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妈妈快醒来

朵儿将小孩往床上一放，王海不在家，就跟小宝睡吧，朵儿躺下，侧身看着小宝，迷迷糊糊自己也睡着了，梦里，听到妈妈在叫她，她一转身，妈妈不见了。

“主人主人来电话啦，快接电话，快接电话……”一阵手机铃声将朵儿吵醒，一看，已经第二天早上了，这家伙，不是每每下半夜都要吵的，今天怎么这么乖，一觉到天亮。一看，是爸爸打来的，估计是叫着吃早饭。于是起床，推开门，咦？人呢？香喷喷的豆浆油条呢？朵儿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桌上还是空空如也，“爸也真是的，一大早，还没准备好早餐，就打我电话，人也不知道去哪？”朵儿推开爸妈的房间。“咦，老太太也不在，今天不是休息吗？一大早就不见人影，这两人，集体失踪！”朵儿正想着打老太太电话，问问她为什么一大早就成失踪人口。“主人来电话啦，来电话啦……”“喂，妈，您这老太太，一大早去哪里了，我差点就想去公安局报人口失踪案，这年头老太太都会被拐呀？”朵儿还没等对方说话，就噼里啪啦开始贫。“朵儿，我是爸爸……”朵儿的笑容瞬间凝固，一颗颗眼泪齐刷刷得滚出眼眶。“爸，我这就，这就过来，在，在哪家医院。”朵儿显得语无伦次。“朵儿，听爸爸说，你要先把孩子送到你婆婆那儿，然后再来医院，不能太着急，你妈妈身边有我呢！”朵儿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抱着孩子回到王海家，只是一大早突然出现在叶珍面前的是一个哭得像泪人的，手里抱着小孩。实把叶珍下了一大跳，“朵儿，怎么啦？”叶珍的话将朵儿拉回了现实，“妈，您帮我照顾一下孩子，我来不及了，我要，我要去找我妈。”朵儿说着将孩子塞给了婆婆。自顾自得往外跑，“妈妈，你要等我，我马上就来了。”

叶珍急忙打电话告诉王海：“小海，朵儿刚回来把孩子塞给我就急匆匆跑出去了，我叫你爸跟着，你快点回来吧，看样子是出事了。”“妈，知道了，我这边也差不多了，我马上出发。”王海挂完电话就疾奔机场……

“朵儿……。”杨云看见朵儿和一个六十多岁的人，一边说着什么，一边神色匆匆得往重症区走去。朵儿似乎没听见，自己又急给女儿挂号，也就没追上去，小家伙从昨天就开始发烧，夜里哭得很厉害，这不程风叫来张嫂，带着小宝来医院看看，杨云虽然有点不高兴，小孩生病了，还要去工作，说什么会议不能推迟。但也能理解程风虽然公公早就将公司交给他打理，但是以前很多事情还能跟公公商量。如今一棵大树突然倒了，小树还得经受着风吹日晒，着实也不容易，自己更帮不上忙，只好将家里的是打理好，给他做好个后盾。虽然妈妈常对自己说要找个工作，不能总靠着别人，但杨云想，老公是别人吗？肯定不是喽！

医院里人来人往，有的人前来挂号的人，有的人抱着小孩，在哄着因为打了针而哭泣的孩子，有的则扶着老人在说着什么，老人的脸上似乎忧心忡忡的，朵儿走进病房，只有这里是这么安静，静得让人觉得恐惧。床上的人儿更安静，像是好久没睡一样。握着她的手，朵儿的悲伤一阵一阵得涌上心头，怎么会这样的，妈妈的身体一直是很健康的，怎么会脑溢血呢？怎么会呢？朵儿想着，闭上眼睛，希望这只是一个梦，就像前段时间梦见牙齿掉了，梦里哭得稀里哗啦，醒来，牙还是好好的，可是眼里的泪水顺着脸颊向泛滥的洪水，这样的梦什么时候能结束呢？“妈，求您快醒来！醒来，我们继续斗嘴，斗到您白发苍苍，斗到您牙齿都脱落，还能一边捡起您脱落的牙齿，嘲笑您老了，可现在的您，还这么年轻，您怎么能就这么走，您舍得吗？没有您，我去跟谁叫板？”

门外，医生正跟爸爸说着什么，爸爸哀伤的眼神里，朵儿似乎读出了点什么。“爸爸，妈妈会醒的，是吗？”李国忠沉默得看着躺在床上的妻子。半响，抬起头看着朵儿，“朵儿，我们接她回家吧！”“爸您说什么呢？妈还要治疗的，怎么能就这样放弃她呢？”“朵儿，你听我说，妈妈不行了，我不想她死在医院，这里太冷了。医生说她已经深度昏迷了，醒不来了！”“我不相信，昨天还好的，今天怎么会这样呢？我去找医生，一定有办法的！”朵儿跑了出去，迎头扎进一个人怀里，朵儿抬头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人让撞她得眼冒金星！差点没晕过去，王海倒顺势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眼里打湿了他的衣服，他抚摸着她乱糟糟的头发，像是一个父亲安慰一个因为找不到妈妈而哭泣的女孩。朵儿开始讨厌自己讨厌这些流不完的眼泪。为什么没办法就妈妈，朵儿不敢去想，接下来会怎样？可是，不去想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