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没心没肺会有代价

雯灵小心的看着欧阳墨轩，他现在就像一座活火山，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喷出火红色的岩浆，将雯灵烧成灰烬。

羽坛小心的走到高压中心，他低着头，每走出一步，都用自己身体的感知小心感受欧阳墨轩平静到让人胆寒的情绪，经验告诉他越是平静欧阳墨轩越是危险。他低着头，几乎是依靠直觉走到雯灵半米处，伸手将手上的衣服外衫递给雯灵，整个动作他都没有抬起头，而且退出来的动作异常迅速。

愣神的人群这才从羽坛的动作中领悟到什么，齐齐底下头，眼睛望着自己的脚尖，而且从现场的气氛来看，他们低下头是远远不够的，也许还应该转过身，可是没有人敢于在这样的高压下做出除了低下头外更多余的动作。

欧阳墨轩死死的盯着雯灵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仿佛要在她白皙细腻的肌肤上看出几个大洞，他无法思考，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叫嚣，他必须用极大的理智才能压制住想杀人的冲动，直到雯灵将自己重新包裹好，他少得可怜的理智才稍稍恢复了些，他甚至没有看到是谁递了外衫给雯灵。这样的自己是陌生的，他如活火山般快要喷发的怒气更甚。

恍惚中雯灵似乎听到了噼噼啪啪火星烧旺的声音，不明白为什么欧阳墨轩的怒气更大了。然而，在静静的看了自己一分钟之后，欧阳墨轩便不再看着她，而是转身面对早低头殷勤的看着自己脚尖的众人。

在欧阳墨轩眼光扫过他们的瞬间，所有人都几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身体，背脊上如针尖般刺痛，上面的肌肉绷的死紧，仿佛下一秒就会断裂，冷汗浸湿了后背。

欧阳墨轩慢悠悠将每一张脸都看一遍，尽管他们都低着头，“各自去忠义堂处。”

欧阳墨轩声音很柔，没有起伏，音量也不大，可是低下头的人们皆是脸上血色尽失。

欧阳墨轩说完，便转身离开，再也没有看雯灵一眼。

欧阳墨轩走远，雯灵还在原地没动，压力一消失，她又恢复了无所谓的态度，羽坛十分好心的走来。

“还不走？”

“又没有叫我跟着。”雯灵耸耸肩。

“好吧，随你意愿吧，他们。”羽坛扫了眼还低头端正站着的人“受罚的绝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你，想来你也是不怕的，没关系，正好指导一下爷亲自培训出来的忠义堂。”说完这些话，羽坛就丢下雯灵转身离开。

雯灵几乎是咬着牙跳起来，朝欧阳墨轩飞奔，尽管自己现在一点也不想去欧阳墨轩身边，但自己好像没有选择，转眼她就跑到离欧阳墨轩几步之遥，乖乖跟在欧阳墨轩屁股后头一颠一颠。

羽坛笑笑，保持匀速离开，心里已经将可以随意跟男子勾肩搭背，随便袒胸露背没自觉的雯灵归类为男人，尽管她的身材好到让男人喷血的地步。

雯灵随着欧阳墨轩来到主厅，这个大厅不大，大概有两公亩，大理石铺地，踩在上面一丝丝凉气从脚底传来，往前看，对面有一小节台阶，台阶上端端正正摆放着一把雕着狰狞的怪兽的椅子，怪兽脚底还踩着血肉模糊的人。整个椅子呈暗红色，跟欧阳墨轩身上的衣服很像，椅子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成像琥珀又像玉石，随着光影摇动，椅身上的怪兽好似会动，椅子后面的墙壁上挂着一个怪兽的头像，突出的头像，拳头大小的眼睛像活着般，死死盯着进来的每一个人，这种好像被活物盯着的感觉让雯灵很不舒服。台阶两边整齐的纵向排放着几把翠玉雕成的椅子，上面雕着复杂的花纹，雯灵不知那代表什么意思，不过看做工，价值不菲。这样的椅子左边两把，右边三把，椅子微微朝着正面高台。厅中立着四根两人才能怀抱住的金黄色石庄，上面雕刻着的还是那个怪兽，怪兽有些类似龙身麒麟头，庞大的身躯缠绕着石庄。想来这应该是魏源王朝的标志物，想中国的龙，因为雯灵不止一次在魏源王朝皇宫看到过。

