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十年之约

王都城内一切太平，不时有街边的小摊贩吆喝着自己贩卖的商品。类似于“最鲜亮的胭脂”，“最精致的手工品”云云。

一白衣老者抱着一奶娃娃走在街上，其后还跟着一袭红色劲装的少年。只见老者头发须眉皆白却如同壮年一般精神奕奕，虽抱着个娃娃行在人潮中，却似“遗世独立，飘飘欲仙。”劲装少年虽眉眼尚未张开，脸上尚有淡淡的隐怒，却能预知长成后将是世上又一美男子。说其中最平凡的，或者说最不平凡的应该便是老者怀里的小娃娃，娃娃不知是男是女，灵动的双眼不停地转动，不停地打量着一路的所见。

数月前，凌府正厅。

“老爷，等我们雅儿再长大一点，我们可以去偷偷的看看寒儿羽儿吗？”南宫瑶用手里的丝巾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小鸟伊人般偎在凌炎怀里。

“当然可以，瑶瑶只要想他们了，就可以去看他们，别被他们发现了就好。”凌炎一脸宠溺，无可奈何道。“可是我家瑶瑶现在连吃饭都吃不了多少的人，怎么可能还有那个精力去看寒儿羽儿呢。”

“他们不在就完全没有食欲。”南宫瑶抬起头用红通通的眼睛看着自家相公，又引起做相公的一阵心疼。“相公，要不我们去把他们接回来吧。”

凌炎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南宫瑶低下头，“我知道了的，就只是想任性一番罢了。”

将怀里的人拥得更紧，贴着其额间，理理其耳边的碎发。

一旁，某管家打扮的中年人不断咳嗽，以此来提醒两人注意力，表现自己的存在感。

“何事？”终于发现管家存在的某人一脸正经的问道。

“爷，外面有人要见你，他说只要和你说他来履行十年之约的，你就明白了。”待十年之约四个字后，原本还在眼前的两人瞬间消失了踪影，只留下管家大人对着空气说最后几个字。

凌府大门，

“好久不见。”白衣的老者抚过同样雪白的胡须，对瞬间出现在凌府大门的两人说道。

使劲揉着双眼，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老前辈，真的是你！”凌炎用一种超级不可思议的语气道。

一同而来的南宫瑶显然刚刚才从来时那飞快的速度中缓和过来，“相公，不知这位是？”不知道为什么相公会如此激动，居然会抱着自己用轻功来迎接眼前的这位老者。虽说自家相公耳闻不平之事也会激动无比，但是却比上这会儿的激动劲。

“老头儿不才，被世人称为天机老人。”白衣老者一脸惭愧道。

天机老人！四个字如同九霄外的惊雷，响彻南宫瑶的脑海。那个江湖中传说最为神秘的武林第一人，一切都是未知数，有人说是白发的中年男子，也有人说是发如雪般的妙龄仙子，更有人说是一个神秘的组织，组织里的每一个人都是雪白的头发，在外行事皆留天机老人一名。看看自家相公明显认识眼前的老者的样子，南宫瑶轻瞥凌炎一眼，饱含深意。但是目光在瞬间又转移到了天机老人的身侧，一个红色劲装的少年在一旁一言不发，看样子却应该是和天机老人一行的。年龄估计和凌寒凌羽一般大小，只是在其身上的冷漠感和淡淡的压力确实寒儿羽儿所没有的。

完全没有发现自家妻子传递的眼神的凌炎光顾着“确认”眼前的天机老人。“老前辈，多年未见，一如当年。啊，快请进快请进。”看见外面往来的行人时，某人才发现，自己尚未将客人迎进门。

凌府正厅，

“管家，打理出一间客房，哦不，两间客房给两位客人落脚，再去备些茶水点心来。”随口嘱咐管家时，凌炎才发现天机大师的身边还有一个像自家儿子一般大的红衣少年。看着少年冷冷的表情，似乎有些眼熟啊。

“没错，他就是他的孩子，他叫冷澈，我的大徒弟，今年已经6岁了呢。”天机老人坐在椅子上，似乎看见了凌炎打量冷澈的目光，“是个好苗子，甚至是世间少有的好苗子，百年难得一见啊。只可惜。。”

见天机老人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凌炎忍不住夸道：“虎父无犬子，既然是他的儿子，又是了老前辈的徒弟，当然不比常人啊。但是，如此良才，不知还有何可惜的呢，求老前辈一解。”

“可惜他因为种种原因尚且不能学习最适合自己的功法，但近日闲来无事算了一卦，卦上竟然显示了能使其学习合适功法且比其更优秀的人的出现，如此不得不让老头子我出谷寻那孩子啊。”说罢深深的看了凌炎一眼，“命中注定我和那孩子有缘，只是如何让他同我一起归谷确实是个问题啊。”

“莫不是老前辈便是要将这‘十年之约’用在劝其同您一齐归谷？”凌炎立刻想到老前辈的所想。

“可以这么说，却也不能这么说，七年前，我们是有约定‘十年之约’，只求你到时候答应我一个条件，但是现如今十年之期未到，也不知那‘十年之约’能不能用啊。”天机老人略作无奈之态。

见着天机老人一脸无奈的样子，凌炎忙道：“老前辈莫说玩笑话，本来得您一助，在下就感激不尽，后得老前辈的十年之约。虽一直有想报答老前辈，却苦于不知老前辈的行踪。如今老前辈有事相托，不尽心尽力如何以对自己的良知。”

“如此甚好，那么老头子能否收到乖徒弟一事就托付凌大人了。”作势起身欲行一躬。

“使不得！”，凌炎吓得忙起身拉着天机老人，“老前辈这不是在折杀晚辈么，不就是劝那神童同你一起归谷么，如此小事，只待其听见是天机老人要收自己为徒，飞也似的奔来了。晚辈怎敢接您一礼啊。”

“待你知道的一些事的时候，你就不会觉得这是一件普通的事了。”依旧是满满的深意。

一直呆在一旁的南宫瑶早已因为天机老人所言的一变又一变心情，心跳似乎比平时要快的多。为什么会感觉如此心慌意乱，但目前的南宫瑶显然想不到自己心情巨变的原因。只能说是，许是此事真的不同于表面的那么简单。

而凌炎只当是事情也许真的不是特别好办一看法来看待此事，虽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显的怪怪的，但是比起报答七年前受到老前辈的恩情来说，似乎什么都没有眼前的报恩来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