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爱情，是个捉迷藏的游戏

凌莫告诉自己：我长大了，不会再因为这样的事情难过了，没什么能够打我的，没有！

可实际上，连她自己也发现这样想着的同时，那双紧握着的双拳。她是个女人，归根结底，即使再怎么坚强。

不远处的两个人并没有发现她，其实，有些事情不用说她也会明白。就因为在夜场待得多了，所以很多事情看得比别人更加明白，这样的气氛，不是爱情吗？即使再怎么欺骗自己，也改变不了现在眼前的一切。

凌莫觉得很丢脸，也怨恨，她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狠狠地打他。她刚迈开步子，身后就有一股力量把她拦腰环住，在她还没回神的时候就被柃到不远处的小巷子里。

“你管我干嘛，我不要你管！”她那双红红的眼睛就这样瞪着赵云霁，她想要冲过去问问他在干嘛，想看到他脸上惊讶的表情，想要知道自己不是傻瓜！

赵云霁点燃一根烟，“我不管你，你难道想要那个人管你吗？不要傻了，不管那个女孩子是谁，你现在过去又能干什么？”

“我不要你管，你是我的谁吗？你不要忘了，你才是最没有资格的人，我要干什么，去做什么，难道还要经过你的同意？”此刻的凌莫像是一只受伤的小豹子，因为害怕，所以伤害所有接近的人。

“你难道是傻的吗？我是没资格，所以我才想要弥补。你现在过去大闹一场？然后闹笑话？男人是要面子的生物，这点你也因该知道吧？”赵云霁几乎是很平静的说完这些话，然后不紧不慢的吸了口烟。

凌莫瞪着他，几秒钟之后她哭了，眼泪其实是堆积了很久的，只是连她自己也没想到会在赵云霁面前哭了下来，像个孩子。

“我讨厌你，你还管我干嘛？我叫你走，你听不懂吗？你非要看见我这么狼狈你才甘心是吗？为什么你在这里！我要去揍他，那样我才开心。我恨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没有一个好人…！”

她哭得有些气喘，赵云霁终还是看不了她这个样子，那么可怜，那么无助。她是他爱着的小莫莫，很多年前的莫莫，而这一切本来不该发生。他蹲下来，缓缓的摸着她的发丝，拥着她到温暖的怀里。

“我不管你了，乖，我们回家。”

凌莫哭的像个孩子，乖乖的任由他牵着回到了车上。

赵云霁看着凌莫，觉得很心疼。时间在改变着一个人，让他从不懂事的孩子变得成熟稳重。而凌莫虽然据他于千里之外，但是本质上还是没有改变，就因为一个男人，还是会冲动，会难过，现在，多年之后，为了另一个人，她还是有自己的坚持。就像他一样，即使对别人再怎么无视，还是无法忽略凌莫的存在，她的喜怒哀乐都牵动着他的每一缕神经。即使一个人再怎么改变，仍然有心底最柔软的存在。

他没有送凌莫回到那个80平米的小套间，而是驱车回了自己的家。

赵云霁了解她，那个从高中开始就存在于凌莫生命里的球球，也是她‘最重要的’之一，换做是凌莫也不会让球球看见自己现在这股摸样。他有私心，因为只要是个男人就会想要和喜欢的女人待得更久一些。

凌莫像个乖巧的孩子，跟在赵云霁的身后，只是，止不住的哭泣着。她的大脑里什么也没有了，刚刚的那一幕就像是一把斧头，劈开了她所有的内脏。她根本没力气去想别的什么，赵云霁，这一晚，就是她唯一可以依赖的。

赵云霁转身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大T给凌莫，宠溺般的揉揉她的头发：“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明天我送你回去。”

凌莫的脸上依然写满了失落，什么也没说，走进了浴室。

她抬起头，让热水冲刷着所有的一切，就好像晚上的所有都已经不见。镜子里面的那个人是她，但也不是她，某种感情在改变着一个人。

她不需要解释，因为她想要的爱情，不是谎言和辩解，也许，短短的一个月时间根本不能说明什么，她不了解梓阳，而他又了解自己多少呢？

凌莫轻轻地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灯依然开着，但是赵云霁不在。

她走进最左边的房间，安静的躺在床上，发了个信息给球球，告诉她今天有点事，所以不回去了，然后，看着天花板，又紧紧的闭上双眼。

睡吧，睡吧，睡着了明天一切就好了，她这样想着。夜色渐渐变得深了，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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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微微发亮的时候，凌莫就没了睡意。

这个还不怎么明亮的房间里面，没有她想要的温情。有时候，只是换了个地方，却好像是换了某种心情。

客厅里面，仍然是安静的，就好像赵云霁从没有进来过这间房子。凌莫知道，他其实是比球球更加贴心的人，至少曾经，亲密无间。

凌莫环视着这里，他的家很大，相对于自己那个小套间来说，就好比草房和城堡。在她心里面某一处，依然是为了他留了位置，但此刻，这里的一切只是在不断不断的提醒着她，就好像几年前一样。

她只是有些不能够接受，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大，就是没有自己容身的那一小块地方呢？

不管是逃到哪里，好运总不能降临到自己身上。

那种从灵魂里面爆发出来的无力感紧紧的包围着她，那种疼痛感只是在不断地包裹着她的胃，越收越紧，直到纠缠、阻隔。

赵云霁打开门的时候就是看到了这个样子的凌莫，苍白透着血色青的皮肤，深陷的眼眶很红，那具罩在大T里面的身体仿佛是不见了一样，蜷缩在一起，那种咬紧牙关的痛哭他见过，曾经，他也害她流泪。

凌莫始终是个很有感染力的女孩，以至于过来的安慰的赵云霁也沉浸在那种悲惨的心情氛围里。

他想到过去，那些似乎遥远又触手可及的事，都被时间无情的斩断。

如果，她自己不能够幸福，那自己一定会给她所没有的。爱情，有时候就像是做迷藏，有人藏，就有人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