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花国受辱

  • 夏穗晨松
  • 杨谨榆
  • 4661字
  • 2011-11-08 11:47:29

“哇,春天的感觉就是好啊。”天穗用力的伸个懒腰,这半个月憋得她都快生霉了,终于终于到了啊。不过一想到即将被一个不知道是不是白头发白胡须的坏蛋皇帝给那什么什么,她就憋气。这日子,都快没法过了,但是一想到遥远北国的哥哥嫂子,天穗还是决定好好活着好了,哪怕受辱也值了。

“快去禀报圣上,北国应随公主已到。”说话的是迎亲的李将军,满脸的络腮胡子,声音洪亮,是个难得的率性之人。天穗一路上多亏他照顾。

守城的御林军副统领谢晖见是李将军回来了,忙不迭的向他大声说:“将军请稍候,末将这就前去禀报。”说完,转身向圣龙殿跑去。

“启禀圣上,李将军携北国应随公主已到城门外。”

“哦?来啦,哈哈哈,都说北国公主北应随是北国第一珍宝,今晚就让众位卿家开开眼界,看看他北国第一珍宝到底是不是名副其实。传朕口谕,北国公主北应随连日赶路,身心疲惫,特赐藏娇阁稍事休息。就不必前来见驾了,待戌时设接风宴于御花园中,为公主洗尘。对了,跟她说梳妆的漂亮点儿,再准备点儿才艺,晚上让朕的爱妃们也去见识见识。哈哈哈、、、、、、”

“皇上,这恐失了大礼,无论如何,北应随也是北国君主最为疼爱的女儿。万万不可如此相待啊。”

“张太傅,朕敬你是朕的老师,给你几分薄面,可你别以为朕真就不敢治你的罪。你这分明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花国泱泱大国,会怕他北国?更何况是个前来和亲的区区公主。”花景帝怒目一瞪,口气不悦起来。张太傅缩缩脖子,心下悲凉,花景帝是出了名的暴戾,虽说治国算是有方,但对人就、、、、、、唉,自己这是教出了什么学生哦。“臣、、、、、、臣不敢。”

“哼,不敢就好。谢统领,还不快去传朕口令。”

“是,末将领旨。”

“奉圣上口谕,北国公主北应随连日赶路,身心疲惫,特赐藏娇阁稍事休息。就不必前来见驾了,待戌时设接风宴于御花园中,为公主洗尘。”

“北应随谢圣上恩典。”

“李老将军,您也先回府休息吧。晚上圣上在御花园中为公主设洗尘宴,您可得早点儿到啊。”

“哪里哪里,老夫一定到。”李承志向谢晖笑笑,转身对天穗说,“公主,如此,你便随谢副统领去吧,老夫也回府了。”

天穗点点头,轻轻扬起嘴角:“大人慢走。”待李承志走出天穗的视线,她才转身向谢晖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麻烦谢统领了。”谢晖被她的笑容蛊惑的晕晕乎乎,一张黑脸也看出了红来,不停的说:“不麻烦,不麻烦。公主请随末将来。”

谢晖把天穗引到一座修建的金碧辉煌的宫殿前,低着头不敢再看向天穗:“公主,这便是藏娇阁了。后宫之地末将不宜久留,就先告退了。”

天穗笑得越发的温柔:“谢统领慢走。”

谢晖转身正欲离去,恍然记起花景帝的嘱咐,遂回头,含含唔唔,不知该不该说。天穗顿觉好笑,心想,他一大男人怎的还这般的婆妈呢?便笑道:“谢大人还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一便说了吧,本宫能接受。”

“这、、、、、、”公主这般柔弱温婉,自己若告诉她圣上把她当做取乐的艺姬,她该如何自处呢?倘若自己不告诉她,晚上公主拿不出表演的节目,岂不就更糟了吗?他看他还是告诉她吧。天穗不知道谢晖这会儿已经在心中挣扎了好一番,只觉得他脸上不停变换的表情实在是有够搞笑的,像个调色板一样。“谢统领?”

