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chapter 3

在“神之拥抱”那一夜，人们的灵魂和神相遇了，得到了启示。于是，自那一夜开始，在短短的时间内，人们的生活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迅速地跳跃到了一个新的时期。

在2097年，也就是“神之拥抱”过后的三十年。在某一天，太阳突然消失，原因不明。

急剧下降的温度，空气停止对流，电力开始切断，全球被卷进了极度的恐慌。不少人在这段期间因为生理或者是心理上的原因死亡。所幸的是，当时的人们已经是在维度空间和原子转换这个领域有所突破，因此，在政府的指引下，全球人的思维开始被全部收集起来。通过原子转换，人们的思维转变成了热量，靠着这些热量，最终，人们造出了一个被自己主宰的太阳。

尽管克隆人在现在的社会已经是很普通的现象了，但是，要想克隆一个人，本主就必须和克隆体平均寿命和分享灵魂。对于一些人来说，平均寿命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然而灵魂被分享了，就像是时刻将自己的内心暴露在别人的面前，情感，思维，一切的一切都会被察觉，这种时时刻刻都感觉被人牵制着一般的感觉才是最恐怖的。因此，在为自己的心架起更高的墙栏的现代人当中，也是有极少数的人愿意去克隆的。

婚姻，后代，这对于现代人来说是不存在的概念。政府担心，也许在过了几百年后，现在活着的这一批人会逐渐消失不见。于是，政府开始大量接纳其他平行空间里面的人。一来是为了引进其他的价值观试图改变一下现代人的观念，二来，是为了更好地维持太阳的运转。

现代社会拥有着一个全新的社会结构。

以前的那些国家已经是不复存在了，在时间可以互相错位的情况下，现代人的身份标志是被自己所属的各个平行空间决定的。在这边的空间里，就只有一个政府，而人们也不再会称自己为xx国人，取而代之的是骷髅人，重生克隆人，味觉视觉交错人等等这些标志本身性质的名称。纷繁，怪异，颠覆，各种各样独立独行的人充斥着这个空间。

不仅是社会结构，人们的生活环境也发生了改变。

当人们还没适应适应升起在人们上空的那个人造太阳的时候，政府就大张旗鼓建造起空中人造地面来。

现在的地球从地面到天空被分为五个区域。

地球原本的地壳表面被命名为海洋区。接着，政府就像是用一片面积和地球相当的薄片平行固定在海洋区的上空，一层人造地面被平行架起在了海洋区的上空。再向上，政府连续又架起了几层人造地面，将海洋区以上的空中地带划分为了四个部分。于是，整体看来，现在的地球就像是一个分层蛋糕一般，从最低一层的海洋区向上看去，分别是冷冻区，未来技术区，森林区，最上面的靠近真实天空的那一层就是虚空区。

就在政府建好人造地面之后，就大规模地将人们的住处搬迁到那里。就在人们完全搬迁过去之后不久，海洋区竟然一夜之间被海水淹没，之后就真的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海洋区。

像是早就预测好了一般的行为。

对于这件事，人们的心中存在着许多的疑问。

除外，对于不知如何固定住在上空的人造地面，对于一夜之间不知从何而来的海水，对于政府在海洋区还没有被海水淹没前，就将这一区域命名为海洋区的举动，对于政府颁布的禁止人们进入海洋区的这一条法令的这一切，人们都是满腹疑惑。

现在的这个地球，真的是眼中所呈现的那样吗？

很多人的心中存在着这个想法，却是无从找起答案。

一个人，如果达到了自己人生的顶峰，总是突然会感觉失去了方向，不知所措，甚至会突然土崩瓦解。放大了来看，社会也具有这样的性质。如今的这个如今这个似乎一切都能够实现的社会，也是达到了一个阶段性的巅峰，而正好被卷进去这个的人们，不知道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尽管各层人造地面的上面东西的布局都不一样，但是，为了专门应对与巨人族空间交错时的情况，因此，每一块的人造地面都是可以有格局地割裂开的。

浪漫又带着理性的生活方式，在这个世界的每一个方面都随处可见。

因此，就算只是为了应急而将地面割开，四层地面交叠在一起的每一块地面都有着独特且优美的形状。琉璃之鸟，云母之狼，柱石的斯芬克斯等等之类的名号被赋予每一块地面，正如名号中所含有的有着为人们所认知形状的事物一般，每一块地面的整体形状都是按照着这些事物塑造而成的。

预测到巨人族就要和这边的空间错位，于是政府将电力集中起来，开始通过埋藏在每一层地面下的电路开始将每一块的地块分离开来，缓缓地上升。

地块上升着，因为巨大的面积而带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风旋。而本来还开在空中的那些飞行器则是在政府的调令下有序地上升着，就像是排演好的一般的壮观。

