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离静进殿贺寿”内侍终于喊到了离静的名字,再不喊白洋的腿都快站麻了。
离静走进大殿,白洋也紧随其后。离静拉着白洋跪倒在地:“儿臣叩见父皇、皇祖母。孙儿离静,恭祝皇祖母福寿安康!”
“哎呦,四王爷这是闹得哪出儿啊!”离歌那该死的老婆又欠嘴了:“今天好歹是皇祖母的寿辰,你不是就这一身红斗篷来参加寿宴吧!让各国使臣看来还以为我们离国连一件寿宴的衣服都做不起呢!”
“二嫂说的是,早知道静王爷没钱买衣服的话,让我们舒王爷给你做一身儿不就行了,也不至于在这丢人现眼”五皇子离舒的夫人也开始奚落起离静。接着就是羊群效应,一大帮皇子、王妃开始轮班轰炸离静,那话是一个比一个难听。
“四哥也真是的,你是不是就想在众多朝臣跟各国使臣面前给父皇丢脸是吗?”六公主一个酒杯砸向离静。还好她只是十二岁的小女孩儿,力气也不是那么大,这一下子打在离静的脸上,离静并没受什么伤,只是酒水溅了一身。
白洋在离静身后越听越气,本要起身却被离静的手抓的紧紧的,听离静低声的说:“忘了我刚才说过的话了吗?不要妄动”
“可是……”
“没有可是,现在你面对的是整个离国的皇族,别义气用事”
白洋听了离静的话,没有起身,默默的听着。离静跪在地上叩首道:“是儿臣想的不周,请父皇见谅”。白洋分明感觉到离静一边说一边向左侧挪了一下身子,他的身躯把自己完全遮住了。白洋看了看自己右侧的衣服,原来衣襟上沾上了六公主刚才泼的酒水。
“谁让你上殿的?”威严的声音从正前方传来。白洋明显感觉到离静身体微微的颤抖。
皇帝离傲天正襟危坐在那明晃晃的龙椅上,俯视着离静:“不是说没有朕的传召,你不要出现在朕的面前吗?你怎么敢出现在这里?”
离静想起那张圣旨,明明写着让自己参加的……离静看向大皇子离心,只见他端起酒盅后的嘴露出的奸笑,离静明白了那张圣旨是假的。
“父皇,我……”
“啪”又一个酒杯砸在离静的身上。怎么他们离家的遗传基因总喜欢往别人身上摔东西吗?
“各位使臣见笑了,寡人这不孝的儿子让各位污了眼睛,还望各位见谅”,离傲天顿了顿:“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快给朕滚回去”。
他怎么可以这样?白洋的心在颤抖。这是那天那个和蔼的老人家吗?他那时不是还把静带在身边吗?为什么今天说的话这么的伤人?为什么这满满朝堂上的人都可以这么无情的伤害一个人。
离静叩了头:“儿臣告退”。没有解释,没有争辩。离静就这样接受了所有人的话语与伤害,他站起来转过身,慢慢的走向大殿外。
白洋低着头也站了起来,挡住了离静的去路。
“咱们走吧!今天让你跟我一起挨骂,真是对不起”
白洋一把拉住了离静的胳膊,慢慢抬起头。离静一脸的酒水看到了白洋那快要冒火的眼睛愣住了。
白洋抬起衣袖为离静拭去脸上的酒水,一边擦一边说道:“原来离国人喝酒不是用嘴,而是用脸喝的”。白洋的声音不大,却正好能让大殿内的人听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