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日向

深夜,油女一族驻地。

此时已是夜半一点多钟,漆黑的天空中乌云翻滚,皎洁的月亮仅仅是漏了一个头,就被乌云遮盖,偌大的驻地之内除了偶尔一两家门前那散发着微弱烛光的灯笼,也只剩下巡守室内打着哈欠昏昏欲睡的油女护卫。

“哈……真是的,这么晚了才回来,该不会是执行任务受伤了吧?”

在漆黑的驻地外,几个人影步履蹒跚的走向油女一族驻地,巡守的值班忍者见此,摘下眼镜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连忙打开门迎了上去。

“喂,是怎么回事?搞得这么狼狈?”

当人影临近了,那巡守人才发现是两名身上狼狈不堪的忍者,只见对方带着油女一族独特的墨镜,遮脸长袍上满是破损和伤痕。见此,他立刻清醒了起来连忙走上前去扶住了其中一个几乎道都快要走不稳的忍者。

“我们被……伏击了……”

刚刚搀扶住那个忍者,巡夜人顿时感觉到一阵不对劲,不过就在此时,对方的嘴里忽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不由让巡夜人大吃一惊。

“伏击?你们被谁伏击了?是在木叶村里!?还有别的人员伤亡吗?”

“是啊……其实是……”那个忍者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十分微弱,巡夜人不由得将耳朵凑了过去想要听清他说什么,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一阵剧痛,紧接着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哼,真是个白痴。果然油女一族都是些废物!”

就在巡夜人瘫倒的一瞬间,只听一阵砰砰两声响起,原先那两个浑身伤痕累累的油女忍者顿时在一阵烟雾中变成了两个名身着黑色忍者战术革甲的忍者,只见两人带着木叶的护额,脸上都是一双白色的眼睛。

“好了,时间紧迫,杀了那个家伙我们就赶紧撤退,这里毕竟是油女的大本营。”

左边的那个忍者皱着眉头嫌弃的看了一眼脚下不省人事的油女忍者:“这个家伙干脆一起杀掉算了。”

“废话,一起杀掉干净利落!”

右边的忍者从背后取出了一个卷轴将之摊开,只见他结了个印,在一阵烟雾中,卷轴砰的一声出现了两个护额。

“快点把护额换掉,记得不要使用柔拳!”

“嘁,真是麻烦。”接过那个忍者递过来的护额,左边的那人一边抱怨一边将额头上的护额解了下来道:“直接用变身术不就好了,还偏要准备这些东西。”

“笨蛋,一旦发生战斗使查克拉不稳让变身术解除了怎么办?”右边的忍者一脸不争气的看着左边腻腻歪歪的人:“行了,不要废话,快点行动,不要节外生枝。”

“知道了,真麻烦。”

只见两人不知道从哪里披上了一身高领黑色长袍将全身都笼罩在其中,待他们将护额和墨镜换好之后,直接掏出手里剑噗嗤一声刺入了巡守人的脖子。做完了这一切,他们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紧接着嗖的一声两人双双消失在了原地。

午夜时分,日向驻地。

幽暗的房间内,一盏烛灯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枯黄的烛光如同随时都会熄灭一般摇摆不定。

在房间的正中央,一个蒲团上正盘坐着一名枯瘦老者,只见他披着一头白发,身上穿着一件白底黑边的长袍,就在其背后,一枚团火的标志在闪烁烛光的映衬下正散发着微弱的红芒。

“长老!”

一阵声音突然响起,紧接着,一名个浑身都是血腥气息的黑影瞬间出现在了那枯瘦老者跟前,这个黑影身上伤痕累累,呼吸间更是仓促不定,显然是急奔而来。

“计划进展的如何。”

枯瘦老者微微抬起头,微弱的光芒下,那张满是沟洫的老脸上露出了一双惨白的眼睛。

“长老……计划成功了,但是杉树死了。”

“……”

老者略微沉默了片刻,继续问道:“白眼呢。”

“启禀长老……”那个黑影的声音有些颤抖,可随后他还是毅然决然道:“杉树希望自己的白眼能够在为家族做一些贡献,所以……”

“所以,你就忤逆了老夫的意思,没有启动笼中鸟的咒印,而是将他的眼睛带回了家族,是这样吗。”

那个男子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只见他咬了咬牙道:“……但是长老,那个情况下我们的白眼已经暴露了,所以属下就擅自……!”

“宗也。”

没等那个人影说完话,老者阴测测的直接打断道:“你于老夫手下已经有五年了,难道你还不明白老夫的风格么。”

“对不起,长老!但是杉树……”

“我知道,因为他是你的亲兄弟,但是身为分家人,难道你忘了分家的职责是什么吗。”

老者抬起头来,闪烁不定的烛光将他的凹陷的脸映衬在一片阴影之下。

“安心的去吧,你侮辱了日向一族的姓氏,但是你的家人会得到日向一族最好的照顾。”

“噗嗤——”

没等那个身影有所回应,只见老者的长袍下摆呼啸而起,紧接着一阵令人磨牙的入肉声响起,那个身影遁入如同没了骨头一般,咚的一声栽倒在了地上,再也没了声息。

在若隐若现的光芒中,那男子脸上还残留着几丝不可思议的神色。似乎,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死的如此干脆利落,如此一文不值。

“分家真是一群废物。”

看也不看一眼男子的尸体,老子缓缓的站起了身子,他转过头望着身后墙壁上所挂着的一副字联,那是由木叶支日向一族的创始人日向天忍亲笔提写的字联。

“千手一族……宇智波一族……哼,也是时候让日向一族登上权利的舞台了,日向日足,当初任由你掌控日向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日向的历史该改写了。”

老者豁然一转身,白底长袍的后摆跟随着他的动作一阵飞扬。只见他赤脚走过那男子的尸体,缓缓的度步向房间之外。

“区区分家子,也妄想与宗家齐头?七代目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