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如果喜欢我可以呆在你身边吗

两天后沂州别馆内

“羽坛，查出来了吗？”欧阳墨轩一身暗红长袍坐于堂上，对着坐在自己下首的人道

“未有结果，她不是我们魏源王朝的人，也不是其他王朝的人，最近一次出现是在毒草山。”抿了一口茶，名唤羽坛的人缓缓说道。

“哦？这可有意思了，那我们就静待她自己找上来吧，都安排好了？”把玩着手上的一枚戒子，戒子上立着一只展翅雄鹰，双眼炯炯有神，如同活物就要从戒子上展翅高飞。

“安排好了，保证来得去不得。”黎石大步垮进门朗声道。

“爷，门口有个女子，高声叫嚣。”一小厮打扮的人走进来说道。

“打发了，这种事还用教你做吗？”黎石大声说道。

“她…”小厮小声说道。

“说。”羽坛缓缓说道。

“那女子打伤了门房又破了我们的阵法，风大人正在和她对恃，风大人要小的特来报告。”小厮面无表情的说道。

“走，看看去。”欧阳墨轩缓缓起身，既然都差人请自己去看戏，不去会不礼貌的。

一行人行刚至院落中间，一个黑影迎面飞来，羽坛反应迅速的往左边移动一步，只听扑通一声，一物体堪堪落在他脚边，激起灰尘无数，片刻后，灰尘中爬起一灰头土脸的人，羽坛抖抖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说道：“果真是一场好戏啊！”

那人一爬起来就双眼冒火、神情戒备的盯着对面，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始终没有上前。

只听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我说过，你胜不了，还有谁要来？若都是他这种水平就一起来了。”旁边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

欧阳墨轩微微挑眉，静静看着眼前告声叫嚣的女子，正是那日在镇上遇到的女子，仍旧是黑发简单的束于脑后，一身紫色的紧身纱衣衬托出玲珑有致的身材，腰间绑着一条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终究还是来了，只是没想到竟是以这般形式出现。

“啪啪啪”在刚刚被自己打倒的大汉身后响起一阵鼓掌声，一身暗红长袍的欧阳墨轩缓缓走上前来，身旁的人自觉让出一条路。身后立即有人端出一把椅子，欧阳墨轩一挥衣摆缓缓坐下。

雯灵看见这一切，眼睛一亮，正欲开口说话一道声音不咸不淡的插进来，“姑娘好身手，敢问姑娘芳名，来府上又是所谓何事？”是那日做书生打扮的人，名叫羽坛。飞鹰堂堂主，雯灵转头冷冷的盯着说话的人，并不答话。

“是在下失礼，下在名唤羽坛，请问姑娘此番前来府上所为何事？”拱拱手，羽坛慢条斯理的说道。

“素闻王爷向来取贤用能、求贤若渴，小女子雯灵不才特来向王爷毛遂自荐，不想门房百般阻挠，雯灵以为以王爷这般身份地位，定不会做出为难来访客，定是王爷有意试探，因此府上几位愿与小女一较高下的，小女子唯有奉陪，不知王爷认为小女子是否还入得王爷法眼？”忽悠嘛！谁不会啊！自己20岁以前别的不会，唯独这一项她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姑娘好口才啊，几句话就把事情交代清楚了，看来是府上的家丁自作聪明会错了主子的意思，不过姑娘真是手眼通天啊，怎知王爷在我府上？”羽坛仍旧是一副温文儒雅的样子回答。

几句话的时间间，方才还戒备的围着自己的众人几经散去，各自做着各自手头的工作，独留下羽坛，黎石和端坐院落中间的欧阳墨轩，一切井然有序，半分突兀也没有。

雯灵微微挑眉，，府上的家丁看似普通实则身上都有一股劲，明眼人一看便知，全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士兵。明里暗里少说也安排得有三四十人，只一个别馆就安排如此，不得不说这位王爷的确是只手遮天，亦或说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我单身匹马来这里自然要做些功课的，名人眼里不说暗话，雯灵此次前来只是为了和王爷做笔交易。”雯灵一甩手说道。

“雯灵姑娘请讲。”做出一个请得手势，羽坛笑容不变的说道。

“本姑娘自恃还有些小才，想来王爷处寻各差事，小女前些天偶然得了尊玉佛、名为罕相佛，小女有意将玉佛赠与王爷，不知王爷是否肯买小女子这个面子？”也是凑巧，自己下山与一只一直陪伴自己的猴子道别之时小猴送自己的礼物便是这罕相玉佛，也不知小猴是从何处得来，下山后一打听才知传闻得罕相者得天下，本以为是危言耸听却不想这位王爷竟也在悄悄寻找，现在正好利用来留在欧阳墨轩身边，只有这样才能有机会查清汐红泪死亡的真相，别以为自己会相信那两个老乌龟说的什么故事。自己才不会傻傻的被人当枪使，要知道真相总得找个靠山，眼前的这个就是，谁让他要自己招惹她。

