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那一年 胡思乱想

  • 坎坷风雨路
  • 月下折菊
  • 3269字
  • 2012-09-09 15:25:37

郑州的冬天总是很干,街头看着依然是秋高气爽,人们身上的衣物却逐日增加,这样的冬天依然干燥,依然萧条,依然毫无所获,表面的假象我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只是一时的水中月,镜中花,貌似美好的东西总是逝去的太快,想要挽留,却发现自己早已逝去挽留的勇气,想要得到什么,却发现却早已选错了自己当时觉得很正确的道路,想回头却发现自己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更不知道回头的道路在哪里。盼了好久,今天早上看见外面灰灰的,地面湿漉漉的,想必是是昨夜一晚的冬雨,浇湿了早已干涸的街道,湿润了早已干透的人们,不觉间,有种舒服的感觉,走在街上,呼吸着湿润的空气,想着自己不想去想的现实,看着街上忙忙碌碌为名为利的人群,想放慢自己的脚步,却只能随波逐流的加快步伐,不是想前进,只是想不退步,不像落在人后而已。

那一年的冬天来的特别早,也来得特别急,好似昨天还是秋高气爽,仿若一夜听风雨,天亮就是另外一个世界,想来就像一场梦,但这个梦却一直醒不来,不是不愿醒,而是睡得太深,醒的太难,一直觉得自己不愿意为某些事所困,但越是想却陷得越深,不知道怎么了,只是觉得不愿醒!总觉得现实不应该这样。

看着这样的冬天,年复一年,早已习惯。想来,那一年的冬天也是这样,干干的,偶尔下点小雨,仿佛小资情调,那时的天佑并不像现在那么喜欢下雨天,总觉得下雨的日子潮潮的,让人很不舒服,可能真的是时间可以改变一切,现在天佑喜欢一个人听着《雨中印记》,站在落地的窗户前,看着窗外淅沥沥的小雨,感觉很安静,仿佛消失了一样,什么都不去想,什么也不想做,只想这样静静的看着雨点打湿窗户的声音,没有狂风暴雨似的攻击,有的只是静静的缠绵,像一对久违的恋人,虽相见时间不长,但早已缠绵到忘记合适何地,可以准备一杯清茶,可以拿一本自己最喜欢的书,可以随意翻看,也可以细细的品味,其中道理,自有所知。

记得那一年,雪下得很大很大。出门就是满眼的白,这是天佑最大的感受,那时不像现在,都是清一色的楼房,那时候贫富差距不是那么大,那时候,人们还没有那么势力,那时候人们还不是那么浪费,还知道把玉米秸秆砍下来,捆成捆,堆在一起,就成了我们那里所说的玉米秸垛,可以使长方形,也可以是椭圆形,远远看去,很好看,这样的垛给天佑的童年带来了很多快乐,因为垛的里面可以钻人,所以天佑就会跟几个小伙伴玩捉迷藏,其中的快乐只有天佑知道,而这些也只能是在记忆中才能找回的东西,不多说也罢,有时候玩的太累就会在垛里面睡着了,害的父母找半天,还以为是掉在机井(地里面的公共设施,可以用来灌溉)了呢,可结果都是有惊无险。那时农村好多夫妻因为琐事吵架,有想不开的就会跳进机井里,其结果可想而知,那机井,又深,又窄,家在农村的一定都见过,掉进去就算不淹死,也得憋死,因为里面空气,根本进不去!想想自己都害怕,我可没那个勇气!玉米秸垛还可以用来围墙头,可以用来搭房子,也可以为牛、羊搭个像模像样的棚,更是我们用来烤火的好燃料。那时,冬天的夜晚我们几个哥们出去玩累了,觉得冷了,就会随便在玉米秸垛上拽几个捆成捆的玉米秸,点着,就可以围着火,或喊或叫,反正就是使劲折腾,发泄那时最顽皮的荷尔蒙,每一年,父亲总会把地里秸秆砍下来,有时候会用来烧火,而更多地则更是给家里的牲畜搭个可以过冬的家,一场大雪,满世界的白,有时候会把整个棚都裹起来,看起来就像一个大雪球。

