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重作打算

回到家的第二天，红霞妈悄悄把红霞叫到一边“红霞，跟妈说实话，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呀！是不是在学校谁欺负你了？”

“妈，不是跟你们学了嘛！我想家，想你们了。”

“你又骗妈了不是，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你想什么妈还不知道！”

“妈……”此时的红霞泪又下来了：“妈，为什么我们不住在城里呀！”

“你看这姑娘，咱在农村不好吗？”

“妈，无论我怎么努力，就是比不上城里孩子，他们英语发音比我标准，普通话也比我说得好，他们还会画画，会弹琴。我什么都不会，为什么……为什么……”

听红霞这么说，红霞妈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孩子了，说了几句宽心的话，就去田里了。

中午，一家人围座在饭桌上，红霞妈可能跟红霞爸说什么了，这位一辈子没去过几次城里的汉子一次又一次的看向红霞，一次又一次的想开口，可每一次却又什么都不说。

“爸，你想说什么就说吧！”红霞早感觉出来爸爸有什么话要对她说。

“霞呀，是爸不好，没本事，不能像城里孩子受那么好的教育。”

“爸，你说什么话，我没觉得自己比城里孩子差呀！”

“爸知道你心志高，可咱家辈辈都在农村，爸也没觉得不好。城里人的日子，是咱庄稼人过的吗？咱们是离不开黄土地的。再说了，你一个女娃，到城里总会吃亏的……”

“吃亏吃亏，你就知道吃亏。”爸爸的话，两次触到红霞的痛处了：“爸，我就要到城里去，我就是要让城里人知道，农村人一点也不比他们差，我要过得比他们还要好。爸我知道，你和妈一辈子也没享到什么福，等以后，我养你们，把你们错过的全都给补上。”

“霞，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眼下……”红霞妈也想让红霞现实一点。

“妈，别说了，学习我是跟不上了，这个学，我不上了！”

红霞爸听她这么一说，以为红霞想明白了，赶紧说：“这就对嘛！一个女娃子，要那么多学问做什么？这几年你多跟你妈学学农活针线，过两年找个好男娃嫁了，这才是咱庄稼人的日子。”

“不行，我就要到城里去，我不上学了，我去打工，我在县城中介看到很多大城市里的企业都在招工。等我挣了钱，我在城里给你们买楼，咱一家都搬城里去……”

红霞爸一听恼了：“你这孩子，着魔了不是，大人的话你是一点也听不进去！城里再好，都不是咱生活的地方，你就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

红霞妈看父女两个马上就要吵起来马上来圆场：“好了，你们两个别说了，快吃饭。”

这么一闹，红霞也没什么味口了，草草地吃了两个就回屋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红霞又要重新为自己打算了。以前，红霞以为好好学习，将来考上大学就能留在城里了，可没想到这条路也比想像中坎坷。通过婚姻，或许这个难度更大。唯一能给自己幸福的，只有自己，这两条路行不通，肯定还有第三条能让自己努力。

城里人比农村人强也就强在了有钱，等自己有了钱以后，想留在城里还不容易。

这时，红霞又想到了城里中介的招工启示，红霞认为，这里就可能是自己幸福的起点。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晚饭红霞也没有吃，早早的就睡下了，因为明天要早起回城。

早晨起来，红霞简单的洗了一下脸，就跟父母道别要去城里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走就走，你得吃点东西呀，昨天晚上就没有吃。”红霞妈妈心疼地劝着。

“我不吃了妈，走到城里再买点吧！”说完红霞就快步地走了。

“唉，是不是去学校收拾一下就回来，红霞，你什么时候回来？”红霞妈妈在后面喊着，红霞没有回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

“刚跟谁说话呢？”红霞爸爸早晨起来到屋后园子里看了看自家种的菜，隐隐听到院子里有人说话，就回来了。

“红霞。”

“咋了？”

“一早起来去城里了。”

“毛病，想起什么就是什么，这孩子就是在城里学野了！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没有。”

吃过早饭，红霞妈妈去红霞屋想帮她收拾一下屋子。进门却看到桌子上放了一张纸，上面写着几行字。纸条放在桌子最显眼的地方，好像就是为了让他们看到。

“他爸，你快过来看看。”红霞妈不认识字，就喊红霞爸过来看看。

“干啥，跟叫魂似的。”此时红霞爸正在堂屋抽烟。

“红霞好像给咱留了封信，你快过来看看。”

“这孩子，给咱留信，不知道咱俩没上过学吗？”红霞爸边走边埋怨着。

“什么，你不认识字，咱相亲的时候你不说过到五年纪吗？”

“那是媒人让骗你的，我就上了半年扫盲班。”红霞爸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你看看能认识不？”

红霞爸接过纸条看了看，好在字不是太多，也没有什么生的字。上面写着：爸妈，我走了，我到大城市打工去了，我一定会过上好日子的，回来孝敬你们。红霞

红霞爸一看恼了：“怎么样，怎么样，我说这孩子学野了吧。”

一听红霞走了，红霞妈也怕了：“你说这孩子，现在怎么办呢他爸？”

“怎么办，我到学校找找，看她回学校了没，真不行再去车站看看。”说完红霞爸借了一辆摩托车，直奔县城了。

到了红霞的学校，打听了多个人，才找到红霞的教室。当时正在上课，红霞爸也不敢打扰，只是站在门口使劲朝里看，希望能看到红霞正坐在座位上。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正好，这节课是红霞班主任的。

“哦，老师好，我是赵红霞的父亲，我想看看红霞有没有回来上课！”

“她不是回家了吗？前天她就给我请假了！”

“对她回家了，不过今天又回来了，我想看看她有没有回学校。既然她还没来，我就到别的地方再找找吧！打扰了老师。”红霞爸也不想让老师知道红霞要去打工的事，告了个别便匆匆走了。

红霞爸马不停蹄的赶到车站，希望红霞还没有做车走。他就这么一辆车一辆车的看，使终没有看到红霞。他门在候车厅的门口，看来来往往的人，盼着红霞能出现的自己的视野里。

就这么在车站找了一天，看客车来了又回，连红霞的影子也没见到。眼看天就要黑下来了，他只能失望地离开了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