欧阳墨轩眼中精光一闪，瞬间恢复，快得雯灵几乎没抓住，雯灵微微一喜，压对宝了。

“不知雯姑娘想谋个什么差事？”羽坛笑容一僵，随即恢复说道。

“不知府上是否有与人站着说话的习惯。”雯灵并不答话反而盯着欧阳墨轩反问道。

欧阳墨轩起身挥手让下人撤走藤椅，缓缓开口：“雯姑娘如斯热情，本王怎可不给面子，请。”说罢转身当先朝堂屋走去，雯灵抬脚毫不犹豫的跟上，羽坛黎石等人紧随其后。

来到待客大厅，桌上已经有人奉上了茶水，茶香顺着杯缝中溜出来，是上好的普洱。

“雯姑娘请！”欧阳墨轩手掌伸向上座道。雯灵亦不客气，屁股一抬坐了上去，上座嘛，本姑娘坐得起。其余两人也分别落座。羽坛挥手退下家丁。屋子里只剩下他们四人。

“相传这罕相玉佛中隐藏有一个天大的秘密，不知王爷是否知晓？”雯灵抿了口茶开口说道。

“本王略知一二。”欧阳墨轩缓缓摩擦这手中的戒子说道。

“罕相乃是玉罕王朝的祖先，相传罕相以前是个海盗，他半生在海上掠夺，存下大量财宝，后创造了玉罕王朝，在他垂暮之年唯恐玉罕王朝财大招妒，于是将自己的大半财产藏于一处，并留下线索于一尊玉佛内，以方便玉罕王朝不时之需。后人为纪念祖先将此玉佛命名为罕相玉佛，并建了一座罕相庙，供百姓供奉。玉罕国人人敬罕相为神。”羽坛缓缓说出内中实情。

“空穴未必无因，若是任何王国得了此宝，这整个大陆还有谁敢与之抗衡？”雯灵邪笑着说道。

“雯灵手中有这玉佛的消息不肖几天就会传遍整个大陆，不知到时候有会是什么情况？不知邻近的康乐王朝会不会有什么骚动？”雯灵再接再厉的抛出炸弹。

坐下首的黎石见欧阳墨轩和羽坛二人面上无一丝变化，并无出声的打算，急得直冒冷汗，这时候这种消息传出去魏源王朝就成了众矢之的。于是采取行动忽然一只冰冷的手按住自己放在桌上的手，转头一看是羽坛示意他继续听下去，沉住气，转念一想立即明白，这女子不会把消息宣扬出去，因为这样一来，最先成为众矢之的的就是她自己，这么一想他瞬间放下心来。

没错过俩人的互动，雯灵仍旧微笑着品茶，耐心的等待着，自古在高位者都不会容忍有威胁自己的东西存在，眼前这位绝不会是例外。

“哦？这么说姑娘已经将此事告知旁人？若本王说本王对此不感兴趣姑娘会如何？再者说了，空口无凭本王又如何能相信姑娘？姑娘如此单枪匹马的来我处，就不怕本王一个不小心做出什么事伤了姑娘？”欧阳墨轩直直的盯着雯灵一字一句的说道，凌厉的眼神仿佛剖测出她的内心。

“雯灵绝对相信王爷是个言出必行、光明磊落、又极其睿智的人，这般好事王爷定不会错过！雯灵一介平民怎敢欺瞒王爷，又能有多大的胃口，好东西一定得找人分食，况且王爷又还没有听过小女的条件怎知一定给不起？”雯灵微笑着说道。

“洗耳恭听”

