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见烨

莫家商铺，“莫言，你看谁来了？”莫铁大步向前，拍了拍正在清点货物的年轻男子。转头，看一女子，寻着记忆带着犹疑开口道“漪儿？”女子扯起唇角，勾勒出一抹微笑，眼中却没有丝毫表情唤了声“言大哥。”

莫言眼里流过一丝伤痛，瞬间调整情绪“漪儿，拜祭过老爷、夫人了吧？”莫漪听后眼中暮然染上几缕伤痛，点点头“钱姑姑没了。”缓缓放下手中的账本，叹了口气“漪儿，不必太过伤心了。对于钱姑姑而言，这也许是最好的归宿。”挥手示意伙计退下，待无人后方才问“查出是何人所为吗？”

摇摇头“我已命玄机阁尽力查探。”放在双腿上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莫言看着一脸阴霾的女子，仇恨果真是世上最毒的毒药，花样的女子，如今虽美却不复纯真。

伸手，拍了拍她的背“漪儿，这次来不会是来考察我有没有偷懒吧。”莫言转移话题，有意化解紧绷的气氛。“言哥哥顾着，我怎么会不放心。”莫漪抬头对着一脸宠溺看着她的男子绽开一抹笑，知晓他是不愿让她过于执着。

“这次来，主要是见言大哥。”莫漪看着眼前温柔的男子，记忆中的他长高了，但那一抹温柔还是没变。

“莫掌柜，有位公子指名要找您。”伙计撩开门帘毕恭毕敬的对莫言道。“言哥哥，去吧。”莫漪给了他一抹请安心的微笑“莫叔在这，不用管我。”

“不知何人找我？”莫言对立在店里大量商品的男子询问道，脸上挂着一抹商人特有的微笑“这位想必就是莫掌柜了。”男子回身向他做了个辑“小人乃是玄皇的掌柜，主家听说莫大小姐今在狼城，故特请她一叙，商议合作事宜。”

莫言听后心里一惊，莫漪来狼城之事知道的人甚少，况且玄皇是四国的御用商队，他不知与玄皇有何可商议之处。遂开口“贵宝号与莫商一直未有联系，不知可否告知是何事宜，也便我向小姐请示。”

男子听后，并未正面回答而是面向门帘加重声调“烦请莫掌柜请莫大小姐明日午时清居见，主家吩咐了不见不散。”说完不待莫言开口，转身向门外走去。

莫言待他离开后，眼中带着疑惑同时透露出一抹危险的光撩开门帘“漪儿该是听到了。”莫漪点头，看着莫言眼中的那一抹精光，缓缓叹了口气道“言大哥，我们不想招惹，但既然已经来了，就去会会他。”对于这个凡事以他为先的大哥，她不想让他难做。

翌日，清居，“莫小姐果真准时。”男子背对门，听闻门外的动静朗声道。“不知，南宫公子今日相见，所为何事？”依然是一身黑衣，脸上罩着同色的面罩，在莫言的陪同下款步踏入室内。

“莫小姐，请坐。”南宫少凡坐了个请的姿势，丝毫不拖沓的切入主题“敝人，有意和莫小姐合作，不知小姐意下如何。”莫漪抬头迅速的扫视了眼前的年轻男子，年仅18岁，却能担任玄皇掌权人，绝非池中之物。但她并不想和他打交道，玄皇是玄机阁迄今为止查不出任何东西的有一个谜，这样的一个商队，对于她而言太过于危险。

眸中依然不带任何色彩，在他的直视下，未显出一丝慌乱“莫商没有跟您合作的意向，还请南宫公子另请他人。”起身，对于这块诱惑她丝毫不想沾“不巧，敝人知道令尊的死因。”轻举起酒杯，眼中带着一抹温柔的笑嘴角却勾勒出一抹邪意。

莫漪听后，顿住脚背对着他“不知，南宫公子如何才能告知？”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强迫。“敝人，只想和莫小姐合作，由我出货，莫商负责将货卖往契国便成，五五分成。”

莫漪听后微转过身“南宫公子容我回去考虑，明天此时给你答复。”说完再次迈开步伐向门外走去。莫言看着一脸阴郁的莫漪，放在两旁的手紧了紧随她离开。

房内，南宫少凡轻抚酒杯一饮而尽，“漪儿，我们又见面了。”

