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 总裁强制爱
- 公谨妙颜
- 2091字
- 2012-11-18 12:03:43
血央一笑,没有任何犹豫的牵着楚楚离开,茶楼里原本盛着的一档子人,现下只剩下了司马文诺与赫连两人。
“凌翾那个故事,你问我多次,我再未言,若有机会再见,你若还想听,上回跟你说的你可不能忘!”空荡的茶楼,还留有赫连帆方才大喝出的回音,就在血央踏出茶楼那一刻,他像是怕血央忘了他,有些毫无章法的道。
司马文诺直视着赫连帆好一会儿,才将没入赫连帆脖颈的剑尖抽回,恢复了原来的低靡声,“真蠢!”
赫连帆悔恨的眼神一收,看着司马文诺,亦冷下了声,“今日是你幸运,天时地利人和样样都沾你!”
“幸运?”司马文诺轻声一笑,“想来,倒也觉得你甚为可怜,能说出这种无稽之话,倒是觉得方才你的所作所为,与现在的你也是很匹配的!”
赫连帆嗤鼻冷笑,“我不信方才的那种情势下,你会选得比我好?”
司马文诺擦拭着他手中的龙霄剑,这把剑斩杀过无数人,他却非常讨厌血渍的沾染,每每沾上他都会亲自拭擦,直至剑身银光照明,他才肯罢休。
“你怎么到现在还没认清,方才央儿的话,你难道还不懂?”司马文诺挑高峰眉,语气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咱两人不同的就是,如若方才做选择的人是我,我宁选择一同与她下地狱,也不会想到去削她的手,你,可懂?”
司马文诺深邃的目光,赫连帆怔住,似有些了明白。
将剑收好,司马文诺淡淡的声音又响起,“当然,我永远不会允许她给我这样的选择,这就是央儿为什么能跟我走而排斥你的原因。”
赫连帆双眼一眯,“什么意思,将话说清楚!”
盯着他,司马文诺微微笑出了声,“我会让她心甘情愿跟我走,我所指的是我与她的大婚,她本不情愿嫁给我的,这几日我与你的几次交锋,你不会真的以为,你有足够的能力与睿智能不动声色的将我甩开吧?”
赫连帆囔囔自语的道,“心甘情愿?”
“还想不通?”司马文诺笑意加深,“那好,我再通你一点,比如:天时地利人和不仅仅只有运气,人为的也可!”
先前他说的话与现在的连接,赫连帆似是瞬间明白,他惊愕的看着司马文诺,“这一路,你都跟在我们身后,几次你的出手,我还自以为将你摄入了我自己设置的圈套,你保留了实力,给了她希望,次次再让她失望,你不过是在等,等上晤血央意志完全被磨灭后你再出手相救,你成了她溺水之时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你救了她,如此,成了她最信任的人。”他双掌连击,好半响才恨声道,“司马太子的谋略,赫连帆今日当真受教了!”
司马文诺但笑不语。
赫连帆心中大恸,他仰头大笑了起来,笑声悲凉惨淡,似是笑到没了力气,他一手撑住就近的几面,呆愣的看着司马文诺,惆怅声道,“我自以为自己算计的够周全细腻,到头来不过是做了你的棋子,称了你的心,这般干生生的将她推向了你!我不、甘、心!”
最后几字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完,而司马文诺终究不愿再与他多说,“我留下来与你说这么多,不过是想让你认清事实,与我抢女人,你还不够格!即便没有你的出现,我亦会想别的法子让她心甘情愿嫁我,不同于你,我不会逼她,你不是要强抢她吗?那便踏平了岳嵩,杀了我之后,再言及吧!现在就请你乖乖的滚出岳嵩,否则,别怪我不为拓雍留情面!”
他唇角微微上扬,扫了赫连帆一眼,转身而去。
弥漫着杀戮后的血腥,赫连帆站在原地久久未动,脖颈上一滩殷红的鲜血一滴滴落地,此情此景,触目惊心。
蓦然,他仰头又一阵狂笑,笑声悲凉凄惨,悔恨戚戚,良久,笑声戛然而止,他一掌击碎了身前案几,“上晤血央,你的决绝我拒之,此生,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赫连帆必要消灭岳嵩!”
一腔被人耍后的痛苦,现下赫连帆只觉的是司马文诺坏了他的好事,他美好的以为自己的爱,会独一无二,会从一而终,至始至终他都没有考虑过,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单恋,最终结果,或许只能是受伤。
或许若上晤血央去了拓雍又会是另一番风景也说不定,而此次她与拓雍的背道而驰,是命中注定,无法改变,亦是与拓雍的无缘。
绿槐阴裹闻哓莺,只道是春光无限好,春日的晚霞分外好看,天地镶金般,染就一片丰收之色。
马儿前,一黄一白的两色广袖随风纠缠在一起。司马文诺看了血央微垂的眸子,唇角一扬,方要将血央抱上马儿,血央却一把阻止,“我自己可以上马。”说着,就要转身上马。
司马文诺反手一圈,血央整个人窝在了他的怀中,双唇贴在她耳旁轻柔低靡声道,“过了今晚,你就是我的了,我俩共骑一翼又如何?”话音方落,司马文诺已带着血央倏尔间跃上了马背。
血央双颊一红,又闻司马文诺低笑道,“本不该让你骑马的,但明日就是咱的大婚日子,若要赶在大婚前回去,做马车着实赶不上,马背上颠簸,只能委屈你,若你累了,便爬我身上睡会儿吧。”他一手拉起缰绳,另一只放在血央腹上的手,稳稳的扣着她。
后背紧贴着他胸膛,清晰听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血央心跳骤然加快,眼神慌乱的看向四周,周遭居数百名黑甲铁骑,均神情肃然的面对着他们,即便是这样,血央还是瞬间赧红了脸色,羞涩的低下了头。
直至司马文诺遒劲喊了声出发,他们远远的跟在身后,自己才放松了下来,司马文诺却在身后一声轻笑,“现在可好了?不羞了?”
血央心下放松了不少,回头白了一眼,“是啊,哪有你脸皮厚!”
只觉马速越渐加快,傍晚的春风,寒咧敷面而来,她的心里也是极其清楚的,赫连帆赶了四、五日的路,他要硬生生缩用一日赶回,自然速度要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