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chapter 8

科技区内，最顶级最优秀的人才全都聚集在了“琉璃之鸟”这一地块。因此，不管是科技方面还是文艺等其他方面，这一区域都是远远地领先于其他的区域。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有着更加优秀的人进入到这个琉璃之鸟这里来，不断地将一批又一批的人推挤到其他的区域，不断地更新着这个“最高智慧积累地”。

脑资源开发到了极限，就再也无法找到一个新的突破点。被推挤出去的人一般会走上两条路，一条是不知所谓地恍恍惚惚地花完自己的寿命，另一条是直接坐上死亡列车，直截了当地结束掉无法找到意义和实感的人生。

找不到新的突破点迷失在人生中，自从经过了“神之拥抱”这一夜之后，这个社会就逐渐被这种浓厚的氛围包围着，在人群中扩散开，折磨着当代人愈发神经质和边缘化的精神世界。

——现在的人们真的是被神拥抱着的吗？

洋子慵懒地坐在吧台那里一层层地加深着自己的思考。

她正在“阿修罗”酒吧里面。

从外面看向酒吧的整体构造，这个漂浮在空中的巨型建筑物就犹如两个从塔尖那里连接起来的金字塔。建筑物的外墙上包裹着一层电子网路，顺着建筑物的轮廓，更多层的电子网路向着外面扩去。电子网路上拟真出许多神话故事中人物和生物的形象。网路上面的那些身影时不时地以极其灵气的姿势走动着，虚拟的身形带动着周边的空气，使得整个酒吧被巨大的奇幻蛊惑感包围着

在其中，阿修罗亦男亦女的妖冶形象被投射在那里，巨大的身形，令人震慑的气魄，使得他看上去就像是造物主一般的伟大。他没有移动自己的身形，而是极为庄严地静坐在那里，狭长的眼睛向着远方望去，就犹如在探查着世界的本质一般的空渺。

酒吧的周围漂浮着一些空间切割机，它们是负责将酒吧周围的那些多余的光线引到其他的空间去，保持着设计师为酒吧设计出来的绝对美感的光调。在白天，这些空间切割机会将酒吧周围附近的光线引到另外的空间去，这就使得即使是在白天，这个酒吧的周围也总是被黑暗所包裹着的，一直维持着放纵的吸引力。

除了空间切割机，还有着一些长着六米多长翅膀的女人在空中漂浮着。她们都是一群身材高挑而且十分魅力的女人，她们不停地扇动着替代了自己手臂的那些翅膀在空中飞来飞去，为着不断向着大酒吧飞过来的飞行器引领着道路。

因为这个大酒吧是模拟着地球不断地在自转着，因此，这也就使得进口处是在不断变换着的，如果没有这些女人的引领，就算是老熟客也是很难找到入口处的。

当飞行器飞过了层层的电子网路飞近到外墙那里，从建筑物的围墙上就会直接蹦出停放飞行器的隔间。将飞行器停好之后，客人们就可以坐上这些女人的背部，由她们带领着进入到酒吧内部。

一旦踏进里面，人们都会被眼前的所见震撼到。

屋子内部有着很多螺旋至屋顶的各式各样的镂空阶梯，直直地通向天花板处那里的空中游泳池。整体上看上去，就像是一株株从地面拔地而起的巨大植被。有不少圆形的大面积的平面在屋内的空中漂浮着，时不时的，人们会伸手将它抓下来，或者是将一些东西放到上面运输到远离自己的某个人，或者是攀着那个平面，将自己送到另一个地方去。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细节，都是经过了设计师的精雕细琢。除此之外，酒吧内部总是不断引进最新的新物种和科技，这就为这酒吧不断地注入新的活力。

