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遇3
- 流浪歌手的情人
- 行者不再妩媚
- 1733字
- 2012-05-18 10:41:48
雨已经停了。
昨晚睡得晚,夜里又下雨,吵得一夜未眠。早上老王过来的时候我还在床上。
他敲过门就在外面空地上那堆废铁上坐着等我。
我洗漱好,和隔壁的工友的小孩逗趣了一会儿就背上相机和老王一起上工地了。
干枯的树木沿着道路排开,缓缓的河水清澈见底,这里没有东城的姹紫嫣红但是美得古朴素净…..老王说这赶上冬天,要是是夏天就可以下河捉鱼了。
“王师傅,楮默怎么没跟您一起呢?”我以为楮默今天会一起过来。
“李记者您记性真好,才说一遍就记住他的名字了。”他显然在这条路上走过无数趟了,山路颠簸,又下过雨,他的车却开得很稳,很踏实,就像他的人。
从老王的口中我得知,楮默是云南人。是个孤儿,一年前和工地上的大股东张老板一起来到这个工地,只说是张老板的兄弟,具体是什么关系不知道。这人不错,但脾气性情却很怪。不过工地上的人都蛮喜欢他。其他的不详。
我骨子里不是个花心的人,我甚至只喜欢过张远一个男生。但不可否认的是,楮默很有气质。不是书生的儒雅气质,也不是男人味,也许是性感,我喜欢的、而却没有感受过的那种性感。不过性感从来就是气质的另一种说法。
男人总爱说那个女人很有气质,其实就是性感。女人也一样。
“我婆娘也是云南人,一个地方的。”老王说到自己的妻子很是自豪。想必他们的感情不错。
说到这里他突然从兜里掏出手机。他们说方言我听得不是很懂,但大概的意思我听出来了,是吩咐妻子准备一点酒菜,中午留我吃饭。
“李记者,你中午就在我那里吃饭吧,我早上就跟婆娘打了招呼,这会她已经在厨房准备上了。”
“这方便吗?”心里其实是美的,这也算是盛情了,不好却,也没打算却。
“方便方便,很方便。反正也要吃饭不是吗?”很喜欢老王这样的淳朴。
我笑笑就算是答应了。
这些年,几乎总是人在旅途,这样的盛情是第一次,放在后来,也就习以为常了。
我不愿意老王总叫我“李记者”,叫起来生疏,我也不喜欢别人这样称呼我。况且我现在只是个实习采编,这称呼当起来有点心虚。
“李---卿。”老王示范着叫了一次。又咯咯地笑起来。
“你也不要叫我王师傅,我就是一个民工,叫什么师傅?就是叫老王嘛。”
车厢里都是我们的笑声。这样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老王一路给我介绍工地的一些情况,这次单位派我来是对的,大家很配合采访、拍照。工地上的人,几乎所有的人都愿意和我打交道。
我没有想到老王的媳妇那么漂亮。很有气质的那种,不是性感,是一种母性的美,她盘着一头长发,走进门的时候我以为她是老王的女儿。老王的两个小孩在工棚前的水泥墩上写作业。
“天看着又是要下雨了。”
老王咕哝。
他麻利的搬出那张小四方桌,往最干净的那块地面上一放,又捡了颗石头垫在其中一个桌脚下。老王媳妇赶紧端出大大小小的盘子。
“赶紧赶紧,菜都要凉掉了。”她边跟我说话边招呼小孩子洗手来吃饭。
我真觉得老王的媳妇儿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人了。我没想到在工地能看到那么好看的女人,虽然后来我和楮默结婚后也在工地上生活过一段时间,婚后我总问楮默:“工地上谁的老婆最漂亮?”
他总是自豪的说:“我的。”但心里面,我还是觉得老王的媳妇儿最漂亮,哪怕到今天我依然不知道她的名字。
人与人的际遇有时候就是那么奇怪。一些人也注定要不紧不慢地走到你的面前。
楮默那天中午也在。
他是我们吃到一半的时候再来的。他来找老王要车去城里,原本不是打算来吃饭的。
“磨叽,你不是说不来的么?请都请不动,这下怎么又来了?”老王剥了一颗生大蒜塞到嘴里发出“嘎嗒”一声。
“没有嘛。我出克(云南方言“去”)下。”
“吃点嘛。一起”老王边从裤腰上扯下钥匙扔在桌上。
老王媳妇儿去屋里添了双筷子,递给楮默。
“啊哈,有野田鸡-----还有兔子肉???那我吃点再走。”他像是个孩子,真像个孩子。
你叫磨叽?蛮有趣的名字。我笑道。
“他们叫的。随便怎么叫。”他也不多解释。“唰”地拿起筷子像是要要大快朵颐。
“我先敬你!”他一饮而尽然后埋头继续,依然是面无表情。
说实在的我很讨厌他的那副姿态,像是永远没有诚意。
那天下午我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话,至今很多记不起来了。好像就是那样跟楮默熟了,从严格意义上来讲,我们的红娘是老王,亏得老王那餐饭,把我和楮默吃到一块儿了。也因为老王那餐饭,把我和张远分开了。其实在爱情当中从来没谁是有因为某一个原因而分开的,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引擎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