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审问

一大摞的资料堆在办公桌上，袁依正在专心致志地阅读着。黄泽推门进来，身后跟着的是已经哭红了眼的李萌。

“袁姐，顾翰龙和钱雪玲都已经到了，我们开始吧！”黄泽走到袁依身边说。

“哦，好，”袁依放下手中的纸，抬头看了一眼李萌，爱怜地笑道，“哟，我们的小萌都成了只小兔子了，瞧这眼睛红的跟什么似的！”

“袁姐……”李萌揉着眼睛央求道，“你这会儿还拿我说笑！”

“好啦好啦，”袁依站起身，握住李萌瘦弱的肩，将她放下自己的座位，又递来几张纸巾，“来，擦擦，别揉眼睛，要越揉越红了。你在这里帮我好好读这些资料，熟悉一下案情……”

“嗯……”李萌答应着，把资料拿起来读。

袁依对着黄泽说：“我们走吧！”

“你审哪个？钱雪玲吗？”黄泽问。

“先别急，要一个一个地慢慢审，先就顾翰龙吧！”袁依说，“你跟我一起来！”

“嗯？”黄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两人进了审讯室，看见一个衣着西装的男人正坐在里面。他年龄与陆翔相仿，不过三十，一副金属框的眼镜衬出了他的儒雅。

“你好，顾先生。”袁依说，“今天请你来，我们想调查一些事情。”

“我……我犯错误了……”顾翰龙试探着问道。

袁依笑了，“没有，你别紧张。就当是、帮我们警察一个忙！”

“哦，那好，你就问吧！”顾翰龙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9月20日的晚上十点你在哪里？”

“南京，我出差都一个月了，今天是刚回来。”

“哦，那你知不知道电视台台长导演的纪录片《非洲的希望》入围国际大奖的事情？”

“知道，这在我们台里算得上是重大新闻了。”

“那……这套节目真的是他导演的吗？”袁依给顾翰龙使了一个眼神。

顾翰龙显得惊讶，战战兢兢地问：“当、当然了！”

黄泽皱了皱眉，拔高了声音，“说实话！别那我们警察当傻子！”

顾翰龙被吓到了，额头渗出汗来，“我没、没瞎说呀……”

“你……”黄泽想再说下去，却被袁依拦住了。

“顾先生，你可想好了，你在这里说的每一句话我们都是会做下笔录的。你作为纪录片的策划人之一，任务可不重啊，不可能不知道这里的真正内幕……”袁依耐心地说。

顾翰龙低头想了想，说：“警察同志，我真的没瞎说，导演就是刘台长呀！”

“他从来都没有出境记录！”黄泽沉不住气了，“怎么可能会跑到非洲去当导演！”

袁依喝了口茶，淡淡地笑着，说：“你和钱雪玲的关系不错吧！”

“是，我们是大学同学，也共事了好些年了。”

“你爱她？”袁依冷不丁地问。

顾翰龙满是诧异地看着袁依，“你们……”

袁依收住了笑容，拿出一张纸，严肃地说道：“顾翰龙，我们不绕弯子了。这里是钱雪玲的通话记录，她三天前给在南京的你打过电话，而且不止一个！都说些什么了！”

“她说……她说……”顾翰龙泄了气，终于招出所有，“她叫我别把、别把……她是节目总导演的事情说出去……她是不想要这个奖的名头，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我、我也不知道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袁依和黄泽对了一眼，都露出了浅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