在未来科技区这一层面上，科技一区，科技二区还有科技三区都属于琉璃之鸟这一块地快。

在科技一区里面，有着一个与整个科技区都格格不入的地方，那就是专属于绿染的原生态生物园。

里面的那些生物和植物都是完好地保留着它们最原始的相貌和特征，没有被基因改造过，没有被装入芯片，没有被套上克隆的名号，一切的一切都遵循着原始生物的规律。

说是园，其实面积大得几乎都可以媲美大草原的面积，在科技气息如此浓厚的科技区内，存在着如此独特的地方，确实会引来很多人的注意和好奇。

偌大的生物园的桦木科属区里，本来十分安静的空间里，突然响起了细碎的踩踏树叶的声音。

一个看上去十分冷峻的高大男生走进了这个区域，穿着白色紧身衣的修长身形在一个地方站稳脚之后，他那带着锐利视线的眼睛开始环视起这个区域来。

突然，他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东西，冰冷的眼睛稍微有了些波动。于是，他开始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走到了一棵河桦树的旁边，他再次站住了脚，抬起头来望向树的上方。张开薄薄的嘴唇，他开口了，

“绿染，别太出神，小心一点。”

男生用微微透出温柔的声音说道。

“我知道，别和我说话分我心，它们就快要传粉了，我等了几天了，终于等到了。”

一个轻柔的声音淡淡地回答道。

河桦树上，一个十分削瘦的女孩子坐在几根交错的树枝上，细瘦而苍白的手中拿着一本用紫荆树叶装订而成的书本，身上套着一件宽松淡绿并长至脚踝的裙子。此刻，她正抬起头望向挂得满树都是的柔荑花序。屏住了呼吸，她因为削瘦而显得很大的眼睛定定地望着其中的一串花序，没有呼吸，没有眨眼也没有动作的女孩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尊塑像一般。

看着注意力全部放在即将开始传授花粉的花序身上的绿染，男孩子不由得微微叹了一口气，有些埋怨女孩子的冷淡，但是心里却又觉得这个一脸认真沉迷表情的女孩子是那么的令人喜欢。

心情觉得有些矛盾，男孩子也就站在树下观看起花序传粉来。

男孩子的名字叫蛹木，是个研究植物新物种的科学家。相对于绝对排斥对原生态植物和动物进行基因改造的绿染，他并不排斥这些实验，甚至是有些痴迷于自己的工作。

对于在基因改造问题上抱着不同态度的蛹木，绿染并没有像对别人一样总是带着一些偏激性的讽刺态度去对待他。对于除了愿意接近极其少数的几个人之外，不喜欢人类的绿染来说，她之所以会对蛹木抱有这样子的态度，只是因为她觉得这是应该要做的。

一昧地为她付出，关心她，甚至连寿命都愿意全部给她的蛹木，就算无法同样地回馈他爱情的那种感情，绿染觉得自己也应该好好地对待蛹木。

能够喜欢一个人喜欢了几乎两百年，这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每次想到这个事实，绿染的心里总是会觉得很温暖，也感到很酸楚。

——为了自己这样子的一个人，这样子做，值得吗？

绿染总是会直言不讳地问蛹木。

蛹木的答案却总是不变的。

“我觉得值得就值得。”

风开始向着河桦这边吹过来了，挂满了一树的柔荑花序开始舞动。细小却精致的花粉随着花序的抖动而开始从花絮中飘落出来，融入了风中，开始向着各自的目的飞去。

绿染的心里一片柔和，嘴角也不自觉地勾起了一个满足温柔的笑容，突然，她猛地在树枝上站立起来，拨开面前交织着的小树枝，绿染向着整个河桦木区望去。

空中尽是生命即将诞生的气息。

眼前映入了十分壮观热闹的景象，绿染心里觉得十分开心。“呵呵”地笑了一声，绿染松开自己抓住树枝的双手，身子便从树枝空隙中直直地向着铺着厚厚树叶的地面倒去。

蛹木的脸一下子就变得惨白。

他连忙上前将倒在厚厚树叶中的绿染拉起来，紧张地反复查看着绿染的身体。

绿染并没有受伤。然而，看着一改严峻而显得十分紧张的蛹木，绿染竟然带着恶作剧般的心情笑了起来。

“我没事。你看我这样子几乎没重量的身体，掉在着厚厚的树叶上，就和一根树枝掉在了上面差不多，所以，你不用那么担心。”

绿染说道。

“你老是这样子，你又不是野生动物，灵敏性和恢复性都不能和它们相比啊，不要老是做这样子的事情。”

蛹木的这句话戳中了绿染心里的一些东西，绿染的眼神微微地摇曳了一下，接着便又立即恢复了原状。带着微笑，绿染露出孩童般的好奇表情望着蛹木，却是一言不发。

“你有没有吃饭了？”

蛹木问道，这是他每天必须问绿染的一句话。

“没，不想吃。”

