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悲痛 悲哀 悲伤

小生命的失去，对于任何人都是沉重的打击，那次一起吃过的冰棒，那是我和弟弟一起最后的共餐。我不知道爸爸内心是如何的强大，才让他足以说服自己要坚强，据说妈妈没有流泪，也许在她的世界里，失去了就这样失去了，什么是痛，什么是悲，哎。发现弟弟出事了，爸爸又神经兮兮的找我，到处找，害怕我也出事了，而最后，我在床上安然入睡。

有时候，我很讨厌命运的不公，也很讨厌自己，讨厌妈妈，讨厌爸爸，如果不是爸爸摇醒吃冰棒，如果妈妈警醒一点，如果我那天陪弟弟玩，事情就不会发生，可能事情就有一定的定数，改不了，也许就是最好的解释。

暗淡的日子，暗淡的人，我不知道爸爸那些日子是怎么挺过来的，走在外面，碰到外人，人人都为爸爸惋惜。这可是也是奶奶从小对我好的原因之一吧，失去一个了，要是再失去一个那不就完了。所以从小我就受到奶奶的庇护，，受到众人们的同情。我小时候，走到那，别人都会照顾你一点，给我好吃好玩的，长大后我终于明白了。现在，我讨厌这种感觉。

时间流逝，失去的弟弟在人们脑海中渐渐淡忘，仿佛谁都不愿再提起那些伤心事。生活再继续，日子还得过下去。爸爸依旧给别人盖房子，谁家有活就去谁家，早出晚归。累了就停下来吸上根烟，1块钱一包的，吐着烟雾，看着天空发呆，像是在回归，没人明白什么，看不懂的眼神。妈妈依旧那么梦游，每天就做饭洗衣，顺便干干农活，妈妈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去上山砍柴，无论是谁，只要叫上她，无论她多忙，多晚，她都会跟着去。导致我家的楼上全是砍来的松树，放了满满的一楼，楼上放满了，就放在屋檐下，一排排，下雨了，淋湿了，腐烂了，也就烂，她不管那么多，依然砍砍，只负责砍，舍不得烧，也舍不得卖。爸爸多次说她，不会收拾，砍来那么多发霉，有什么用呢？也不卖卖，浪费。妈妈就是死活不卖，又一次被守山的抓住了，跑到家里来要罚款，后来被爸爸说服了，保证了以后不去的。可到了夏天，天一晴，又开始去了，爸爸也没法管了。

弟弟走了的第二年春天，万物复苏，代表了信新希望，朝气蓬勃。姑姑像往常一样又一次来看望奶奶了，忙活了一天，下午黄昏，姑姑就回家了，在她那个村里的一个店门口，看到一个娃娃被抛弃在一个箩筐里，姑姑过去，看她挺可爱的，不忍心，就拔不动腿了。心想，二哥家就一个孩子，抱给他养应该是合适的，两个孩子以后就热闹点，不会那么孤单了。说完就连着黄昏抱来，问二哥哥要不要？，同意了，于是，我就多了一个妹妹。

自从问我懂事以来，我就一个妹妹，还在喝奶的妹妹，对于弟弟的事毫无知觉。嗷嗷待哺的妹妹，妈妈没事就在家带妹妹了，洗尿布，看小孩之类的。家里就一个房间一张床，所以我就被跑去跟奶奶睡了。那时候的奶奶就是专看我的，所以对我疼爱有加。

那一年，我也记不清是哪一年，发生了一些事。第一件事就是一块木炭，引发了一场火灾。不知道是谁，是爸爸还是妈妈，一不小心把一块正在烧着的木炭从灶里拿了出来，放在了大厅里的土灶前，妈妈就去洗衣服去了。可是那块木炭并没有熄灭，慢慢浓烟四起，在隔壁的奶奶在房间里闻到了一股焦味，出来一看妈呀，我家房子着火了，火已经蔓延到2楼，那里可都是木柴啊，一发不可收拾了。大家赶紧前来救火，只见那浓烟方圆几十里都能看的见，我家和奶奶是连在一起的，就赶紧搬奶奶家的东西，生怕火势蔓延过来。那一次，幸好没有烧伤人，而我已经出去玩。等火扑灭，我回来也被吓傻，用来做悬梁的木头都已经烧了黑黑的一块。我的妈呀。土房子被烧，真是一块木炭引来的横祸。家具业剩的寥寥无几。第二件事就是老房子就是老房子，在经历过梅雨季节的洗礼，一不小心，竟然哗啦啦的倒。那是个下雨天，爸爸没去上班，在大厅里喂奶，妹妹那是还不会走路，喂着喂着，爸爸看到一排的墙角上的泥土直掉土，一看不好，这房子要倒，就赶紧叫来奶奶帮忙看着妹妹，赶紧搬东西，往哪搬呢，幸好大伯盖了一层红瓦房，给腾出了一间长间让我们住下去，那间是他儿子住的，因为儿子常年在外打工，就让我们先住进去。大屋倒了，就在搬完东西的那一霎那，随着大雨一起倒了下去。

住在了大伯家，寄人篱下。也就住了几个月，眼看就要过年，大伯在外打工的儿子就快回家了。爸爸想着，再这儿么住下去也不是办法，重整是不可能的，爸爸口袋里也没钱。看着年关逼近，爸爸瞅到了曾经用来养猪的两间房，不是，是一间养猪的，一间养牛的，两间屋子，瓦房，矮矮，一点儿也不气派。反正也不养猪好久了，就挑了一天，打扫打扫，两间刚好一间卧室，一间客厅，也就是吃饭的地方，没有厨房，怎么办，就在外面，用砖堆起来了一隔间用来做厨房。写到这里，我突然好心酸，我是住过猪圈的人，就几平米的房间，放下一张大床，剩下的用来放个皮箱，一张桌子，也就好挤挤的了。4个人挤在一张床上，一个屋内，憋屈。在所谓的客厅，再修了个谷仓，用来装谷子，再放个吃饭的桌子，也就挤的要命，有时候我会和奶奶睡，避免挤挤的受不了，那时候也还小，不懂事。其实，我也很懂事。

我是在猪圈里住过6年的人，我的小学时光我们就是住那个破屋子里，挤挤更健康。穷，真的穷，穷的要命，真的不骗你，我觉得我家算的上是贫困户，事实证明，确实是。那个时候大家都穷，那没什么，可别人家都盖楼了，我们还住在那间破屋子，那就是我们的不对了。其实一直忘了说，我爸遇上我妈，简直就是奇葩，我妈就是这样一个没有思想的一个人，不会为了家里着想，所谓的傻傻的。我爸也许就是小时候调皮惯了，可是调皮归调皮，人也挺老实本分的一个人，就是长的看起来老实本分，内心也有一份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