因此，“阿修罗”酒吧才是科技区内最著名的酒吧。

整个酒吧分成了很多层，而洋子他们现在就位于第三层那里。

环形的吧台里面有着一根旋转向上穿透整个建筑物的钢质柱子，很多的小隔间嵌在柱子上面，酒保就站在里面，不断地为客人服务着。

眼睛在吧台上各种颜色的小格子上看了一下，洋子伸手按下一个格子键，点了一杯叫做“人鱼之歌”的酒。

很快的，酒保就将一杯蓝色混杂着银色的酒送上了吧台。

有一个小小的人鱼攀在酒杯的边缘，伸展着双手，在那里放开歌喉歌唱着。小小的声音在酒吧中很难听清楚，于是，洋子便将脸贴近了酒杯那里，仔细地聆听着人鱼的歌唱。

很空灵的曲子，洋子的浮现出自己曾经在第一代生命读大学的时候的一些片段，那时候悲伤孤寂的心境一下子就扩散出来。就在那个屋子内，自己随着心在慢慢地腐烂。直到第一代生命的最后阶段，自己还是无法走出自己。

——就是这样的自己，却是死撑着活到了两百岁了，还真是神奇啊，死守着如此无聊的人生，我到底还在期待着什么呢？

洋子将脸贴在吧台上，仰着头望着那个绿色透明的小人鱼，心里这样想着。

尽管很悲哀，但是已经是无法轻易地深入内心地感到悲哀了，是已经变得麻木了吧。

一曲完毕之后，小人鱼的身形慢慢地发生变化，最后散开来，变成了一株植物滑入了杯子内部，慢慢地散开来，变成了一些丝状的东西漂浮在酒中。

“原来是新研究出来的植物品种啊，我还以为真的是小人鱼呢。”

洋子坐直身子，端起酒杯端详着，开口说道。

酒保望向洋子这边，问道，

“还要再来一株‘人鱼草’吗？”

“不要了，人鱼这种东西太悲伤了。”

“呵呵。”

酒保轻笑几声，琥珀色的眼睛开始仔细地端详起洋子来。

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尽管一眼看上去不是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大美女，但是仔细一看，竟然会使人大吃一惊，进而就愈发地勾起别人的注意力。

她的身上散发出一种时时变换着的气质。时而是孩童般的纯净，时而是柔弱少女的悲伤，时而是男孩子一般的大大咧咧，时而散发出一种贵妇人的妩媚感，时而带着一种冷冽的孤僻感，不停的气质随着女孩子的眼神变化而包裹着她的身子。

精神分裂的人？还是过于过于沉浸于自己世界中的人？还是异常善变的人？

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酒保将身子斜倚在吧台上，俊俏的脸蛋上勾起一个迷人的笑容，刻意压低了声音向着洋子问道，

“自己一个人吗？”

洋子带着一些异国风情的轮廓在浮动的灯光中时明时暗，这使得更加仔细地斟酌起洋子的酒吧发现，眼前的这个女孩子是越看越有味道。

敏感地察觉出酒保对自己产生了兴趣，洋子的心境一下子调成了开放的状态。压低眼睛，洋子的身上散发出一种调情的气质，回应道，

“如果是呢？”

酒保笑笑，突然就开口问道，

“你多少岁了？”

挑挑眉，洋子带着不悦的语气答道，

“问这种问题不觉得很鲁莽吗？”

“我才一百二十岁呢，我不喜欢比我老的。”

“哈哈，这个酒吧里几乎都是一群老头子和老太婆啊，想要找比你年轻的，直接去找克隆人算了。”

说完，洋子便按下吧台上的一个键。还斜倚在吧台上的酒保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身子就随着所站着的那个转盘转到了另一边去。在吧台上摩擦而过的身子按下了不少的格子键，这使得客人的点单陷入了一阵的混乱。

“我也不喜欢比我小的，小酒保。”

看着陷入一片混乱的酒保，洋子坐在那里幸灾乐祸地大笑了起来。

将心收了回来，洋子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便在人群中搜索起知舞他们的身影来。

天花板上，知舞和知灵正在空中游泳池那里漂浮着，互相地嬉闹着。舞台上，笑鬼正在那里起劲地跳着机械舞，而知乐则坐在舞台旁边盘曲的“带电花楼梯”上面，认真地看着舞台上的笑鬼。一个大王花形状的座椅上，ten正在和他的同类聚会着。

“怎么日零还没有回来？”

觉得有些孤单的洋子嘴里嘟喃着，端起酒喝了一口，再次将视线调转到另外的地方去。

“要不要加入反政府组织？”

