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正面冲突

莫问装模作样的和田野互相施礼，然后，两个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擂台上玩起了太极推手。

这叫什么？这不是捣乱么？像他俩这么推下去，推到猴年马月啊？很快，台下的群众不干了。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有你们这么玩的么？

听着底下传来的喝骂声，莫问倒是看得很开，淡淡的告诉田野：“要镇定，抓紧时间恢复体力，恐怕待会会有一场恶战，另外，不要打死人并不是束缚你的手脚，别怕失手，放开打。”

田野闻言点点头，低头沉思起来。

“喂！我说台上的，你俩还打不打？不打赶紧下来。不要耽误大家功夫。”终于有人忍不住喊道。

莫问眼都不抬，扬声道：“台下的朋友，你是打算和我打还是和他打？”

恩？众人都静了下来，仔细寻找着说话之人，这时，一个年约三十，蓄着短须的汉子挤过人群，跳了上来，一指田野，到：“和这小子打。”

“看来都愿意捡软柿子捏啊。”莫问倒是没说别的，笑嘻嘻的说完这句话，就跳下擂台挤入人群。

很明显，上台的人也和诧异莫问竟然又下台了，这叫什么？这是擂台还是小孩子过家家？想上就上，想下就下？但是，又不能说他错，毕竟莫问自从上台以来还没输过，擂台只是规定，打输了的不得再上台纠缠。

台上的田野站个八字步，在闭目养神，这上来的汉子倒也光棍，冲台下拱拱手，朗声道：“姓武名大，各位有礼。”

噗！莫问直接笑喷了。王儒拿胳膊肘碰碰他，问道：“怎么了？”

“没怎么，名字很搞笑而已。”莫问摸着自己的鼻子，双手抱胸，颇有意思的看着这位武大。

这名字很搞笑么？王儒满脸问号，再看台上已经打了起来。此时的田野倒是稳健了许多，出手如电，步伐如风，如同飞转的陀螺一般，围着擂台滴溜溜乱转，看得出，对面的武大也是个高手，尽管出手也是颇有大家气度，可是，毕竟俩人的速度差的太多了，十几个回合下来，竟然没沾到田野的一点衣角。

台下轰然叫好！看了这么多场比武，可以说，在外行人眼里，这是最经典的一战，一个快如闪电，如苍鹰搏兔；另一个沉稳如山岳，坚守如磐石。

不过，侃侃到三十多个回合以后，防守方额头已经见了汗了，他也不是不想进攻，而是根本就没机会进攻，对方动作太快，打出去一拳对方已经没了影子，自己反而不得不防守。

台下的莫问微笑着对王儒说道：“不错，这小子对于田野的成长来说，是块很好的垫脚石。”

王儒点点头，对身旁唯一的一个师家铁卫笑道：“老弟，你回去帮我们看看，我们的公主殿下在做什么。没事赶紧让她过来。”

铁卫答应一声，转身挤出人群去了。莫问用肩膀碰碰王儒：“快分出胜负了。”

王儒再看时，田野正一脚踹到武大的屁股上，将他踹到擂台之下，武大羞愧的低头就走，却没想到冷不丁撞到莫问，莫问笑笑：“老兄，慢点。”

武大抬头看见莫问，尴尬一笑就想离去，莫问倒是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善意的笑笑：“朋友，输赢看开点，才能打的赢，心里有包袱就先输了三成。”

武大一愣，稍微一沉吟，冲莫问抱拳道：“多谢了朋友！你不是突厥人？”

“我可没说自己是突厥人。”莫问笑笑，拍拍他的肩膀，续道：“和你一样，是汉人。你为什么参加这个擂台呢？”

“这……。”武大有些犹豫。

莫问看对方有什么难言之隐，只好笑笑道：“没什么，武兄有难处就算了，兄弟也是奇怪，觉得你不像招亲来的，才有此一问，多包涵。”

他这么一说，武大倒是不好意思起来，迟疑着看看王儒，莫问会意，笑道：“这是我哥们，一家人。”

“其实，兄弟来此是为了报仇的。”武大压低声音道。

恩？莫问和王儒对视一眼，奇怪的问道：“和阿史那家有仇？”