欧阳墨轩径直走到高台，坐下，冷眼看着台下。

羽坛走到左手边椅子处，大力撞了雯灵一下，眼神看了看欧阳墨轩身边。

雯灵有一丝犹豫，就在这时，门口有序的进来许多人，为首的几个是童玖、多日不见的欧阳凌灰、张侍，还有一个身高五尺六寸容貌平平，一身正气的男人，后面的跟着许多男男女女雯灵不认识，气韵却是各有千秋，看来都是不凡的人。

欧阳凌灰一来便坐到左手边的玉椅上，羽坛则坐在她前面，童玖坐在右边第一个，其次是那个一身正气的男子，看来他就是常年在外收集人才的宗义唐副主汤俊。最后一个位子空着，雯灵想那应该是夜的位子，只是现在已经没有夜了。

童玖促狭的看着雯灵笑，学张侍以口型道“听说你又闯祸了？”

雯灵不理他，眼尖的看见张侍有些不满的站在欧阳凌灰身边，眼中立即染上了丝丝笑意。

张侍显然读懂了雯灵眼中的嘲笑，冷哼一声“你绝不会比我好到哪去。”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是常年未开口说话，嗓子退步的原因。

雯灵挑起一边眉毛“好在我不会被人说成吃软饭。”

“你”张侍气急

欧阳凌灰伸出手捏捏张侍的手，意思很明显，争辩不过无需浪费口舌。

雯灵笑笑，站在原地没动，羽坛的目光又看出来，眼中有几分焦急。

几句话的时间，雯灵身后站满了人，他们各自站在属于自己的位子，眼睛看着高台上的欧阳墨轩，不过一分钟所有人都就位，除了雯灵。

雯灵犹豫了一下，缓步踱上高台，站在欧阳墨轩身后，对台下惊凝复杂的目光视而不见。

欧阳墨轩薄唇微启，台下立即安静，偌大的空间只听见人们的呼吸声。

“雯灵，庄上第五把交椅。”

雯灵默默推算了一下，自己也许顶替的夜的位子，她想着，下一次自己也许就会坐在那把空着的椅子上，她有些期待那把看上去有些脆弱的椅子碎掉是什么样。对下面站着的人明显有些不服的脸色再次视而不见。自己现在这样不能服众是理所应当的，但是他们还没有质疑欧阳墨轩决定的权利。

“兼我的贴身护卫。”欧阳墨轩今日说话有些大喘气。

雯灵闪过一丝不满，欧阳墨轩还需要她保护吗？因为他一句话，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人家坐，自己站。恍惚间雯灵好像看到欧阳墨轩眼神瞟向自己，仔细一看又没有，她默默收起自己的心思。

“张侍，庄上第六把交椅。”欧阳墨轩的声音永远是柔和的，音量永远一样，好像计算过。

台下的人对这句话好像没什么异议，张侍就在雯灵的注视下坐上了那根之前雯灵还在觊觎的雕花的翠玉椅子，同时不忘飞过来一个挑衅的眼神。

“现在，雯灵，上前接收惩罚。”

台下人群有是一阵骚动，刚被任命就被惩罚的雯灵应该是第一人。

雯灵脸色发白，她不知道自己做出什么举动需要接受惩罚，她有些不甘心，因为这些情绪使得她没有在第一时间站出来。

“需要我宣布第二次吗？”欧阳墨轩的语气依旧柔和，不知道内容的一定会以为是情人间的对话。

雯灵身体又感到了刺痛，她好像又别无选择，她拖着脚步走下台阶，半蹲下身体，低着头。

“自己去忠义堂。”欧阳墨轩的声音依旧柔和。

雯灵倏地抬起头“庄主，雯灵不知所犯何事？还望庄主示下。”

欧阳墨轩连眼皮都未抬一下“童玖，告诉她。”

童玖走上前“是，属下会让雯护卫知道的。”

雯灵不由得浑身一冷，急忙抢白“等等，总要告诉我犯了什么事，要接受什么惩罚吧，怎么能这样糊里糊涂就定罪。”