“啊?”谢晖回过神来吓了一跳,只见天穗的脸就距他小小的几厘米,他的脸轰的一下就红了,忙说:“公主,圣上嘱咐你晚上梳妆的美丽些,并且要为大家表演节目。末将告辞。”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天穗皱了皱眉,难道她就那么像是鬼吗?不然他干嘛像见到鬼一样落荒而逃啊。让她表演节目?不管怎么讲,让她一国公主献艺,也是不应该的,虽然是冒牌的。看来她跟花国皇帝的交锋正式开始了。真是无聊!还是来看看她漂亮的宫殿好了。

一轮落日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宫殿里显得神秘而安静。

远远望去,那一座深红的宫殿像嵌上了黄色的新衣一样。

坐落在树丛中的宫殿,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

藏娇阁那华丽的楼阁被芙蓉池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

那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好大的一座宫殿,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在湛蓝的天空下,藏娇阁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

天穗心中暗叹,真是赚到了,故宫都没这捞什子的藏娇阁金碧辉煌,MYGOD,他是专门用这个来补偿她的吧。天穗摇摇头,她怎么也不能被物质给打败了。用这么点就想补偿她,太简单了吧。哼,她宁愿做只自由的鸟,也不愿意被关在金笼子里一辈子。花景帝,你等着,不是想看本小姐表演节目吗?哼哼哼、、、、、、转身带着发抖的小玉进了内殿。

正在批阅奏折的花景帝无缘无故的打了个冷战,心想这天不是回暖了吗,怎么还这么冷呢?招过一边的小太监:“小罐子,去给朕把那件黑色的貂皮大衣拿来。”小罐子心下奇怪,这么暖的天,圣上怎么还要貂皮大衣呢?不过也不敢多言,忙拿了貂皮大衣过来为花景帝披上。

“谢统领。”李承志拉过正在跟同僚瞎聊的谢晖,问道,“谢统领,公主还好吧?”

谢晖笑道:“哦,我当是谁,原来是李老将军啊。这才离了公主没一会儿呢,就惦念起公主来啦?李将军不会是喜欢上公主了吧?”李承志手一挥,眼一瞪:“莫要胡说,老夫的年龄都可以做公主的爷爷了,怎会对她有那不举的想法。只是这一路跟公主相处,发现她是个极温柔善良的主儿,拿她当亲孙女儿疼了。谢统领也是知道的,圣上对北国是极怨恨的,老夫怕、、、、、、圣上会对公主下狠手。只可怜了那么好的娃儿,唉、、、、、、”

谢晖听完他的话,心里也不免担忧起来。是啊,公主一个弱女子,又是背井离乡,怎么可能对抗的了圣上呢?如今还未得到封号就受圣上如此对待,若是得了封号,后宫的那群妃子也是不会放过她的吧?不如自己趁她还未正式进入后宫,将她劫出来。不可不可,自己这样做可是犯了大不敬,如何对得起圣上的信任哪。“谢统领?谢统领?”李承志见谢晖不发一言,身子更是一动不动,便伸出手在他面前来回晃动。谢晖被惊得回了神儿,一脸雾水的看着他。李承志顿觉无聊,向他拱了拱手便先行离去。

“圣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万岁。”“众卿家平身。”“谢主隆恩。”

花景帝眼睛扫过会场,没见到传说中美艳不可方物的北应随,脸上顿显不悦:“怎么?应随公主如此大的架子,要让朕和众位卿家在此等候?”

天穗刚好踏入会场,听他如此说,心中不免气恼,面上却依然噙着最温柔惑人的笑容,柔声道:“应随来迟了,该罚。不如应随为大家舞上一曲以作赔罪,好吗?”天穗的眼波扫到会场的每一个男人身上,气氛一下变得暧昧起来,没有一人说话,只傻傻的看着她款款的走进会场。她的目光转到花景帝身上,对上他的眼睛,满意的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惊艳。她笑:“圣上,你说好不好啊?”

花景帝的眼里又突的飘过一丝厌恶,端过桌上的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哈哈大笑:“好,既然应随公主肯舞上一曲,大家又何乐而不为呢?奏乐。”

天穗无所谓的笑笑,她才不管那混蛋皇帝眼里飘过的厌恶是什么呢。不过说实话,这混蛋皇帝长的还真挺帅的,简直可以媲美梁朝伟啊,浪费基因啊。幸好上辈子迷了一段时间的古典舞,为了学古典舞,还出了她好大一笔血呢,这下才知道值啊。她褪下外衣露出里边的流彩霓裳舞衣走到场中,跟随音乐舞动起来。

场下的人看着天穗在场中一挥手一投足,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说实话,他们从未看过哪一位女子把舞跳得这么美,那一举手一投足都充满了魅惑感,直看的人心潮澎拜。花景帝端着杯子的手用力一握,“哧”一声杯子破了,他身边的妃子紧张的拉起他的手:“圣上,你受伤了。”花景帝用力挥开她:“朕没事。”眼睛却一刻不离在场中尽情舞蹈的天穗,眼中一片恶毒:“北应随,你不是北国尊贵的公主吗?哼、、、、、、”一旁的妃子打了个大大的寒战。

