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旗鼓相当

第六章

清晨第一缕阳刚洒满梦回的时候二人就一开始比试，再看此刻却是骄阳悬于中空竟是已过午时。此刻虞战虚晃一招逼退临近的弑殇，力聚枪尖一式“怒龙”已成，只见长枪四周环聚罡气有如苍龙出海，直指弑殇急刺而去。弑殇见那苍龙绕枪而来，此间夹杂着龙吟怒号。弑殇不敢小觑，马上立剑于头顶，一招“岩燃斩”力劈而出，那禹剑幻出层层剑影带着声势浩大的剑气迎向直射而来的苍龙。此时两强相遇不得寸进，只见那怒号苍龙张牙舞爪与那“岩燃斩”剑气凝滞于空。突然轰然一声巨响怒号苍龙与“岩燃斩”剑气消于无形，弑殇与虞战亦是各自被震退三丈。

两人激战之下早已经大汗淋漓。只见弑殇鼻尖汗珠滴落，晶莹剔透的汗珠正自将阳光折射得五颜六色，直直奔向地面。弑殇目光一寒，力聚剑身将那坠落的汗珠击出。只见那汗珠立刻四溅开去，一脱离剑身却是结成数枚小小的冰刺正对虞战激射而去。虞战不敢大意迅速做出反应，手中长枪指向那激射而来的冰刺，力聚枪尖御出一式简单的舞花，将那冰刺尽皆绞碎。正欲就势执枪猛攻而去，却见弑殇已然绕过长枪杀到近前，手中长剑虚晃一招随即自右横斩虞战咽喉。虞战在这间不容息时双手执枪架住这一击，随后长枪猛然反转力聚枪身横扫至弑殇腰间。弑殇凌空后翻飞出，刚一着地脚下轻点身体再次凌空向前旋转飞射，剑指虞战胸前而去。虞战面色一沉身体猛然向后一弓避开了这惊鸿一剑，长剑自虞战眼前险险而过。当那剑身行自眼前之时，虞战目光闪过一丝惊疑。险象一消虞战随即平复一下心境，以一记“残风疾雨”追向弑殇。弑殇见虞战这招快如风行、急若暴雨硬拼不得唯有挥剑拆挡，瞬间已然拆解三十余枪随后而来的攻势已然减弱，弑殇已知虞战这招已然用尽，急忙抓住稍纵即逝的时机，左手剑指化拳猛然击出。虞战自知“残风疾雨”即将用尽亦是挥拳而攻。

二人此刻已是双拳相迎，各自提升内力至极限。轰然巨响弑殇、虞战各自被震退倒飞而去，这一拳汇聚二人十成内力，威力何其之大。只见这鼓强劲内力随二人飞退亦是激射四方。凌菱连忙御力拂袖遮面，反观长孙玉玑与相雄却是背负双手而将那凶猛的罡风挡在了身外三尺。当余劲一消，凌菱猛然抬头关注场中战况。却见此刻弑殇与虞战都是飞身停在了场外，凌菱急忙提裙快步奔到弑殇面前慌道：“殇哥哥，你没受伤吧？”弑殇看着眼前这动人少女美目流转心中一颤随即摇摇头：“我没事，不用担心。”凌菱回头看了看正自向这边走来的虞战心中愤然：“想不到这玩枪的还真有两下子，竟然还跟你打了个平手！”弑殇摸摸她的头微微一笑：“你呀······怎么这么希望我赢？”“当然了，因为我喜欢你呀。”此语一出，凌菱小脸泛起红霞猛然低下头去，弑殇一怔，双手捧着凌菱双肩笑道：“我也很喜欢你啊！要是有你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妹妹陪在身边，我想这辈子每天都会很开心！”凌菱微微一怔心道：原来我在你心里只是个可爱的小妹妹。随即抬头看着弑殇脸上浮起坚毅之色：“那我以后天天缠着你！”

二人正自说话间众人已然来到近前，长孙玉玑大笑着拍了拍相雄肩膀道：“师弟，看来还要再等十年了！”“十年之后我可是要亲自比试的！”说完二老哈哈大笑。虞战却是看着弑殇腹间斜插那柄长剑，面露激动：“殇大哥，可不可以借你的剑让我仔细看看？”弑殇自腹间取下禹剑微微一笑：“当然可以。”说着将长剑递了过去。虞战接过，拔出长剑细细的看着。当看到剑身的那个禹字的时候，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欢喜急忙抬头看着弑殇道：“不知道殇大哥此剑从何而来？”“你这人真是的，这剑当然是殇哥哥自己的，难道你以为是偷的不成？”凌菱看着虞战愤然道。虞战急忙摆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这剑的来历对我至关重要，所以······”弑殇急忙拉住正要发火的凌菱：“这剑是师父交给我的，我师父说这是我母亲留下给我的。”长孙玉玑看着眼前这柄古剑微微点头：“不错正是此剑，当年殇儿母亲还要我特地告知殇儿他的父亲叫弑逸。”虞战神色一紧赶紧问道：“那就没错了，殇大哥真的是逸叔叔的嫡子，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了！”说完竟是拥着弑殇大笑。弑殇不明所以，正欲追问虞战却接着说：“明天我带你去看我母亲，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太好了，太好了。”