一个十分低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洋子将头侧转过去，便看见自己的身边站着了一个男孩子。

“我才不要呢。”

洋子对着男孩子回答道。

听到了洋子的话之后，那个男孩子便穿过洋子向着前方走去。

这时候，另一个男孩子拖住了那个男孩子的手。是双子座大班级里面的人，他一脸认真地说道，

“我想加入。”

“真的？”

“我是认真的。”

站在一旁的洋子突然就插嘴说道，

“别理这个疯子，他正在用纳米机器人，神志不清着呢。”

那个男孩子望了洋子一眼，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原来是神志不清啊。。。。。其实，我也神志不清着呢。”

说完，那个男孩子便搭上洋子同学的肩膀，神态开始变得疯疯癫癫起来。放纵地笑着，两个男孩子便向着一旁走去，齐齐进入了镶入了墙壁上的一个小房间里面。

“真是放浪啊。”

尽管嘴里这么说，洋子的语调却是十分愉悦的。

“怎么日零还不回来啊。”

洋子喃喃自语到。

等一下子烈鸟就会来到这个酒吧，她可是十分害怕单独面对烈鸟的呢。

这时候，在从“阿修罗”酒吧外围墙壁上延伸出空中的透明地板上，日零孤零零的身子站在那里。月亮照过来的光亮在日零的身后拉开了长长的一道影子，映在地面的影子在完全没有其他事物的影子的地面上看上去是如此的孤单冷清。

高大的影子挂在日零娇小的身子上，使得日零看上去更加的瘦弱。

早在第一代生命的大学大二的阶段，日零，烈鸟，洋子和空鸣就互相认识了。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建立起密切的关系，然而，一大串的事情剧烈地出现，这使得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全部地土崩瓦解。洋子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为了使洋子得到解脱，日零将洋子从空鸣的身边藏了起来。然而，空鸣却是一次次地再次找到洋子，恶性循环的，愈发地将洋子逼近绝境中。

倔强的洋子，才华横溢的洋子，游离于这个社会的洋子，怎么可以就这样被这些感情缠死？这是日零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因此，日零做了一件事，自从之后，空鸣再也没有出现在洋子的面前过。

空鸣沉缓的声音从那边传来，一直在日零的脑中扩散开来，

“日零，我回来了？”

“断夏在哪里？”

“洋子是和你在一起吧，你还真是把洋子和我彻底地隔离开来呢，不管是通话还是信息发送，你全部都拦截了下来，然后转到你的网络空间那里。早就设定好这些拦截程序的你，是料到我始终有一天会回来的吧。”

“洋子现在在哪里？”

空鸣一口气地问了好几个问题。

突然就出现在眼前的空鸣一下子就将脚步逼近自己，这使得本来就因为自己对空鸣做的事而感到愧疚不安的日零更加地无法遏制住心中的恐惧。

“你以为我们是被卷进了另外的时空的吧？然而，出乎你的意料呢，我是被冷藏了起来，从一代生命十八岁那年开始就被冷藏了起来，我也没有想到呢。”

空鸣依旧是自顾自地说着。

听到了这句话，日零的心猛地一惊。

“你被冷藏了起来？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的？”

罪恶的感觉越发地在心里扩散开来。想要切断和空鸣的对话，想要逃离由空鸣的言语构建出的这个氛围，然而，日零却是始终没有动手。

她想要听空鸣说下去，想要知道多一些有关于空鸣的事情。

“那断夏也被冷藏了起来？”

日零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没有在听我说话吗？我不是一开始就问你断夏在哪里吗？是不是看到了我的出现，惊慌恐惧得无法再保持自己的逻辑了？”

大声地斥责到，空鸣心中的怒火越发的旺盛了起来。

“一百多年了，我滞后了这个世界一百多年了，多么漫长的一段时间，不管是心灵上的，还是物质上的，我都找不到任何熟悉的痕迹。这是多么的令人害怕的，你知道吗？”

坐在列车中的空鸣情绪激动地说着，双手的手指深深地压进了掌心内。

寂静的列车在空中漂浮着，进入到了隧道中。

冰冷而窒息的感觉扼上空鸣的心头，眼神压抑地向着列车外面望去，空鸣看见一大串身形颀长的影子在隧道上掠过。心里被这种诡谲而交错的慌乱感袭上，空鸣将身子缩进了座位里面，并将身子紧紧地贴上墙壁。

