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平淡生活

希礼滑向四面环山、规模不大的杜布罗夫尼克高原机场，康斯坦丁出现在通往驾驶舱的门道里。

“你是对的，”康斯坦丁对希礼说，“我很高兴，你非常精通你从事的工作。”

康斯坦丁说完就走了。

一天早晨，希礼正要离家飞往摩洛哥，乔治打来电话，要带凯瑟琳去乡下转转，希礼坚持让她去。

“你不嫉妒吗？”凯瑟琳问。

“对乔治？”希礼笑了起来。

凯瑟琳突然懂了，她每次与乔治待在一起时，他从未对她做出非礼的举动，甚至连勾引的眼光都没有。“他是同性恋吗？”她问。

希礼点点头，这就是我为什么让他格外照顾你。”

乔治很早就接走凯瑟琳，他们向南开向萨里大平原。穿着黑衣服的农妇，背着沉重的木头，在路上艰难地走着。

“为什么不让男人干重活？”凯瑟琳问。

乔治朝她感兴趣地看着。

“女人不让他们干，”他回答。“她们让男人们留着劲晚上干别的事情。”

傍晚他们来到了禁山，平杜斯山，巨大的岩山高耸入云。一个牧人和一只牧羊犬赶着一群羊堵住了路，乔治停住车给羊群让路。凯瑟琳好奇地看着狗咬着离群的羊，逼着羊排着队，按指定的方向走。

“那条狗简直像人一样，”凯瑟琳佩服得喊了出来。

乔治扫了她一眼，有些事情她还不懂得。

“怎么回事？”她问。

乔治犹豫着。“这是一个相当不愉快的故事。”

“我已经是大姑娘了。”

乔治说，这是一片荒地，土地贫瘠，粮食收的很少，遇到坏年景就颗粒无收，饥荒遍野。他拖着声音说。

“接着说，”凯瑟琳催促着。

“几年前这里来了一场暴风雨，庄稼全毁掉了，人们食不果腹。这地方所有的牧羊犬都忍受不住了，它们离开自己的农场，凑成了一大群。”他一边讲着，一边尽力使声音不露出恐惧来。“它们开始骚扰农场。”

“并且咬死羊！”凯瑟琳说。

他停了一会儿才回答，“不，它们杀死主人，然后吃掉。”

凯瑟琳震惊地看着他。

“人们不得不从雅典请来政府军来恢复这里人的统治，几乎整整花了一个月的时间。”

“太可怕了。”

“饥荒做出可怕的事情。”乔治平静得说。

羊群现在穿过了马路，凯瑟琳又看了看牧羊犬，发起抖来。

几周下来，凯瑟琳已经熟悉了一些异国故事，她发现这里的人真诚友好。她学会了，买东西、买衣服。希腊是一个有组织然而低效率的国家，这也算是一个奇迹，任何人都不得不松弛下来，然后开始喜欢它。每个人都是不紧不慢的，如果你向某个人问路，他很可能亲自带你去要去的地方，或者他可能说要一袋烟的功夫。她在大街上走着，熟悉这座城市，喝着希腊夏天晒热的黑酒。

凯瑟琳被希腊一张一弛的生活节奏感染了，最主要的是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新鲜而陌生的，却是让她和希礼感到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