看着绿染瘦削而显得有些病态的身体，蛹木觉得一阵心疼。

“吃些食物胶囊也好，一定要吃啊。”

“嗯。”

看到绿染稍微带着应付口气地回答道，蛹木皱了皱眉，说道，

“你要好好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如果你放弃了自己的生命，我也会的。”

绿染的脸猛地绷了一下，深深望入蛹木透出认真的眼睛，绿染心猛地被揪紧了一下，一阵心酸使得绿染微微皱起了眉。带着十分认真的口气，绿染说道，

“好，我现在就去吃，不放心的话，你就在一旁监视我吧。”

说完，绿染便向着生物园内的一个屋子走去。她轻盈地迈着步子，干瘦的身子仿佛就快要随着风飞起来一般。

蛹木也跟了过去。

“对了，巨人族就要和我们这边的世界时间交错了。”

想起了那个公告，蛹木对走在前面绿染说道。

“我讨厌巨人族，他们应该全部被消灭掉。”

绿染用冷冰冰的语气说道。

在一次巨人族和这边空间时间错位的时候，绿染的生物园被卷进了一场意外，这致使了生物园很多的生物的死亡。因此，绿染痛恨着那些粗暴的巨人族人。

蛹木皱起了眉，心里觉得有些沉重。

虽然身为人类，然而绿染却不喜欢人类，甚至恨不得全部的人类全都消失掉，将整个地球留给其他的生物。尽管蛹木并不会因为这点而对绿染有什么看法，他只是害怕是否有一天，绿染甚至对他也抱有这样子的情感。

敏感地感觉到蛹木的情绪的变化，绿染转过身来，带着轻柔的口气问道，

“怎么了吗？快点过来吧。”

说着，绿染向着蛹木伸出手来。

就是绿染这样子的一个举动，蛹木的心情立即不可思议地变得好起来。走上前，蛹木轻轻握住绿染的手，便和她向着屋子走去。

突然，绿染止住了脚步。抓起蛹木的手，绿染仔细地盯着蛹木的手背处望了一会儿，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蛹木奇怪地抬起自己的手背一看，发现手背处粘着一片微微发着荧光的叶子。这是一种叫做细菌孢子树的叶子，里面的叶细胞被能一种发光的细菌所代替，因此能够自我移动。加上这种树的叶子薄得就像是人类的皮肤一样，因此蛹木一直都没有发觉有什么异样。

绿染扬了扬眉毛，丢下一句“给我回去消毒了再来找我吧。”，便甩下蛹木，自己一个人向着屋子走了过去。

——已经是无法挽回了。

日零绝望地在心里想着。

在琉璃之鸟的保护屏障被打开之后，她就一直带着绝望的表情靠在一个冰冷冷的机器人身上。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意识到已经是失去了烈鸟的她感到一阵恐惧，心中十分的空洞，一时间，她竟然有着一种恍惚而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怪异感。埋怨着自己的不决断，日零本来就已经够复杂的内心更加的烦乱，这使得她感到身体一阵疲倦。没有抬起头，日零时不时地向上转动眼珠望向树格，没有和树格说话，也没理会树格对自己说的话，日零的心中此刻已经是被挖空。

看着这样子的日零，树格的心中感到极度的不安。总感觉，日零已经是决定了什么一般，她就要离开他了吗？

——日零，你在哪？

一条信息发到了日零脑中的芯片中。

发件人是知舞。

日零没有理会那条短信，继续呆呆地坐在那里。

——我联系不上洋子，你也不见了，你现在是和洋子在一起吗？

知舞的短信又传了过来。

看到了洋子的名字，日零总算是提起了注意力，于是，日零回复了知舞的信息，

——你是在找我还是在找洋子？

——两个都找。

——你最先是想找谁？你是想找我，还是发现洋子不见了，才来问我的？

——怎么了，日零？你为什么那么纠结，不像平时的你啊。

——我一向都很纠结，只是我没说出来而已。

——发生了什么事了？你现在在哪？

——洋子没有和我在一起，你去原生态生物园那里找找看吧，或许她和绿染在一起。

——不，我现在就要找到你，你在哪里？不许忽视我，不许关掉信息联系这一功能，不然我就发动我的人际网去找你了。

日零叹了一口气，回答道，

——我在科技一区西区六号楼，第三层的A号走廊那里，接近飞行器停放库房的门口那里。

——我很快就过去，等着我。

——来了也没什么用的。

知舞看到了这条信息，一阵怒火升上心口。

能力十分强的日零对于就算很难的事情也从没有皱过眉，小小的一个人却是如此的高傲，这使得知舞深深被这样子的日零吸引着。然而，现在日零却是这样的一幅样子，知舞感到很反感也很心疼。