欧阳墨轩盯着雯灵，眼里路出寒光，身体微微前倾“不要轻易质疑我的决定，如果你不知道后果是什么。”

雯灵咬紧唇，看着欧阳墨轩，她知道他是认真的，可她就是想知道原因，不喜欢不明不白的被人修理，尤其是对方是欧阳墨轩。

“灵儿，回去，站在你该站的位子。”童玖脸上罕见的出现一丝慌乱。

雯灵紧咬着唇，细嫩的薄唇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咬出鲜血来，她垂下眼“是，属下遵命。”然后缓缓走到欧阳墨轩身后站好，仿佛刚刚一切不曾发生。

可谁都看出，气氛变了，站在欧阳墨轩身边的雯灵身上散发出一股出尘的气韵，如仙如神，高贵而疏远。站着的众人皆心中一惊，看着雯灵从一个漂亮到不行的女人，变成一个拥有强大气场的女人，此时绝美的容貌已经不再是她身上唯一的亮点。

欧阳墨轩好似没感觉到雯灵的变化一般，一挥衣袖，人舒适的靠在价值不菲的椅子上。熟悉欧阳墨轩的人都知道，这表示他现在心情很好。

此时厅中所有人除了站在欧阳墨轩身后的雯灵皆行动整齐的半跪下“参见宗主。”

上百人的跪拜，壮观自是不必说，更重要的是下面的所有人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尽管不是跪拜的自己，雯灵仍然为这样的气势所震惊，心跳加速。

欧阳墨轩微微仰着头。

众人又默契的整齐站起，气势再不是刚刚。

前排一排人站出来。

“属下童堂主座下大护法。”

“属下汤堂主座下大护法。”

“属下欧阳堂主座下大护法。”

“属下羽堂主座下大护法。”

“属下夜堂主座下大护法。”

“参见宗主！！”

欧阳墨轩姿势未变“起来回话。”顿了顿又道“夜门下弟子还剩多少人？”

“禀宗主，两百余人。”

“恩。”欧阳墨轩想了想“从今以后夜门下所有人归于张侍门下，一切听从张侍指挥。”

“是，属下遵命。”

欧阳墨轩又看着张侍，张侍站起身，恭敬弯腰“你知道怎么做了，别让本宗失望。”

“是，属下明白。”

“说说其他门派情况。”欧阳墨轩仍旧是声音柔和。

“此次朝廷共剿灭弟兄一万余人，剩下30万人已经安全转移，各堂总部正在兴建。”羽坛站起来答道。

“忠义堂损失各种兵器，技术图纸上百种，大多是三年前的。”童玖起身道

“各个门下派出的密探已召回，等待宗主新的指示。”欧阳灰起身说道。

“恩。”欧阳墨轩点点头，“从今日起，再没有忠义堂、飞鹰堂、灵蛇堂。只有无间门，童玖门下以狸为代表，羽坛门下以飞禽为代表，张侍门下以蛇为代表。至于雯灵，她自成一脉，名为领旭，不受无间门门规所限。直接听命于本宗，旭日为她门下标致，领旭门下有何需求无间门众尽力完成，天下第一庄副庄主一职也交由她，本宗若是不在，天下第一庄由她主事。”

“是！”

欧阳墨轩把玩着手上的戒子“童玖、羽坛、汤浚、欧阳凌灰、张侍，你等门下的十大护法和他们各自座下的密探、活间、死间和其他门人不做变动，各地钱庄，赌坊，妓院、矿地皆除去查封的，剩下的不变，各式账本，送至负责的人处。”

“是！”后排男男女女齐声答应。

“羽坛，率你门下众人全力替本宗追查。”欧阳墨轩将一张字条射向羽坛。

羽坛头一偏接过字条飞快的看一眼答道“是。”

“康乐国一年一度的的盛典临近，做好各自的工作。”欧阳墨轩看着台下众人。

“是。”众人齐声答道。

欧阳墨轩挥挥手，示意众人离去。不到一分钟，众人悄无声响的有序离开，例会就这样结束。

我第一次写小说，文笔不太顺利，往往一个点能卡我几天，必须每天赶，出来的文，总觉得质量不行，因为是赶出来的。但是不每天更又觉得对不起喜爱这篇文的亲。纠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