天佑那时很喜欢竹子,为此,他死缠烂打的问邻居要了一株竹子,刨下来之后。天佑像宝贝一样把它再在自己家的院子里面,没想到当年的一株小竹子,现在已经是一片竹林,一进家门你就可以看见满眼的绿,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那片已成型的竹林始终就在你的眼前,天佑总喜欢一个人看着刚发出的竹笋,喜欢他们的那种韧劲,不管是顶在砖头上还是压在树根下,他们都会想方设法的露出地面,来宣告自己的成功,曾几何时,人类早已丧失了这种品质,取而代之的是不劳而获,耍点小聪明,以为可以骗得了所欲人,殊不知掩耳盗铃,只是自以为是而已,不劳而获的东西永远都是最廉价最可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路不拾遗早已变成那个时代独有的回忆,夜不闭户也早已死变成孔子时代的美好传说,看着医院、超市门口的看车人生意如此火爆,我不知道该为他们欢呼还是为当前世风日下感到羞耻,我不知道那些小偷、那些强盗、那些所谓的黑社会老大,有什么苦衷,有什么难言之隐,可结果你是做了对不起社会,对不起人类的事情,不管你有多么讲义气,多么讲情分,可事实就是你是小偷你是强盗,这是没法改变的,就像一部电视剧《征服》里面所讲的一样,不管孙红雷如何用精湛的演技去诠释刘华强的兄弟情义,但他始终是一个杀人犯,一个对社会百害而无一利的人,最终还是逃不出法律的制裁,就算你再有本事,如果无条件的剥夺人们的生命权,那你就会被定义为恐怖分子,一个遭社会厌弃和不耻的人!这一辈子不求你有多大的能耐,不求你有多大的出息,只求平平安安,不为社会所累,干干净净的挣钱,踏踏实实的生活,就像竹笋一样,只为求得自己的生命权,别无他求!如果一个国家、一个政府连公民的生命权都维护不了的话,他就失去了政府该有的责任和义务,就像利比亚,就像伊拉克,看着满眼的疮痍,不知何时才会找回昔日的辉煌,就算你再有钱,那又如何,你始终是一个没有国家,没有政府的流浪者,没有归属感就没有存在感,也就失去了生存的意义,每个生命都是平等的,不管你多么富有,那只是你的外表,本质上你就是一个和猪狗一样的生物,也只是茫茫人海中的连沙子都算不上的草芥,不要太拿自己当回事,你也不过如此!不要妄自尊大,也不要妄自菲薄,这是做人的基本原则。

记得那一年张国荣转身的瞬间,换来永远的遗憾,一代名伶就如此陨落,哥哥的音容相貌还在,可早已物是而人非,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做出如此选择,也许是累了,也许是厌倦了,世俗给了他太多的荣耀也给了他太多的压力,他想真正的做回自己,可现实不会让他如愿,他只是想选择自己爱的方式,不知道是他错了,还是人们无法理解,他太累了吧,转身的瞬间,留给我们太多的猜测和不解,但我们不会忘记他,至少他曾经做过最真的自己,哥哥,我们怀念你,时光荏苒,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选择那一天做出你这么重大的决定,是在给我们开玩笑吗,还是对整个世俗的鄙视,我无法明白也无法去揣测,只是默默地告诉自己,他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他有自己的选择,只是我们不解而已,可转而想之,这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是他自己不尊重自己唯一一次的生命机会,生命只有一次,仅有一次,就算告诉你天堂有多美,那也只不过是人们的幻想,人间才是人类最适合生存的栖息之地,不要幻想有什么天堂!那只是一厢情愿而已!

记得那一年,周润发主演的一部《上海滩》,一夜之间让他成为千万少女的梦中情人,而黑礼帽,白围巾,长风衣,更是成就了一代人对帅字的理解,就是认为耍帅就要像发哥一样,但短暂的荣耀过后是取而代之的低靡,甚至是不堪回首,或许正是由于这段经历才使得发哥能有今日否认成就,那个时期,他被称为“票房毒药”,不管他出演什么,就只有一个字——惨,没有人理解他,没有人敢再启用他,因为谁也不想做这个冤大头,可这是另外一位冤大头导演——吴宇森找到了他,拍了一部名为《英雄本色》的小成本电影,可谁又能知道,就是这部电影,成就了周润发,让他彻底摆脱了票房毒药的诅咒,也成就了一代电影大师——吴宇森!他的暴力美学,可以说是名扬国内外。也许正是这样一份坚持才成就了两人,也许正是因为相信才成就了两个人的成功,任何人的成功都不是偶然,谁也不知道背后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但只要心中有梦,梦就会实现!那只是早晚的事。说实话,这个社会太缺乏会做梦的人了,不是不会做,而是不敢做,怕梦醒了无路可走,怕失去小惠小利,怕失去短暂的快乐,为什么会有舍得之说呢,有舍必有得,这是真理!不要妄图抄小道,走邪路,那都是不可能的!

那一年,撒切尔夫人大会堂的摔一跤,预兆了日不落帝国的摔倒,即使你再是铁娘子,这只不过是宣传的噱头而已,在历史的大潮流下,谁也无法阻挡,螳臂当车只是徒劳无功,尊重事实才是正道,强权,在那个年代只是说大话,吓不倒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