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那个男人

这是我第一次穿戴的这样好看走在街上。不过却赶上这样阴霾的天气，撑着一柄伞，也不知要去哪里，只是漫无目的的一直走下去。

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

终于走到差不多要累垮了的时候，便想着找个什么地方歇脚，却是不想那么早回去，因着这是唯一一次，伊月准许我到外边走走。适时，终于找到一间店铺是还未关门的，便想都没想的就抬起步子走了进去。

铺子的里外完全是不一样的风景。里面热闹非凡，只见一批女子都围住一个男子，或载歌载舞，或斟酒喂食，场面好不热闹。一个老鸨走来，执着她的葵扇就要赶我说：“姑娘，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还是快些走吧。”

我有些懵懂的问道：“那这又是谁该来的地方？”她有些怔住，过了半晌后，却还是回答了我说：“这是寻欢阁，通常都只有男人光顾……”我在脑海里搜寻了一遍，都没有这三个字眼的组合，便本着学无止境的道理，颇有魄力的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她说：“我只看看，并不会打扰你做生意。”

她收了银子，便也不做声的走了。

我在偌大的场子里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因是靠着角落，所以，也并没有多少人能看见我的存在。

我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只是不喝，先放在鼻尖闻了一下，是上等的好茶，只是放了一些药物，回忆了一下，应是书上所说的春药。寻常人却是吃不出来的，我抬眼看了看那个坐在高位的男子，此刻正被那些女子灌酒，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再根据酒的成色，那里面也应是放了同样的一种药物。

只是这样喝下去不会死么？

我刚这样想着的时候，就传来酒杯摔地的声音，我微微偏头看去，一个女子正躺在碎片上方，呲牙咧嘴的喊疼。那个男人长得十分好看，却让人感到危险。这种感觉让我又不自觉的开始颤抖，却还是定住脚步想看看他要做些什么。

他朝她走来，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他问她：“疼吗？”很轻很轻的声音，就好像一根针一样，刺进你的骨髓之中，却让你甘之如饴。

——曾经。

“肖月，疼吗？”他问。拿着匕首插进她的胸口，明明知道她是因食了一种药物才发不出声的，他却假装不懂道：“应是不疼的了，那么……”匕首又入了一分。她只能咬住嘴唇，苍白的脸上写满了倔强。

他好似很喜欢她此刻的表情，很用力的咬破了她的唇瓣。直到两个人的嘴里都满是血腥的味道。那是她第一次看他哭，他说：“肖月，你真是让我觉得恶心透顶……”她知道，他是在怨她，怨她杀了那个他最爱的女人。

那些回忆开始涌现的时候，我眼眸就已经变成了血红的颜色。我感觉到，我好像将指甲化作利剑刺进了一个人的胸膛之中，还问他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知道，那时的我一定是在嗜血的笑，不然他也不会是那样幽怨的神情，好像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一样。

“不疼……”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