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路障

汉斯将军的汽车离开公寓大楼五分钟以后，一辆黑色汽车停在楼前，科特上校与两个士兵很快出了汽车。科特上校急忙往街道两头看。“他们走了，”他说。士兵冲进沧澜的公寓大楼的门厅，拉着看门人的门铃。门开了，看门人站在门道里，脸上一副受惊的样子。“什么事......？”科特上校把他推回了他的小房子里。

“沧澜小姐！”他喊着。“她上哪里了？”

看门人恐慌地看着他。

“她，......她走了，”他说。

“我知道她走了，你这个蠢货！我问你她去了哪里了？”

看门人毫无办法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先生，我只知道她与一位军官走了。”

“她没告诉你她可能去哪儿吗？”

“没，没有，先生，沧澜小姐从不信任我。”

科特上校瞪了老人一会儿，然后转身走了。

“他们不会走远，”他对手下的说。“尽快与所有路障联系，告诉他们汉斯将军的汽车来时，我要他们扣住汽车，马上给我打电话！”

此时军用车辆很少，实际上根本没有车辆。汉斯将军的汽车开过凡尔赛宫，开上了出巴黎的西大道。他们开过曼谷斯、伏尔芒和加隆，二十五分钟以后来到干线公路交叉口，这里分别能往维希、勒阿弗尔、科多扎尔。

对沧澜来说，好像发生了奇迹，他们就要毫无阻挡地离开巴黎。她本来应该知道，即使讲究办事效率的军人也不能在城处每一个路口设岗。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前面的黑暗中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路障，路中央红灯闪着，灯后面有一辆军车封锁着公路，路的一边站着六、七个士兵还有两辆警车。一个士兵中尉挥手让汽车停下，他走向司机。

“出来，检查身份证！”

汉斯将军开了后车窗，伸出头不耐烦地说：“我是汉斯将军，这里出了什么事？”

中尉马上立正敬礼。

“对不起，将军，我不知道是您的车。”

将军的眼睛扫着路障，“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接到命令检查每一个离开巴黎的车辆，将军先生，城里的每一个出口已经封锁了。”

将军转向沧澜，“该死的，我很抱歉，小姐。”

沧澜可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在苍白，她和庆幸幸亏汽车车里是暗的。她开口讲话时，声音还稳定。

“不要紧的，”她说。

她想到后车厢里面装的什么，如果执行了她的计划，诺曼正在里面，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被捉住，她也一样。

中尉转向司机。

“请打开行李箱。”

“里面只有行李，”上尉抗议着，“我自己装的。”

“对不起，上尉。我接到的命令很清楚，必须检查每一辆开出巴黎的车辆，打开。”

司机低声嘟哝着，打开门开始出来，沧澜的脑海里激烈的翻着，她得想法制止他们，还不要引起他们怀疑。司机出了汽车，时间在流逝着。沧澜偷偷看了将军一眼，他的眼睛眯着，嘴愤怒的紧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