“你害得我的时间停止住了，再次运转的时候，却是把我抛进了一个完全陌生而且让我恐惧的世界中。再也没有我的亲人，没有熟悉的地方，我的朋友，我的羁绊，完全都是再也没有了。”

“为什么啊，为什么要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啊。”

身体突然就感觉到一阵巨大的疲倦，空鸣的话渐渐地放缓了下来。

感觉到自己的心中对于日零的怒火已经是逐渐消失了，空鸣讶异于自己情绪的变化。就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空鸣的心中浮起巨大的怀念之情来。

顺着情感，空鸣顺着浮上心口的话说了出来。

“我很想念你。”

空鸣的话和日零的“对不起”撞在了一起。

日零一愣，喉咙立即哽咽了起来。

“对不起这句话具有的语言力量可不大啊。”

空鸣平缓地说着。

没有隐瞒起此刻自己心中的第一感受，空鸣将感情化为语言，从口中说了出来。

“面对着这个陌生的世界，我很不知所措。心一直都是处于漂浮不定的状态中，害怕自己一个人。当我知道你和洋子的消息之后，我感到很安心，恐惧感和漂泊感一下子就消失了。我想，这是羁绊吧，时间和空间都无法切断的羁绊。”

声音轻柔地在那边说道，空鸣的脑中闪过一幕幕以前的画面来。

日零双手紧握，蹲了下来，终于是在那里低声地哭了起来。

“太狡猾了，明明知道我是无法抵触语言的力量的，自顾自地在那里讲着，将我的心肆意地控制着。”

“你哭了。。。。。看来，就算是活了那么长的时间，你还是没有变成熟呢。”

“时间和人是不吻合的啊。你看，就算是过了那么久，我的那些记忆都还是如此深刻地印在了脑中，死都消抹不掉。”

空鸣沉默了。

“我也很想念你。”

日零突然开口说道。

精神一下子就振奋了起来，没有想到日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空鸣刚刚一阵冰冷的心慢慢变得暖和起来。

“但是，我不会让你再次接近洋子的。你无法将洋子带出自我。只会一点点地将洋子一步步地逼进一个越发边缘的危险境地。”

“那你对于烈鸟呢？”

情绪一下子就躁动了起来，日零狂暴地叫喊起来，

“这是不同的，我愿意让自己承担这些，但是，我不想要洋子承担一样的东西！”

偌大的声音向着四周传去，隐隐传回来余音。

“你能够给自己一个机会，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这可是你亏欠我的东西。”

“现在的我，想要找到我所熟知的一些东西，不管是人还是物，我是想要回到洋子的身边，除此之外，我也想要回到你的身边，烈鸟的身边。”

“我累了，也感觉很孤独，很害怕。”

“不要用言语来控制我。”

日零抵触着。

心里觉得感慨万千，日零感觉到空鸣相对于以前变弱了很多。以前的他，总是将自己紧紧地隐藏起来，执拗地守好自己的围城，不会向任何人示弱，不会让别人察觉到自己其实很累，很孤独。执拗，神经质而小心翼翼地活着。

如果以前空鸣能够放下这该死的自尊，就不会闹成后面的那个局面了。空鸣，断夏，洋子这三个以不同方式活着却是相似得可怕的人，就像是一窝刺猬聚在了一起。想要互相慰藉彼此，依赖彼此，却是无法除却身上的刺。

“我会去到你们的身边的，这不是你的几句话就能阻止的。”

“今晚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确认一下是不是你们。”

“我会回去的，这一次，你别想再把我和洋子隔了开来。”

极大的压迫感和胁迫感通过电话向着日零压过来。

“那那个印度女孩子呢？你能够将她移出你的心吗？”

日零凝着一张脸，压抑地说道。

“什么印度女孩子？”

“。。。。。。你忘记了？”

“在复苏的期间，我曾经叫别人帮我清洗了某些记忆，或许，你所说的印度女孩子就在那里面吧。”

