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挪威的森林

  • 梧桐花开
  • sunshine海心
  • 1536字
  • 2012-10-14 10:32:28

晚上,温煦打杨慕槿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校门也锁了出不去。她心里不安,隐隐觉得要出事,晚上睡的也不安稳,迷蒙中梦见杨慕槿。

梦中,她站在一片大雾前,身形孤单,衣履单薄,温煦只看见她的背影,自己怎么也动不了,只得张口喊她回来。杨慕槿转过头来,面庞安静,眼神飘渺,冲她微微一笑,像百合花一样纯洁美丽。她向温煦摆摆手,便踏进那片迷茫的大雾里。

温煦极力呼喊着她,然而她却越走越远,小小的身影越来越朦胧,很快消失在一片迷茫大雾里。

第二天雨过天晴,不知窗帘什么时候被拉开,阳光透过窗户热烈地洒在杨慕槿身上,照的全身都暖洋洋的。她微微睁开眼,用手遮挡了一下刺眼的阳光,像一只肆意慵懒的猫。

杨慕槿不动还好,一动感觉浑身酸痛。她转身没有看见岳彬的身影,正要喊他,他从厨房走出来,腰上系着围裙,笑意盈盈地看着她:“醒了?快起床,给你做了早饭。”

杨慕槿夸张地看着他:“你会做吗?早饭是生的还是糊的?不是?那你是不是各种调料都倒进去做成一盆大杂烩?”看着岳彬越来越黑的脸,她钻进被子里,笑成一团。

岳彬走过去,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挠她的痒痒:“叫你笑我,敢不敢了?”

“不敢不敢了!”杨慕槿极其怕痒,被他挠的喘不过气来,连声求饶。

岳彬放开她,把浴袍披在她身上,推她去吃饭。她脸红地瞥过头去,不敢看他给她系浴袍的带子。

来到餐桌,他做的培根肉质鲜美,略带咸味,还有煎的鸡蛋一面金黄,一面嫩白,看着就食欲大增。杨慕槿被热牛奶冒着的徐徐热气湿润了眼眶,她赶忙拿起面包吃了起来,把眼泪憋回去。

“怎么了?慢点吃。”岳彬看她吃的急,把牛奶推到她跟前。

“这是你第一次做饭给我吃呢。你学过做饭?”杨慕槿问道。

“以前在家时经常做给我妈吃。”他垂下眼眸,切着自己盘中的培根,声音平静,让人看不出情绪。

杨慕槿知道他回忆起以前他母亲的事,便不再问他,只静静吃着自己盘中的早餐。

“昨天你一下午没去上课,今天我送你去上课吧。”吃完早餐,岳彬擦擦嘴,问她。

杨慕槿摇头:“不要,我想多跟你待会儿。”

“听话,快升高三了,学习要紧。”

杨慕槿不乐意地点点头,眼珠一转,走到他身边,猫儿似的眼闪着光芒:“我这么听话,你给什么奖励?”

“奖励?奖励就是再回忆一遍昨晚好不好?”岳彬眯着眼打量着杨慕槿已经开始泛红的脸。

“你!”杨慕槿睁大了眼,羞红了脸,转身不再理他,“我去收拾餐具。”岳彬也不再逗她,去拿了CD来听。

等杨慕槿从厨房出来,正好播放着披头士的《挪威的森林》。她愣愣地听着,眼圈却越来越红。岳彬把杨慕槿拉进怀里问她怎么了。她眨眨眼,笑着说没事,又让岳彬放了一遍。

音乐声响起,歌手的嗓音独特,似有慵懒,杨慕槿听的却像是无奈。她想起他不在的两年,心里一阵细微的疼。

她靠在他胸前缓缓开口:“每次听披头士的《挪威的森林》,便感到一种无以名状的悲伤,就好像我走到一片森林中,我希望你在我身边,听风声呢喃,感受阳光从叶子中透下的温暖,你不在;我在海边,浪花拍打海岸,海鸥飞过头顶,我拾到一枚漂亮的贝壳,你不在;我翻越高山,云朵触手可及,我等待日出,看到太阳从地平线升起,你不在。我走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我走在一片迷茫的大雾中,你出现,好像是船只在暗黑的大海行驶中寻找的灯塔,好像是茫茫一片大雾中的一个指路标,我看着你出现,又消失。”

岳彬握紧了她的手,眼里漆黑一片,似一汪深潭。

“彬,你现在回来,我觉得自己像在梦里一样,一起都美好的不真实,而你明明就在我眼前,可是我总觉得抓不住你。总觉得你又会像两年前一样随时会离开。”

“不会的,我不会再逃离。”他开口道。

岳彬把杨慕槿送回学校,杨慕槿恋恋不舍得看着他,岳彬摸摸她的头,笑着说:“我会给你打电话。进去吧。”

杨慕槿看着岳彬消失在街角的身影,心里怅然若失。她还没有意识到这只是一个开始,一个再次把她拖进深渊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