是。。。不一样的啦！

我笑得哈哈的，不知道是在笑这个经理的神秘，还是在笑阿华的不掩饰。

阿华，你说，伟岸，会不会只是你感情路上的一道风景呢？看你现在，对那经理就很感兴趣嘛！叶会说话总是这么咬文嚼字的。

什么风景呀，谁是谁的风景呀，你是看小说看多了吧？就算是风景，他也我的风景，不是你的风景，至少我的第一道风景嘛，哈哈。你有风景不？爱霞，你的风景呢？美不美，也说出来，让叶会眼红眼红！

我没接腔，叶会就扶扶她的眼镜道，我的风景呀，到时会让你们大家都眼红的，因为我有四只眼啦，我会看到更美的风景的！哈哈！

剪头的时候，我闭上眼睛，听他们两在我的右边有一搭没搭的聊着，心里想着，完了得写信回去，表姐也不知道我来了这里的。要不就打电话去弟弟那个装了电话的同学家。姐姐的婚事按家里操办的流程，应该也提上日程了。恍惚中，好像坐在车里，车外有好多人的脸，除了家人，还有小江，最后，居然有一抹来自吴经理那不经意的眼光！看来昨晚和阿华聊昨太晚了。精神不好。

剪完了阿华一个劲的说我的效果最好，她的上色不匀，叶会问她的怎么样，我说挺好的。只是短了点，还是那学生头嘛。不过更精神点。帮我剪的理发师，大约四十多岁吧，他对阿华说我，你这同学本来长的就是耐看型的，气质型的。嘻！原来我是耐看的气质型。如果我是一道风景，那是合适放在终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