夜幕降临众人用过晚饭齐聚梦回庄正堂，相雄笑了笑对长孙玉玑道：“师兄，还是你来说吧！”长孙玉玑神色悠然捋须开口道：“我与师弟已经仔细斟酌过了，殇儿要随战儿去查明身世，借此我们想让你二人自己去江湖中历练一番，借以增长阅历。我跟师弟伤势已经好转也打算趁现在还走得动要去云游四方。所以你二人各自要好自为之，明白吗？”“是。”弑殇与虞战齐齐应声。“好了，今天大家都累了，回去各自收拾一下，休息去吧！”相雄对众人挥挥袖袍缓缓说着。

翌日,虞战携弑殇凌菱辞别长孙玉玑、相雄来到绥中外东南十里外的小村落，虞战带二人来到一处农家小院外，虞战回头看着弑殇笑了笑：“到了，请随我进去。”虞战一边说着一边引着众人行至小院中，“母亲，我回来了。”屋里行出一位身着粗布素服的中年妇人急急来到虞战身旁，双手轻抚着他的脸庞轻轻道：“战儿都长大了。”“母亲，这次回来，我还带了一个人你一定想不到是谁。”虞战回头看着弑殇、凌菱道。中年妇人随着虞战的目光往旁边看去，登时目光一滞惊道：“逸大哥！”说完，上前两步仔细打量着弑殇随即摇了摇头：“不对，弑逸大哥早在十四年那一役战死了！”语毕神色又是一阵黯然。

弑殇神色一紧：“你认识我父亲？”中年妇人闻得此言，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惊喜哽咽道：“你、你是殇儿！”说着再次打量着弑殇轻笑道：“这也难怪，当年你才五岁。想不到你跟你父亲当年长得如此相像，若不是知道你父亲已不在人世，我都差点分不清楚了。”“原来那时候父亲已经回不来了！”弑殇神色悲戚，喃喃自语。凌菱急忙拉着弑殇衣袖关切道：“殇哥哥，怎么了，你没事吧？”弑殇对凌菱摇摇头缓缓道：“我没事。不用担心！”“殇儿，你不记得我了？你小的时候经常带你玩的姬容阿姨啊，你还记得吗？”姬容拉着弑殇急切问道。弑殇略一思索，摇摇头：“我对小时候的记忆不多，是有这么一个阿姨。不过我都不记得她的样子了。”“来了这么久了，大家都跟我进去吧。”说着又看了看弑殇：“来，让容姨好好看看你，那时候你才这么高呢。”说着比了比弑殇五岁是的身高。

众人进得屋里，围坐在四方小桌旁。姬容拉过坐在身旁弑殇的手轻笑道：“殇儿，这么多年你跟雨秀姐过得还好吗？”弑殇眼中闪过一丝泪光，黯然道：“这些年我过得很好，我师父对我都是视如己出。母亲，母亲她。”说着便是哽咽着说不下去了。姬容拉着弑殇的手突然一紧，慌道：“雨秀姐怎么了？”弑殇含泪讲完当初被长孙玉玑救回寒云川的经过，姬容擦干眼泪，强自微笑道：“没事了孩子，以后你跟战儿一样都是我的孩子。”说着将虞战、弑殇的手紧紧握住。

凌菱抹去眼角的泪珠，拉着弑殇另一只手安慰道：“殇哥哥，不要太伤心了。你说过的，我在你身边的时候你都要开心的啊！”弑殇含泪而笑轻道：“不要担心，我没事。”虞战看着弑殇神色间闪过一丝犹豫，强自镇定了一下心神：“当年母亲带着我一直寻找你们，直到后来母亲病倒遇到义父。”也不知道现在还继续这个话题对或者不对，虞战正自思索间，却闻姬容缓缓道：“当年弑逸大哥与战儿的父亲虞忍相交莫逆，在你们出生的时候，弑逸大哥跟战儿的父亲就商定，等你们长大就结为异姓兄弟。可世事难料在你们五岁的时候君子国战火连天，在君子国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他们毅然带兵出征。”说话间姬容捻袖拭去脸上的泪痕：“最后弑逸大哥和战儿的父亲终究，终究还是在君子国王城外，双双战死沙场。君子国覆灭后羽族国君，也就是当今的国君羽，他担心君子国忠良之后，为国仇家恨犯上作乱，为了不留下祸患派人四处追杀其后人。所以咱们才会流离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