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她问，你回来吗？

春节的气息越来越浓重，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家里差不多的年货都是吴嫂准备的，她腊月二十八就回去过春节了。

东西再好吃，一个人也没什么胃口。

寂寞往往就是在这种时候见缝插针。

婉转的女声在显得空旷的屋子来回回荡，更像是山谷里的回音。

在素城地段最好的写字楼里，还有人伏案工作。

接了女友第二十九个电话后，李特助鼓起勇气敲响了办公室的门，“时总……”

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啊，大boss都还没下班，他一个小喽喽还想走了！

时子矜抬头看了他一眼，“回去吧！”

李特助激动的看着他，“谢谢时总，你也早些回去。”

不用担心交往了五年的女友闹分手了！

时子矜忙完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点了一支烟站在落地窗前。

万家灯火将整个城市点亮，烟花爆竹的声音响彻云霄。

只是，这些热闹与他无关。

第一次打电话给歌杳，因为这时候最先想到她。

电话响了五声没人接，在他快要挂断的时候，被接通。

接电话的人声音平静，冷清，和外面的浮华形成鲜明的对比，“喂。”

奇怪的是，竟安抚了时子矜空洞的心，“是我。”

“嗯。”

时子矜吸了一口烟，他的五官隐藏在里面，“吃饭了吗？”

“吃过了。”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各自执着电话占据在城市的两端，无形中有一根线，把他们的距离越拉越近。

两个人的呼吸都听不到，却还是没有挂电话。

歌杳想，自己疯了，“你回来吗？”

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已经熟到可以问回不回来的问题的程度了？

时子矜熄灭了燃了一半的烟，“马上回来了。”

回来是个温暖的词，两个字足以温暖很多人。

时子矜开的巴博斯隐没在车流里，不知道那些车前往的目的地是哪里，但是他此刻十分清楚自己去哪里。

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体会到归心似箭的感觉。

他不是十七十八岁的毛头小子了，她却还是十八十九岁的小姑娘。

歌杳回房间换了一套红色的衣服，在红色和灯光的映衬下，肤白胜雪，吹弹可破的，美得让人心动。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刻意去换衣服，只是潜意识里不想让自己穿的很随便，看起来很邋遢。

门铃想起的时候，歌杳笑了，他没钥匙？

在看到给他看门的人是歌杳的时候，明显怔了一下。

随即回过神，“吴嫂呢？”

歌杳侧身给他让了道，时子矜嗅到淡淡的柠檬香，“回去了。”

时子矜脱了白色的外套，歌杳很自然的接过，熟练得仿佛演练了千百遍。

只是，两人很快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免不了有些尴尬。

歌杳讪讪地笑了笑，时子矜没说什么，只是比刚才更多了一些暖意。

“你吃过饭了吗？”

再平常不过的问话，在这个气氛问出来就有些不平常了。

歌杳恨不得抽自己嘴巴。

时子矜摇头，“刚下班，还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