武大点点头，嘶哑着声音道：“我本是清河人，几辈子都是打铁的，家里闹土匪，家里的和孩子只好送回河北娘家，我自己一个人来这里找点活干。可没想到，才来这里俩月，钱没挣到多少，可没想到，他们家的大少爷带人抢了兄弟祖传的一口宝刀，兄弟没什么家底，这刀可是祖爷爷亲手铸的，吹发可断，武家打铁几辈人，就打造出这么一把宝器，可这，兄弟我愧对武家祖宗。”

莫问笑笑，看来这左赤真是个王八蛋啊，见到好女人他抢；见到好马他抢；见到好兵器他也抢。拍拍手，对武大说道：“兄弟我们也是河北过来的，和左赤也有那么点过节，不过，祸不及家人，男子汉大丈夫，报仇归报仇，没必要拿他姐姐出气吧？”

武大尴尬的笑笑：“兄弟这不是没办法么，你不知道，这阿史那家在这一带可以说就是土皇帝，人多势众，并且，高手不少，兄弟想尽办法，也试过不少办法，可别说去抢回我的宝刀了，连他人都凑不过去。”

莫问拍拍他肩膀，笑道：“兄弟，你放心，信得过兄弟的话，和我们一起走，我会帮你报仇夺回你的刀。咋样？”

这位豪爽的汉子死死地盯着莫问，问道：“凭什么信你？你的朋友是突厥人。”

莫问眼中异彩一闪，正视着武大，笑道：“个人仇恨不应该掺杂民族仇恨吧？突厥人好人还是很多的，立场不同而已。”

武大看看王儒，又看看莫问，踌躇道：“可是，突厥人连年在边界烧杀抢掠，我边关父老多少被他们欺负过？”

莫问拍拍他的肩膀，沉声道：“军队的行为，和统治者的意愿有很大的关系，他们烧杀抢掠，不代表他们本身喜欢做，多数的人还是很爱好和平的。”

武大又低头想了一会儿，猛的抬起头来，肃然道：“只要你们能帮我把祖传的宝刀要回来，兄弟这命就卖给你了！我也不想报仇了，惹不起，我还躲的起，再不来这里就是了！”

莫问拍拍他的肩膀，笑了笑：“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事待会出去说，咱们先看我兄弟打擂。”

“他果然是你们一起的！”武大恍然大悟。

此时的田野又陆陆续续的击败了几个对手，手法越打越顺，不过，看的出来，脸上已经有了一丝疲惫。王儒不无忧虑的问道：“是不是让小田下来休息会儿？”

莫问摇摇头，沉吟道：“让他好好打打，其实，我还有个想法，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可是，此时的田野在台上站了好一会儿，竟然没人上去攻擂，看的莫问和王儒感觉很奇怪，总觉得哪儿不对劲，正琢磨呢，就听着后面一阵哄闹声，只是人太多看不清楚，正说着呢，围观的人大呼小叫着四散开来。

只听着一个刺耳的声音高声叫道：“我道是谁呢，这么能打，原来是你小子，真没想到，你竟敢来我阿史那家的地盘上闹事。”

是左赤！莫问心说不好，今天田野没怎么化妆，显然是被左赤这小子认出来了！王儒也意识到了这点，拍拍莫问的肩膀，使个眼色，俩人赶紧朝前挤过去。

可是，人群很乱，两人还没过去，左赤带着人已经上了擂台，呼啦就把台上的田野围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伈伈从擂台一侧走了过来。

“哟！大姐啊！这小子前几天和人揍过我，你瞧这脸上还有伤呢，咱阿史那家向来是有仇必报，我总不能让这小子打咱家脸吧？”左赤歪着脑袋扫了扫自己的大姐。

“这里是擂台，不许你胡闹！给我滚回去！”伈伈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斥责道。

“我知道是擂台，而且是你的招亲擂台，可他还不是我姐夫呢，你就向着他，这也说不过去吧？你总不能为这小白脸儿，不给你亲弟弟面子吧？”左赤撇撇嘴。

“你！”伈伈给气的脸色铁青，看看左右，咬牙道：“你敢在这擂台捣乱，别说我没警告你，回去打断你的腿！”

“姐，你可看准咯，他不是我姐夫，一个小屁孩，都没我大，怎么着，真想把自己嫁出去了？”说完，一摆手，冲下人们嚷嚷道：“去，把他给我带回去，好好审问审问。”

“我说这谁这么大胆子，刚抓我仆骨家的人呢？”王儒扬声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