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童年那时的记忆（一）

秋天了，看着残败的落叶，不觉间已弯腰捡起，总觉得他们是最纯洁，不容污染和践踏的，轻轻捡起，或会夹在自己最爱的那本书里面，或会埋在他应该归属的泥土里，就像那句话：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也许就是一种传递，也许是一种轮回，我不愿看到他们或粘在路人脚下，遭人嫌弃，或吹到路边的旮旯里，遭人唾弃。不论是什么，人也好，物也罢，总归是要归于虚无的，在时间的流淌中，谁又能逃得脱这种宿命？秋天，人道：自古逢秋悲寂寥，不管他是多么的秋高气爽，多么的云淡风轻，可你总也找不回春天的生机，夏天的繁华，冬天的神秘，有的只是一种无以言表的落寞，满眼的苍凉，就连秋风也是吹得有气无力，也许正是有了这个季节，才会有了对其他季节的期盼。

正是在这种季节的轮回中，天佑慢慢的长大了，是该上半年级。在我们那时的农村，并不像现在还有什么幼儿园，没有，那时只有半年级，相当于现在学前班，上完之后就直接上小学一年级，天佑淡淡的说着。这期间不知道父母为了他操了多少心，留了多少泪，不管如何，这也许只有天佑父母才会真正理解其中味吧，‘即使是保住了一条腿，也得好好把他养大成人，做一个不求有贡献于社会但至少不会拖累社会的人’天佑说这是父亲经常说的一句话，至今我不敢忘记！记得那也是个秋季，至少那时的玉米快要成熟了，经常能闻到一种玉米快熟时特有的气味，是农村特有的气息，天佑很怀念的说着，好似是一个慵懒的下午，家里的猫咪都有其无力地伸着懒腰，眯着眼看看四周，又重新睡下，母亲坐在那时独有的小木凳上，认真的为兄妹四个做着冬天的鞋子，也许你会奇怪，鞋子直接买不就是了吗，要知道在那个物资还不是极大丰富的上世纪九十年代，的确良裤子还刚刚开始的年代，那时的农村大部分都是自己做鞋子，所有布料都是纯棉的穿起来那叫一个舒服，虽说都是布鞋，那可不是一双老北京可以比得了的。好像听母亲说过，鞋子做起来并不是很简单，先要糊报纸，就是把废弃的报纸在用浆糊糊在一块布上。我说母亲那时总喜欢把别人不看的报纸收起来，当时我还不解呢。天佑回忆说。就这样，一张一张的糊起来后，拿出去晾干，报纸和棉布就会变的很硬，这样就可以根据你的需要用剪刀剪出你想要的鞋子样式，然后就是做鞋样，那时候有很多花样的，记得母亲有一本姐姐用过的小学一年级的语文课本，里面夹满了格式各样的鞋样，记不清了，反正好多，比现在老北京的布鞋好看的多，即使这样母亲还是经常会和邻居商量检出更好看的花样，如果要是看见别人有一个新花样，母亲总会学来，做出来给我们穿。天佑幸福的回忆着，即使是现在，天又在家还是用喜欢穿母亲做的那双布鞋，他说合脚，也许合的不只是脚，是喜欢里面浓浓的母爱，我总是这么以为。然后就是纳鞋底，不过后老都是用泡沫的鞋底代替了，我不喜欢泡沫的，滑滑的，下雨的时候根本就不能穿，天佑说。是啊，滑滑的，对于一个腿脚不方便的小孩子来说这是很致命的，一不小心就会摔得很痛，可那时的天佑并不知道他与别人有什么区别，只是跟着别人做他们做的事，去跑，去跳，结果总会伤痕累累，记得那时我的膝盖就没好过，总是结了一层痂又添一层痂，抹得紫药水都看不出那还是一块肉，所以母亲每年总会做一双自己纳的鞋底的鞋子，因为她知道天佑不能穿太滑的鞋子，正是着一丝一点的关怀，才会让天佑慢慢的懂得很多，知道如何让去关心别人，关心每一个疼爱自己的人。那时母亲纳的鞋底是最好的，很厚，很结实，不像现在的鞋子，还没穿呢就坏了。然后把剪好的鞋样跟鞋底一缝合就成了，也许我说的简单，但做起来甚是复杂。不过不管什么时候天佑总是觉得母亲做出来的鞋子都是最舒服，最合脚的，即使是现在买鞋子十分方便，品种也很多，可总也找不回那时的感觉，浓浓的亲情，浓浓的关怀在里面的一双鞋子。也许变得是一种潮流，而不变的却是一种深深的爱，这是天佑感受最深的。

那时农村的傍晚总会有一种特有的气息，特有的感觉，人们生活的都很安详，都很和谐，就拿如果哪家有喜事的话，招待客人剩下的大部分饭菜都会每一家分一点，即使是一份，那也是一份心意，一份关怀，没有现在的尔虞我诈，没有！想想那时的幸福，天佑嘴角泛起难得笑意。那种感觉，说不上来，仿佛浸人心脾，即使是现在，天佑还是很怀念那时的很多，可是现在回去，早已物是而人非，以后会慢慢道给看客。

仿佛记忆中，那时有一首歌，好像是满文军的吧，叫做《懂你》，总是会在我家那台黑白电视机里响起，好像是别人点播的吧，但现在那个电台早就没有了，但这首歌却在天佑的记忆力印下了痕迹，久久不能忘记！那个旋律即使是现在听来还是会想起很多很多，那个年的很多故事，有幸福，有甜蜜，也会有点小小不快，可在天真的天佑那里，这仿佛都是幸福的，就像又穿上了母亲亲手做的那双有她自己纳的鞋底的鞋子一样，满心都是甜蜜。好似歌里唱到的‘把爱全给了我，把世界给了我’是啊，正是由于父母全部的爱，还有那时的几个玩伴，天佑的童年并没有什么阴影，并没有像《汪洋中中的一条船》里写的那样，人人都会远离他，觉得天佑会传染他，没有！天佑的童年在他们的包围下，过的开心充实，这一点，天佑很感谢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