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 娃娃魂
- 梦里凄然
- 2067字
- 2013-05-19 15:13:22
娴月和钟宣被关在一个森冷静寂的房间,房间里空荡荡的,角落里堆放了一些杂七杂八的赃物,门朝外锁着,房间外有几个彪形大汉在看守。
娴月和钟宣被反绑着双手坐在一张旧床上,娴月的头发有些凌乱,一绺一绺地被汗水打湿了的发丝粘搭搭地贴在脸上,娴月的神色淡然从容,双眸吧达吧达地望着钟宣那黯然失色的黑睛,暗沉沉的房间里散发着酸惨湿濡的铁腥气。
钟宣的心情有些阴郁沉重,刚说要给娴月带来美好的生活,就被绑到了这里,命运真喜欢和人类开玩笑!
娴月默默地凝视着钟宣,她的眼神是深思的,研判的,迷惘的。
钟宣的眼光变得忧郁而柔和,却流露着深重的担忧。
娴月颇有深意地说:“钟宣,你在想什么?”
“我在担心又要让你和我一起受苦!”钟宣的心里满不是滋味,像有一只蛀虫在不停地咬噬着。
“就为了这个在烦恼?”娴月揶揄地道。
“嗯!”钟宣郁闷地说。
“没有关系的!只要我们在一起,就算上刀山下油锅也开心!”娴月的轻言巧笑让钟宣变得愉悦起来。
“谢谢你!我对不起你!”钟宣面含歉疚地说。
“看来,他们是一对情侣!情意绵绵的!”有几个歹徒推门而入,其中一个脸上有刀疤的人不疾不徐地说道。
钟宣和娴月冷冷地注视着那几个歹徒,只见那个刀疤汉走了过来,解开了他们的绳索,递给他们两封信,一封是给娴月的,一封是给钟宣的。
“先看你的信吧!”钟宣沉静地说道。
“好吧!”娴月轻声应道,心中却充满了浓浓的惊奇和迷惑。
只见上面写道:“娴月,你要冷静镇定!照顾好自己!我和洛平马上去救你们!洛叔叔匆匆留字。”
钟宣和娴月看后,没有太多思想,匆匆撕开了给钟宣的信,上面写道:“钟宣,你不是一直想要离开我吗?离开庞家吗?现在我给你自由!你不用再还绿玉瓶了!用你这几年的工资已经抵偿了!从现在起,你已经不是庞氏企业的员工!也不是庞家的佣人!你与庞家已经毫无瓜葛!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不要抱着希望,让我拿钱去赎你!不要说三十亿,就是三英镑,我也不会去赎你!再见!一路走好!庞立言书。”
“这个过河拆桥、薄情寡义的白眼狼!想当初,你在庞氏企业为他创造了多少利润和财富!”娴月忿忿地骂道。
“无所谓了!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指望他来救我!因为这件事能放了我,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钟宣反而霁然色喜地说。
“那我们怎么出去呢?”娴月眩惑而迷惘地问。
“我们要冷静!见机行事!”钟宣淡静地说。
那几个歹徒在门口的那张旧桌子上摆了几个小菜,拎起两瓶酒,兴味盎然地自斟自饮起来。
“哎——!兄台们!我这里还有些零钱,你们拿去买些鸡来吃吧!”钟宣热情地和那些歹徒搭腔。
有一个歹徒神色凛然地拿过钱,不慌不忙地走出了房间买鸡去了。
“老兄啊!你们看守我们,也挺无聊的!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听,你们看怎么样?”钟宣闲闲地说,心中却盘算着怎样才能逃出去呢?
“好!你讲,如果讲得我们尽兴了,我们就赏你酒喝!赏你肉吃!如果讲得不好,你可要受些皮肉之苦!”那个刀疤汉子兴致勃勃地喊道。
“好!一言为定!”钟宣铿锵有力地叫道。
“钟宣,不要乱讲!他们不会讲道理的!”娴月神色忧急地低声叽哝着。
“没关系的!”钟宣淡然地说。
“咳!咳!”钟宣清了清嗓子开始讲道:“在一个非常美丽的小山村里,有一个英俊纯厚的小伙子,和他七十多岁的老娘相依为命,有一天,他娶了一位非常漂亮贤惠的妻子,他们恩恩爱爱,感情缱绻,伉俪情深,孰料,一帮歹徒洗劫了他们的村子,奸杀了他的妻子,留下他的老娘和一对年幼的儿女。他一怒之下加入了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整日奸杀那些年轻漂亮的女人,有一天,他年幼的女儿突然问他:‘爸爸,我长大了,会不会给别人奸杀了?’那个小伙子顿时愕然,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只是想给他逝去的妻子报仇!从此以后,他果决地退出了杀手组织,回家和他的家人过安安稳稳的生活了!”他的声音淡淡的,柔柔的,像深夜里带露的白雾一样轻悠飘忽。
钟宣的故事讲完,只见有一个歹徒痛楚彻骨地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颤抖着声音说:“我已经两年没有见到我的妻子和孩子了!”
那个刀疤汉子蓦地火了,猝然站起身,用一根粗粗的硬硬的铁棍去打钟宣,钟宣轻轻一闪身,躲避了过去。
这时,那个正在哭的汉子,心碎肠断地推开门跑出了外面,房门仍然敞开着,钟宣眼疾手快地拉起娴月边打边往外跑。
未料,外面的歹徒一个接一个地涌进了房间,结果钟宣被乖乖地揍了一顿以后,和娴月背靠背地被绑在一起,塞住嘴巴,绑上双脚,像个大粽子一样抛到床上。
正在这时,外面一阵急促而密集的枪击声由远及近地慢慢传来,房间里的歹徒迅速锁上门,惶惑不安地跑了出去。
钟宣和娴月在床上挣扎了一会儿,见没有一丝松动,就乖乖地躺在床上,听着外面越来越剧烈密集的枪声。
半个小时以后,房门被跺开了,一群穿着浅绿色迷彩服的人端着各式各样的手枪冲进了房间,解开了钟宣和娴月身上的绳索,拔出了他们口中的布,其中一个身材魁伟、相貌端正的人厉声问道:“你们和那些人是一伙儿的吗?”
“不是!我们是被那些人绑架来的!我们不认识他们!”钟宣吃吃艾艾地说道。
“带走!”那人一声令下,钟宣和娴月又被塞住了嘴巴,蒙上眼睛,绑上双手,跌跌撞撞地被他们推了出去,上了一辆不知什么形状不知什么颜色的车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