——没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等着我。

发出了这条信息之后，知舞就踩着加速滑板迅速地向着日零的位置滑来。过了不到一会儿，知舞的身影就在走廊的另一端出现了。

在滑近了日零的时候，知舞一下子便从滑板上跳了下来，猛地向着日零扑去，紧紧地抱住了她。失去了人为控制的滑板一直向前滑着，最后以极大的冲劲撞上了落地窗上。相撞的时候，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声响，然而玻璃上却是连一丝的痕迹都没有留下，倒是撞上上去的滑板因为撞击而将其上的几个轮子撞得飞了出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还没缓过气的知舞气喘吁吁地问道。

日零的心又是猛一揪紧，反手紧紧抱住知舞，日零一直压抑着的情绪终于是决堤了。身体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日零将瘫软的身体靠在知舞的身上，手深深地扣进了知舞的背部，日零放开声，在那里大哭了起来。

听着日零撕心裂肺的哭声，知舞的眼泪也一下子从眼眶中涌了出来。哽咽着，知舞低声地对日零说到，

“你和洋子都是一个样，什么事都是自己一个人承受，你们以为你们是金刚不败之身啊，就算是机器人也会有被病毒入侵的而程序错乱的时候啊，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偶尔依赖一下别人呢？真是傻。”

“已经迟了，真的迟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日零边哭边断断续续地说着。

“什么已经迟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知舞稍稍推开日零，急切地问道。

“她坐上死亡列车了，就这样永远地离开我了。”

想到永远失去烈鸟的这个事实，日零的情绪波动得更加地厉害。过多涌出来的泪水呛住了她的喉咙，日零一阵咳嗽。突然，喉咙感到一阵恶心，日零胡乱地推开知舞，将头转向一边，吐了出来。随即，一阵窒息感瞬间包裹了她，身体一软，日零再次倒回知舞的怀中。

知舞轻轻地婆娑着日零的背部。感受到日零没有一点赘肉的背脊上那凹凸不平的脊梁骨骨，知舞心中感到了更加的难受。

等到日零终于是稍微稳定了情绪下来，知舞将手反扣住日零的手，拽着她的手，知舞焦急地说道，

“今天的死亡列车只有下午两点的那一班，现在还有足够的时间呢，我们现在就去将她找回来。”

日零站住脚步，将就要向前走的知舞拽回来。惨白的脸上带着绝望的表情，说道，

“已经迟了，我们现在是出不去了。”

“你说琉璃之鸟的那个屏障？那还不简单，我会想办法弄开它的。”

“弄开？政府的电脑系统可是绝对防御的啊。”

“或许要进入十分深层里面是进不了，但是攻破这一小小的关卡，这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知舞一脸的认真地望着日零，接着又说道，

“我们走吧。”

不料，日零竟然沉默了下来，没有回答知舞。

心里感到一阵恼火，知舞不自觉地提高地升调，带着急冲冲的口气说道，

“为什么不走？你到底是在犹豫着什么？”

沉思了一下，日零眼神有些迷离，说道，

“可是，我的心又是无法原谅她。既然无法原谅，就算将她找回来，又怎么办呢？”

“这时候你还保持这种理智干什么？快点将她劫回来，然后其他的事情之后再说吧，快点走，不然，等到列车真的进入了黑洞之后，你就算再后悔也没用了。”

知舞气势十足地说着。

这时，一直在一旁沉默的树格开口了，

“你别多事。”

尽管知舞没办法看到树格，但是第六感很强的知舞可以听到树格的话。

性情火爆的知舞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猛地就狠狠地在地上跺了几下脚，她对着树格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声吼去，

“就是你这个混蛋一直在一旁说着说那，所以日零才会动摇，才没有及时去挽回那个不知叫什么的日零的‘他’吧。”

“没有，完全是我自己的过错。”

日零连忙开口说道。

“你想独占日零，所以就不想让日零的‘他’回来吧。相对于能够触摸得到，能够与日零生活在同一时间和空间的‘他’，你是那么的虚无缥缈，这使得你感到不安，感到害怕吧。真是可怜啊，你。。。。”

日零的脸色一变，随即便粗暴地阻断了知舞的话，

“知舞，给我停止。”

知舞挑挑眉，转而将视线放回到日零的身上，

“那现在你是想要去还是不去。”

“去，如果真的失去了她，我就真的无法感知自己的存在了。”

听到日零的这句话，知舞一下子便兴奋起来。

“好，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回去将笑鬼搞定，很快就回来。”

“笑鬼？”

“机械吸血鬼啊。”

摆了一个机械舞的舞步，知舞便踩上加速轮滑，向着走廊的另一边迅速滑去。滑出了几米，知舞突然又折回来。一把抱起娇小的日零，知舞瞪着给人以极大的冰冷感的白色眼珠随便对着一个方向说道，

“免得你这个混蛋又在动摇日零。”

说完，知舞就带着日零向着走廊的另一端飞速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