“听闻王爷二十有五却还未娶亲，王妃一位迟迟空置，不知当今圣上可有为王爷寻得合适的人选？”雯灵挑眉看着欧阳墨轩说道。

“你……好大的胆子，想做我们的王妃！就怕你没这个命！”黎石从椅上暴跳起来一掌向雯灵劈来，凌厉的掌风伴着呜呜声向雯灵面门飞来。

“黎石”淡淡的声音响起。凌厉的手掌在距雯灵面门半寸的地方停下，掌风带得雯灵发丝飞扬，雯灵端着茶杯一动不动，就连眼神都未有半分变化。

“姑娘胃口也忒大了点吧？”做王妃这是要共享天下。这…女子。羽坛起身盯着雯灵说道。

“退下。”欧阳墨轩平静的说道。黎石恨恨的收回掌回到位子上坐下，剑拔弩张的盯着雯灵，羽坛也缓缓坐下不发一言看着雯灵。

“不过是庄交易，若王爷不愿自然有人愿与雯灵做这么一笔交易，何至于发这么大的火。”放下茶杯雯灵淡淡的说道。

“姑娘如此说，就不怕走不出这府邸？”羽坛冷声说道。

“我为何要走出这里？我来就是为了留在这里的，不过如果你们想要一拍两散，我们倒不妨试试。”雯灵凉凉答道。

“雯姑娘就这么自信本王一定会答应你？”欧阳墨轩说道。

“常言道富贵险中求，没什么好奇怪的，况且雯灵虽不至沉鱼落雁长相却也算标志，嫁与王爷绝不至于不配吧，本姑娘也没打算献身于王爷也就不会犯王爷不近女色的规矩吧，再说王爷娶妻后也会省了不少麻烦，雯灵也会尽全力帮王爷夺得这天下，双赢的局面王爷有什么理由不答应？”雯灵笑笑说道。

“只有一个问题。”欧阳墨轩说道。

“王爷请讲。”

“为何姑娘选择与本王合作？”

“因为魏源王朝够强大，王爷够有能力，是最重要的是王爷生得这么俊朗雯灵此生没什么嗜好就是爱看美的事物，天天看着都会多活几年，雯灵若说喜欢王爷，可以因此呆在王爷身边吗？”雯灵俏皮的眨眨眼睛说道。

“好！有这么个美人呆在本王身边，本王何乐不为。”欧阳墨轩眼中精光一闪朗声说道。

“多谢王爷！”雯灵笑着一口饮尽杯中茶水。“好茶！”

“爷”门口一声音小声响起。

“进”欧阳墨轩端起茶杯道。一个身着绿衫的男子应声走进来，相貌普通满脸恭敬。

该男子抬头眼角瞟了雯灵一眼后又低下头缓缓的走向欧阳墨轩，雯灵微微起身准备离开，欧阳墨轩带着微热的手掌按在自己放在桌上的手，微微用力阻止她起身的动作，雯灵侧过头挑眉看着欧阳墨轩，欧阳墨轩眼角余光都未扫过来，冲着来人说道：“说”耸耸肩雯灵放弃起身的念头把玩着桌上的茶杯，他都不介意自己听自己又何必别扭。

“京都那边传来消息。”

“读”

“说皇上遇刺，速回。”

“知道了，下去”欧阳墨轩面不改色的说道。房间又恢复成他们四人，四周一片肃静。

“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应该速回。”黎石急急说道。

“你的看法。”并不理采黎石欧阳墨轩转头问雯灵。

“我只是一个女子，能有什么看法？？”自己又不是什么诸葛亮能有什么意见看法。

“一个一心想当王妃的人会没有什么意见？姑娘又何必谦虚。”欧阳墨轩凉凉的扫了雯灵一眼，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再玩几天再说了。”撇撇嘴雯灵不情愿的开口，哼！人在屋檐，毕竟现在依仗人家，忍！

“你！”黎石气得脸上的胡子直抖。这丫头不好好回答。

“为何王爷在时皇上不遇刺，王爷一离开皇上就遇刺？你想过没有？行刺皇上不是件容易的事，即使王爷不在，皇宫内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饭桶吧，竟然还会行动你说是什么原因呢？”雯灵翻翻白眼说道。

“你是说？”黎石仿佛想起什么脸色一沉。

“对！也许是王爷在这里碍着什么人了或是什么，真正的目标一定不是皇上。”谁都知道皇帝只是个傀儡，冒这么大地险只为了助敌人一臂之力，见过这么蠢的吗？反正她自己是没见过。

“费那么大的劲，精心布局，不日必会有所行动，不如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雯灵无聊的敲敲桌面说道。

“黎石！你该补课了，光会行军打仗可不行。”羽坛笑着取笑道。

“哈~~~好困，我的房间在哪？”不知不觉夜幕已经降临了，雯灵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说道。

“这么早姑娘睡得着？”羽坛微笑着说道。

“叫我雯灵即可，我没什么探险精神，而且我今天已经很累了，夜间一定睡得很沉。”挥挥手雯灵随着家丁消失在待客厅。

看着消失的背影羽坛起身看着欧阳墨轩眸子里全是询问。

“随她吧！聪明的漂亮女人，这样的人放在自己身边才是最安全的，用得好就是一件利器，做好你们的事就行。”这女人知分寸的很，懂得收敛光芒的人总是笑到最后的。欧阳墨轩盯着雯灵消失的背影目光中多出一丝玩味。

“是”黎石羽坛应声退下。

漫漫长夜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