“阳，让你查探的事情怎么样了？”莫漪坐在驿站的院子里，轻抚在一旁的灌木叶子。“南宫少凡似想单纯的和您合作，属下查过玄皇的现状，并无可疑之处，似只是想借助莫商，打通和契国的关系。”莫漪轻点头“嗯。”继而再次开口“狼城城主可有消息。”

“狼城城主，却以病入膏肓，此时狼城一片混乱。近几日涌入的异族人，似为争夺狼城而来。”“好，下去吧。派人让清速办完事，回来协助。”“是，属下告退。”男子领命后离去。

“言大哥，出来吧。”莫漪起身，她早已察觉，却不想对他有隐瞒。莫言从花园的小门里走出“不知，漪儿考虑的怎么样了？”莫漪启唇“言大哥，我想你已有主意。”莫言轻笑“漪儿，还是那么会猜人的心思”坐下，“站在我的角度，不希望与玄皇合作。但是站在漪儿的立场，莫商和玄皇合作有利无弊。”

莫漪点点头，虽与莫言分隔两年，但从小到大他依然是唯一一个可以看透她的人“为了爹娘，我要冒这个险，我不需要言大哥的支持，只希望你能够谅解。”莫言无奈的摇摇头，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对于这个‘妹妹’…叹了口气“漪儿，言大哥永远站在你这边。”说完转身离去，他在莫漪小时候便发誓要誓死守候这个得来不易的妹妹。

一直忘不了，第一次被带到莫家时，莫痕指着眼前的小女娃对他说这是他的妹妹。那一刻，他只觉得或许是上天安排他成为孤儿，只为保护莫漪。而当莫漪在莫痕的鼓舞下，迈着不太稳健的脚步，扑到他的怀里软软的叫了声“言..哥哥”时。他便在心里暗暗下了个决定，誓死守候妹妹，不让她落下一滴眼泪。

老爷、夫人的死一直是莫漪心中的痛，而他唯一可以做的，只是，尽一切的努力去抚平这一道伤痕。

“莫小姐，不知考虑清楚了吗？”南宫少凡启唇问眼前端坐着的莫漪“南宫公子，不管你出于何目的与莫商合作，这份单子我们接了。”“好，既然莫小姐如此爽快，敝人愿再加一成。这是合同，我已签字，一式两份。”莫漪接过合同，仔细的看了看提笔签字，将一份递还给他，瞟见他嘴角勾起的一抹得逞的笑容，心里掠过一丝不安。

压下心中的悸动，将合同递给立在身后的莫言“南宫公子，不知昨日提到关于我父母的事…”话未完，南宫少凡示意手下呈上一封信给她“这是在下近几日匿名获得的资料，希望对莫小姐有所帮助。”

伸手接过信封抽出，略略的扫上几眼，眼眸一闪继而将信封放入袖中“那，南宫公子若无事，我先告辞了。”说完不待回应便离开“莫小姐，慢走，期待下次见面。”

“漪儿。”莫言看着微有些失态的人儿轻唤了一声，不料她似没有听见，加快脚步往前走去“漪儿小心…”

莫漪心里甚是混乱，看完信后只是一味前行，隐约听见莫言的低呼声，欲回头已装上一副结实的身躯。身子向后仰去，一双大掌瞬的接住将摔倒的身躯。一阵淡淡却有奇特味道的香味扑鼻而来，双手紧了紧。莫漪反应过来，欲挣扎却不料脸上的面罩脱落。

男子放开已站稳的她，俯身捡起面罩递回给她，看见的是一张并无特色的脸，但那双宛如精灵眼睛嵌在不大的脸上，硬是添了几分神彩。

“谢过公子。”莫漪接过面罩，戴上掩饰自己的失态。莫言上前挡在莫漪身前，伸出手掌“在下替小妹谢过，不知公子如何称呼。”男子方才收回放在她身上的视线，握手“叫我烨即可。”

“那，烨公子。在下和小妹还有事，先行告退”说完牵起莫漪的手离去。

男子看着牵在一起的手，眼里透出几缕危险的气息，出于直觉他并不想任何人碰到那一双软弱无骨的手。“主子，要派人去查吗？”一直守候在一旁的男子出声询问。烨抬手挥了挥“不用。”直觉，他会再一次见到那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