“应随表演完了,请各位原谅应随的迟来之罪。”天穗温婉的施了个宫礼,退回原位让小玉为她披上外衣。场下的人均是一脸的意犹未尽,久久回不了神。

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里,一双黑色深邃的眼睛追随着天穗的身影。

花景帝站起身鼓掌,笑道:“好好好,北国第一珍宝之称果真名不虚传。如今公主带了和亲的诚意到我花国来,朕若不为公主找一个好婆家恐是说不过去了。”

说到这儿,本来寂静的人群突然炸出了一朵花,听圣上的意思是要将公主嫁与旁人了。如此美丽多才的公主,圣上竟然要嫁与旁人?下方的人一方面希望幸运落到自己头上,一方面又怕不是好事,总之是又惊又惧。

“看,朕的臣子们多喜欢公主。其中也不乏才俊之人,公主看看喜欢谁就告诉朕,朕来为公主做主。”

天穗一惊,不是嫁给他吗?好吧,反正不是自己喜欢的,嫁谁都一样,但他真有这么好说话?“我、、、、、、”

“哦,公主不喜欢他们?那好吧,朕倒是有一合适人选。此人乃我花国大户,保公主嫁与他一生不愁衣食。”

“啊?我、、、、、、”

“公主很满意是吗?哈哈,朕就知道。如此,杨晨松,来将你美丽的新娘领回家吧。”花景帝笑得很是得意,心中为即将看到北应随失态的样子而兴奋不已。

“什么?圣上是说杨晨松吗?”大臣甲。“是啊,我听到是杨晨松。”大臣乙。

“怎么是杨晨松呢?堂堂一国公主怎么可以嫁给低贱的商人呢?”李承志气愤的挥动着袖子。

谢晖端着酒杯的手一顿,酒全撒了出来,溅到大臣丙身上。大臣丙气愤的抬头正准备教训他,看见是谢晖,忙关切的问:“谢统领这是怎么了?”谢晖摇摇头,眼里无光,转身离开,剩大臣丙无语的站在原地。

“杨晨松?”天穗惊异地问。

花景帝笑道:“是啊,公主有何不满吗?他可是我花国的首富,今年刚刚二十五岁,年少有为,是朕的好朋友。就是应随公主你了,一般人朕可不会点他的名。”

天穗嘴角越发的弯,表情越发的柔和,心中骂了花景帝一万遍了。好朋友?是好朋友他还笑得那么得意,那么阴险?不过也好,最起码可以离当官的远点儿,当官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子宁?你藏着干什么,快来带你的新娘回家啊。”花景帝话音刚落,从角落里走出一个头戴束发嵌宝紫金冠,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青缎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视而有情的男子。

天穗愣了,这这这、、、、、、这个人,他,他怎么这么好看啊。天哪,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呐。哦,上帝呀,他好帅啊。

“应随公主,这就是你未来的夫君。哦,不,朕宣布,从这一刻起,你们已经是夫妻了。”花景帝嘴角的笑扯得越发的大,看的天穗恨不得给他几嘴巴子。

杨晨松点点头,看向天穗,一向没有温度的眼睛竟然含着笑意。天穗对上他的眼睛,那眼睛深邃乌黑的不像话。虽然天穗确实是只喜欢他俊美的皮相,但被他深邃的眼睛这样看,她也保不准不会就这样爱上他。于是乎天穗偏头躲过了他的视线,也错过了他眼里一闪而逝的失望。“应随谢圣上的照顾,您给应随定的这门亲事,应随很是满意。应随这就跟夫君回家了,恳请圣上让应随带走应随的陪嫁丫头小玉。”

花景帝大气的笑笑,心中却因为没有看见天穗失态的样子而大怒不已:“这点儿小事,何足挂齿,倒是朕待客不周,让应随公主在宫内只歇息了半日就要离去。朕,过意不去呀。”死狐狸:“圣上哪里的话,圣上为应随找了门好亲事,应随感激还来不及,怎会怪罪圣上呢。”

“哈哈哈、、、、、、公主好气度。那,子宁,你与公主慢走,朕就不送了。”

“谢圣上恩典。”冷面帅哥杨晨松终于发话了,他的声音低低的,很有磁力。天穗低下头无声的笑了。

天穗、小玉和杨晨松离去的身影越来越小,花景帝的拳头握得紧紧的,眼里的怨恨暴露无疑,北应随,你等着,你父皇欠朕母后的债,你,还定了。他一甩袖,沉声说:“撤宴。”头也不回地离开。留下一干官员妃子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