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十年相思···

  • 大奥迷梦
  • 临江姬
  • 2228字
  • 2011-04-18 16:00:25

······

“光太···我们今天就能抵达幕府将军治下的江户城了吗?”

正在行进的途中,男子以手中的扇柄挑起轿帘一角,开口问着在轿外的随从。

“回禀凌小路大人,由此距离江户城已不足三十里了,只需要几个时辰便可抵达江户城!”

听见主人的问话,一路跟随在轿旁同行的随从连忙欠身答道。

“是吗?”男子艳丽的唇角边勾起一抹笑;似是因随从的回答而心情大好;“将军大人和他幕府里的慕臣们都已经知道了本大人会于今日抵达江户城么?”

“小人之前已派出一队先行之人连夜策马赶入江户城中传信,相信将军大人和幕府之内的诸位家老大人此时应该已经知道大人即将抵达!”

名唤做‘光太’的随从笑说。

“那么······御台所伦子夫人···新任将军大人的正夫人,御台所夫人也知道我将要抵达江户城的消息了吗?”

每一思及某人,男子便会暂时抛下面上的阴郁之色,连眉眼也带上了笑意。

“这个······这个···在奉陛下敕命起行以前,便有御台夫人本家闲院宫亲王殿下宫中的信使专责传递皇族信函给留在御台夫人身边侍候的樱本夫人。但是由于······幕府有对于大奥之内与外界的所有来往信件都需检查之制,樱本夫人···或许还······还是没有收到这一封信件······不过···既然将军大人与幕府的诸位家老都已知悉大人行将抵达江户城之事,御台···御台夫人···理应···理应···也知晓此事才对!”

随从年轻的脸上露出了几许为难之态;低下了头。

“是么···赶了这么多日的路,本大人觉得有些疲累了,想在轿子里休息一下!抵达江户城以前,都不要再打扰本大人了,知道了吗!”

闻听了他显得犹犹豫豫的话语,男子刚刚浮现了几分欢快表情的无俦面容转眼之间便又开始变得阴郁起来了。

“是的!”

随从恭敬地回道。

终于又要见面了!伦子·····

尊贵的五十宫伦子女王殿下······

黯然神伤地放下被挑起了一角的竹制轿帘,男子合上双眼,在心中暗暗说着;十年···十年了,不知道在这十年的光阴里,你在江户城的那个名为‘大奥’的地方过得可好?那个权倾天下的幕府将军大人待你···又是真的好么?你过得可幸福······

可还······可还······可还记得我······可还···记得······我们之间的那一个约定呢?撞伤了额头,失去了记忆···应该···不再记得了吧······

唇间逸出一声长叹,应该已经彻底地忘了吧!既然忘了···就彻底···彻底地忘了吧···至少···我还记得很清楚啊···

一路颠簸之间,一颗为相思而寂寞了十年的心···似乎···又要活过来了······

眼前,似又再度浮现了当年的那抹在樱花树下盈盈翩然起舞的倩丽身影···似要向自己走来···

···

“御医大人···御台夫人的凤体···可是有什么要紧大碍吗?”

留意到正在为主子捏着手腕脉门把脉的御医脸上显得愈发凝重的神色,让守在床榻前侍候,一心为主子担忧的樱本不由慌乱起来。

“嗯······樱本夫人,在下发现御台夫人殿下的脉象···似是有些······不寻常的波动,因此在此想请问您一件事,请樱本夫人一定要据实回答。”

将放在如玉一般细致的手腕上把脉的手收回,注视着秦小沫明显变得日渐消瘦的面容和憔悴的气色,御医严肃地开口说道;

“嗨~”低下头,樱本马上做出保证;“不知御医大人···是想要问什么事?为了御台夫人的凤体健康,我一定会知无不言地如实回答御医大人的问话的!”

“依照在下适才对御台夫人所切之脉···御台夫人殿下······似乎······在近日之内为心疾所困扰,以致会出现吃之不知其味,夜睡不能安其枕,思虑过重令受伤的额角处疼痛加剧的症状,所以在下想请问一下樱本夫人,御台夫人殿下···新近以来···可是有什么心事或是烦恼吗?”

“这个···”

樱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御医大人不必追问了,本夫人的身体之所以会变成···会变成···这般模样,与樱本没有关系,其实都是本夫人自己额角的伤处头痛不止···所导致的,跟御殿之内侍候的任何人都无尤。”

半依半靠在秀榻的靠背上,秦小沫苦笑着说;

“唉······是小人逾矩了。御台夫人···您大伤初愈,脑中恐仍残留有大量淤血···未曾散去···还请多加保重凤体···善自为是。小人现在先为御台夫人您开具一道宁神止痛的药方让御台夫人殿下您服用几日吧,希望能有效缓解一下御台夫人您伤处的头痛。但是···这用药···对于御台夫人您的这个头痛之症···只怕···只能缓解得一时,一旦夫人仍是如现时这般,思虑过重···只怕······只怕······此症究其根源,其实就是与御台夫人您自身的思虑过度有所相关,小人相信···只要夫人您能够放下心中郁结,再按时服用小人以及其他御医们开具的活血散瘀···宁神止痛的方药,自能减轻许多的。”

御医叹息着说道;手拈毛笔利落地在纸上一挥而就,转眼便开具了一张药方交于樱本手上。

“恐怕也是呀。”

觉得自己已被这具躯壳里一日比着一日更甚的头痛折磨得只剩下半条小命,秦小沫对御医的这番话深深地所以为然,却也无计可施;

“只是···在某些时候···放在心里的有些事和有些人···却不是轻易地自己想放下就真的能放下的不是么···御医大人···”

听了她似是有感而发的话语,御医与樱本两人皆低头不语;

“罢了罢了···不和你们说这些令人烦恼的话了!御医大人,今日有劳你奔波一趟,来此为本夫人诊病,辛苦你了。”

抬手让一个守在门边的女侍进内室来;秦小沫示意御医可以向自己告退。

“御台夫人请不必在意,身为御医,此为小人所职的本分之所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