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爱着她

“走吧，你姐姐已经到了。”北海拢着她的肩膀，南辰始终用眼睛偷瞄大厅里的神秘人士。手指隔着包包触碰到那一盒磁带开始心绪不宁。北海微笑着，问她：“你竟然紧张……”腾出手想摸摸她的头，被她敏感地闪开了。“很期待，还有兴奋。但不要紧张，这不像你。”北海的心情比窗外的天气还晴朗。“喂……允奈我们估计要先到。你准备好了，到时千万不要忘词。”北海打给允奈时，南辰担忧地欣赏着快乐得像小孩子的他。又想起刚刚那个人说过的一句：“如果你听了这个东西还不感兴趣的话，那我就去找未来的总经理……”跟程家的秘密有关，跟北海的生活有关。到底是什么？

“这大概是我最后的机会，但愿老天爷祝福我们吧。”允奈走在返程的路上对电话那头的北海。车子开得又快又平稳，然后缓缓在一个红灯路口停下来。等待绿灯的路口很快排起了长龙，路可将头伸出车窗。她计算的路径没错，只是还差了拦住允奈的时间。可可对自己说：“尹南枫，没有办法相信你的保证但我有阻止他的能力。”绿灯亮时，可可拼命冲上前。这么做的目的是确保允奈能够看到她，她不惜在马路中间变更车道。这样一来不仅后面的车主怨声载道，还差点撞上绿化带。路可在心里暗下决心这张罚单不能白吃，加大油门向允奈的车靠过去。就在街道拐角处，路可的车跟另一辆小车相擦。速度更快的路可的手臂一下子失去了感觉，对方只是碰掉了漆。就在路可要眼睁睁看着允奈离开时，允奈仿佛感觉到了存在。他停下来，打开车门看到倒在地上的可可。允奈冲过去抱起疼得满头是汗的她：“可可，你怎么在这？撞到哪里了？”对方车主已经报警处理，允奈把身份证押给对方要求先带路可去医院治疗。对方同意了，并且让他随时保持通话联系。路可扑在允奈的怀里委屈地哭了。允奈瞥见副驾驶位子上不住抽冷气的可可：“还好吧，怎么开得这么快？”路可没有一句回话，使劲掐着手。额头上的汗珠不住地滚落，身子发抖。到了医院，送进急救室。恰巧是抢救南枫时的护士路过问他：“是你啊，这回不会又是妹妹吧？”“她……算是吧。”允奈急切地往急诊室看去，“我是她哥哥的朋友。”路可的伤口终于处理好了，允奈松了口气。一看手机全是北海的未接来电，他又看了一眼床上安心躺着的可可。走出病房，打给北海。北海领着尹家姐妹喝下午茶，下午继续约了以前的班主任见面。北海到洗手间才接了允奈的电话就是一句：“你到哪里了？”“我……路上出了点事，耽误了时间。等我处理好这边的事情，我立刻赶过去。离今晚六点她登机的时间还有五个小时，应该足够了。可可本来也说要一起去的。现在也……”允奈解释。“你跟路可一起……你们出了什么事？”北海听见路可也在就变了脸色。“她的车跟别的车撞上了，现在在医院。”“怎么会这样？”北海问道。允奈继续说：“擦伤了手臂，不过已经处理了。不用太担心，我会把她送回去。”

校园里落叶飘满了小径，干枯的树枝和苍老的树干成了晚秋校园的见证。一开始是南辰心不在焉，后来连北海也有些无精打采。似乎只有南枫是兴致最好的，她始终欣然微笑着。八年的时光，校园在原址的基础上新建，早就已经旧貌换新颜。那些景观虽说好看，但却再也叫不上名字。上学时的记忆也好像一丝丝消散殆尽。北海指着教学楼前的台阶，问南辰记不记得在这里她曾经说过的话。南辰扬起脸庞说：“我记得有个人总是站在这里，一下课朝对面的楼没形象地大喊：尹南辰，今天放学你死定了。”说完，两人相视一笑。南枫仍旧静静地看着深情相望的两人。在办公楼下见到了当年的班主任老师，老师对优秀的转学生尹家姐妹很有印象，尤其是跳级的妹妹更是记得清清楚楚。而作为反面教材的北海，老师也一眼就看了出来。老师跟大家聊起班上的人，班上的事。气氛渐渐和缓起来，老师有些坏坏地问：“南辰跟北海订婚了，是吧？”南辰害羞地点头。“南枫呢？听说你跟二班的允奈是恋爱关系，跟老师说说吧。”老师转向姐姐。北海担心地看向她，南枫笑了：“是，我们很要好。”南辰跟北海都不可思议地对视，一向闭口不谈跟允奈恋情的南枫刚刚承认了。老师似乎察觉到了气氛有些尴尬，就打起了圆场：“你们举行婚礼的时候可以告诉老师，我一定会准备结婚礼物。”“好，到时候您可要去。”北海也象征性地回答。“老师，今天就到这儿吧。我恐怕得回去准备了，晚上有点事情。”南枫握着老师的手说。老师说：“回去吧，你们能来看我。老师很欣慰。”

“姐姐，现在才两点。我们再等一下吧。”南辰站在校门口，远远望去马路上人来人往。“我是不是该问，他会来吗？”南枫盯着辰的眼睛，“你有多希望他来，我就会等他多久。”北海跟老师说了会话，就跟到姐妹俩身后。“允奈已经在路上了，路上有些事耽误了。你就等一下吧。”

“你真的要去找她吗？”路可对着将要离开的允奈说道。“我不想后悔。”允奈停止脚步，低声说。路可哭了出来，撕扯着床单。允奈抓住她的手：“别这样。”可可哭闹：“给我个理由，你这么需要她的理由是什么？”允奈倚着门：“就是爱了，再也放不下了。”可可的哭声蔓延开来。允奈沉痛：“我知道你喜欢我，很早就知道。可我爱尹南枫，不是因为有什么她比你好的。她不像别的女孩子那样温柔，总是冷眼看着身边的人。她擅长没有感情理性地分析事务。可我懂她的骄傲，她的孤独。这些都没有让我觉得难以接近。爱，有时候并不用很长的时间，也不用条件相当。它发生在那个瞬间，彼此间心灵的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