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紧张的盘问

沧澜吃惊地看着科特，“这位下士一定弄错了。”

上校转过身狠狠地盯了他一眼，下士嘴刚说了一半话就闭上了。

“可能，”科特友善地说。“这种误会常发生，尤其是有人用外语表达意思时。”

“的确如此，”沧澜很快说。

她从眼角看见那个下士的脸都气红了，可是还是紧闭着嘴。

“我很抱歉平白无故地找你麻烦，”科特说、

沧澜感到肩膀松弛下来，她忽然意识到刚才是多么紧张。

“一点也没什么，”她说。“说不定我可以给你搞点戏票，谢谢。”

他朝门走去，忽然停住。“你管舒尔下士叫野蛮人时，他就决定今晚买张票看你的演出。他在门厅前看了演员照片。并未发现有你在咖啡馆的朋友，这就是他给我打电话的原因。”

沧澜的心开始跳得快了起来。

“只是为了提供证据，小姐。如果他不是你合作的演员，他是谁？”

“一个，一个朋友。”

“他的名字？”高调的声音仍然柔和，可是形势已变得危险了。

“这有什么相干？”沧澜问。

“你的朋友与我们要找的一个罪犯特征相符，有人报告今天下午在圣日尔曼德普雷附近看到过他。

沧澜看着他，脑子急速地思索着。

“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科特上校坚持问。

“我，我不知道。”

“那么他是一个生人？”

“是的。”

他盯着她，他的冷酷的红眼睛似乎要刺入她的眼睛。“你和他坐在一起，你制止了士兵检查他的证件。为什么？”

“我怜悯他，”沧澜说。“他朝我走来......。”

“在哪里？”

沧澜很快地想，有人可能看见他们一起走人咖啡馆。“在咖啡馆外边，他告诉我士兵正在抓他，因为他给老婆孩子偷了些日用品。看起来罪过不大，我.......。”她颇有吸引地看着科特，“我帮助了他。”

科特仔细地看了她一会儿，佩服地点点头：“我才弄明白你为什么会成为一个大明星。”笑容从他脸上消失了，他再说话时，声音变得更温和。“让我给你一点忠告吧，沧澜小姐，我们希望与你们友好相处，我们要你们做我们的盟友，可是任何帮助了我们敌人的人也就变成了我们的敌人。我们会抓住你的朋友的，小姐。只要我们抓住他，就审问他，我可以向你保证他会开口说话的。”

“我没有什么可怕的。”沧澜说。

“你错了，”她几乎听不见他的声音。“你会害怕我的。”科特上校冲下士点点头，又朝门走去。他再次转过身来：“如果你听到你朋友的消息，要马上报告我。如果你不这么做的话......。”他冲她笑了笑，两个军人就走了。

沧澜倒在椅子上，精疲力竭。她知道自己解释得没有说服力，可是她是无意中被抓住话茬儿的，她一直以为那件事已经被忘记了。这时她想起了一些士兵的故事，身上一阵发冷。如果他们抓住了诺曼，他真地讲了话，他可能告诉他们说他和沧澜是老朋友，可是她撒谎说不认识他，当然这可能不重要。除非......她在咖啡馆想到的名字忽然又跳到脑子中，“蟑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