日零惊呆了。

“如此重要的记忆呢。”

喃喃地说道，悲伤大面积地涌上了日零的心头。

“相遇吧。。。。。”

月光勾勒着日零的侧脸，阴郁的眼睛在光影交错下透出了一股希冀却是不安的气息。

“再一次让我看看你们的故事，再一次的。。。。”

日零低低地缓缓说着。

敏感地察觉出日零的这句话中影射着她自己和烈鸟的关系，心里感到一股异样的空鸣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真让我感到心疼。”

说完这句话之后，空鸣便切断了和日零的通话。

身边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四周的空旷的寂静一下子就裹住了日零的全身。

久久地站在那里，日零的心久久无法平复下来。

侧着身子望着眼前大大的月亮，日零痛苦地深深望了一眼静黑的夜空，喃喃地说了一句，

“我们都很可怜。”

便转身踩过自己的影子向着酒吧内部走去。

“洋子。”

远远的，烈鸟看见坐在那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而发呆的洋子，便开始热烈地呼唤着洋子。

转头看见烈鸟，洋子开始将脚转向后方，开始想要远离烈鸟。

感觉到洋子的意图，烈鸟连忙上前一步扯住洋子的手，说道，

“为什么一见到我就要逃？”

“因为害怕你打我一拳啊。”

洋子开玩笑地说道，开始不安稳地挣扎着，想要从烈鸟的手中挣脱掉。

“够了，洋子，真的是够了。你不用害怕我，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日零，我不怪你，我只能说我自己是个混蛋。你不用感到愧疚，我才是应该希望得到你的原谅的那个人。”

“我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你清楚吗？”

眼神一直游离着，洋子根本就不敢和烈鸟对视上。

双手覆上洋子的脸，烈鸟一下子将洋子的头固定住，转向自己这边。

“你害怕我，并不是因为害怕我会报复你吧，而是害怕面对我们之间的情谊吧。你害怕的是，你所做的事情会使我们变得再也无法回到以前，对吧？”

烈鸟望入洋子的眼中说道。

“你一直都活在我的时间中呢，洋子。”

停了一下，烈鸟眼神温柔地望着洋子说道，

“我很想念你，洋子。”

心里一阵激动，洋子尖叫着，便猛地向着烈鸟扑过去，环上了她的脖子。穿着高跟鞋的烈鸟一下子便失去了平衡，惊叫着，烈鸟的身子直直地向着身后倒去。

一根细小的荧光针向着烈鸟这边射过来，在烈鸟倒下去之后，正好扎上了一杯酒的酒杯上。

细针一下子就自动扎进了酒杯中，进入到酒里面。安装在细针里面的引爆装置一下子就开始触动，只是一刹那，整个酒杯酒杯炸开来，碎片向着周围飞溅开来。

手上被扎进了一块碎片，洋子疼得立即从地上坐了起来。将手攀在吧台上，洋子带起自己的身子，抬头一看，竟然看见自己的酒杯已经是被炸开了花。

“我的天啊，有人向着这边射击呢！”

洋子惊恐地叫了起来。

听到了洋子的声音，知舞和知灵立即调节自己的眼睛，迅速地将屋内所有人的影像放大了开来，一个个迅速地浏览了过去。

笑鬼的舞步截然而止，退出了入侵政府电脑的网络空间，他伸手抓过一个飘过身边的圆形铁圈。身形轻盈地向上一跃，笑鬼眼中的瞳孔迅速分裂开来，急速地将屋内所有人的影像收到眼底。

眼睛和一个穿着水手服的女孩子的对上了。

笑鬼极快地进入到酒吧的营业系统里面，浏览了近段时间内进入到这个酒吧的人。很快的，笑鬼便找到了黑陶的登记ID。按照着这个信息，笑鬼侵入到了黑陶的网络空间里面。

眼睛映入了笑鬼的面孔，向着这边望过来的知舞和知灵，还有顺着笑鬼的视线向着自己望过来的一脸凝重的洋子。

嘴角勾起一个笑容，黑陶向着烈鸟那边伸展开空空的左手，扭动起自己的腰部和肩膀起来。

又是一个荧光针向着烈鸟那边射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