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十年之约

第五章

“砰砰砰”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弑殇急忙开门，却见虞战面带慌色，急道：“殇大哥，快跟我来。”说完也不等弑殇答话，便拉着他急急向西边客房行去。弑殇不明所以问道：“战，到底出了什么事？”虞战一边拉着弑殇匆匆而行一边道：“今早我跟凌菱从湖边回来，我义父也突然回来了还带着个老前辈，可能就是你师父，但是他们都受了重伤，我义父叫我来找你去，说等你到了就会明白，现在凌菱正在那边帮忙呢。”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一处厢房，虞战急急敲了敲门，屋内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一个苍老的声音虚弱道：“殇儿、战儿都进来吧。”二人齐齐入屋，弑殇却是一惊急忙冲向躺在病榻上的素服老者失声道：“师父。”长孙玉玑做起身来拉着弑殇的手微笑道：“殇儿，不用替为师担心。这点伤过几天就好了，快来见过相师叔。”师徒二人正自说话间，旁边一白衣老者微笑着道：“师兄，看来这次的十年之约我们不用亲自比试了，要不就让两个小辈代替吧！”长孙玉玑会头看着这白衣老者道：“殇儿，这就是你师叔相雄。”弑殇微一欠身恭敬道：“师叔。”长孙玉玑笑道：“师弟，战儿应该尽得你真传了吧！”说着微笑着看了看虞战道。相雄傲然道：“那当然，怎么样？让他们两个小辈代替我们，你没意见吧？”弑殇听得一头雾水，被大家冷落一旁的凌菱惊异道：“两位前辈，你们都打了几十年了诶？还没分出胜负么？”相雄笑着说道：“凌小丫头，看来你们家那老头子没在你面前少说我跟师兄的那档子事啊？”凌菱干笑一下轻声道：“其实我父亲就是觉得，你们两位前辈并排第四也挺好啊，更何况我也觉得你们再这样比下去会伤了彼此间的和气呀！”长孙玉玑闻言大乐道：“好你个鬼灵精，你是怕我们分出胜负了，你家的凌老头也排到第十去了吧？”“没有没有。”凌菱急忙摆了摆手道。虞战缓缓行到凌菱身边，看了看两位长辈轻道：“其实义父跟师叔并不是为了分出胜负而比，更不会因此而伤了和气。”凌菱疑惑的抬头看着眼前这两个似笑非笑的怪老头道：“为什么？”“其实这也算是属于师父跟师叔两人的特殊感情吧！”弑殇轻叹一声，凌菱正欲开口，却听弑殇接着说道：“师父、师叔既然你们要我跟战代你们比试，那你们这伤是？”此语一出，虞战、凌菱皆是满脸疑惑的看着长孙玉玑与相雄，等待他们说出这其中因果。长孙玉玑对相雄一摆手道：“还是我来说吧！殇儿跟战儿说得不错，我与师弟打了这么多年并不是因为胜负排名而定那十年之约，正如殇儿说的，这也许就是我跟师弟比较特殊的感情吧。至于这伤，是我跟师弟听说最近江湖上出现了一个招式怪异的高手出现，所以老师弟忍不住手痒拉着我去会了会那神秘高手。”说完长孙玉玑与相雄却是手捋白须会心一笑。凌菱一惊忙道：“这么厉害啊。难道是最近在到处挑战各路高手，后来又被划入邪魔外道的那个南门烟？”相雄仍是面带微笑看着凌菱道：“不错，就是他。此人恐怕与那排名第二的琴老太婆也相差不远了。足以与排名第三的魔道高手太叔衡分庭相抗。”虞战大惊道：“那南门烟既然是魔道中人，为什么没有人讨伐于他？”弑殇与凌菱皆是赞同的点点头。相雄笑容一敛，语重心长道：“什么是正道？什么又是邪魔外道？这些并不是有人说他是就是，也不会因为人家不说是他就不是。判断一个人的好与坏是要用心去看，才不会被蒙蔽双眼。你们终究还是需要些自己的经历来弥补我们这些老不死的没办法教你们的东西。”

弑殇、虞战、凌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却闻长孙玉玑道：“好了，你们都去休息吧。殇儿、战儿你们明天就代我们比试吧。”弑殇与虞战正欲开口，凌菱抢先开口，关切道：“那两位前辈的伤势？”相雄挥挥手笑道：“这点伤还要不了我们这两个老不死的性命。都去休息吧。”三人辞别长孙玉玑与相雄各自归去。

翌日清晨，梦回庄演武场中凌菱拉着弑殇走到旁边小声道：“殇哥哥，你这么厉害等一下一定会赢的吧？可是战大哥也很厉害的样子诶！”弑殇看着眼前这动人的少女对自己急急眨眼，不禁笑道：“没事的，乖乖的在旁边看。”两人说话间长孙玉玑与相雄已然来到近前，相雄面带笑容指了指凌菱道：“凌丫头，你就这么想你殇哥哥赢？我看未必战儿就会输啊！”“当然了，殇哥哥上次还救过我诶，反正我就是想殇哥哥赢！”凌菱说完撇嘴一哼，却是不再言语。二老相视一笑，片刻后长孙玉玑对弑殇道：“好了，你们开始吧。”

弑殇、虞战相对三丈互相抱拳行了一礼，突然两人就似离弦之箭冲向彼此，二人临近之时弑殇突然发起进攻，只见弑殇出手迅捷一拳迎向虞战面门而去，虞战急速侧身避过，正自回头间弑殇的第二拳已然带着呼呼风声而来。虞战面色不惊出掌截下了这一记猛拳，弑殇被虞战截住这一击却是面色如水，随即旋身扫踢至虞战面门而去。虞战此时却一改当前竟是低身一拳，以攻代守就待弑殇转身的那一刻。弑殇似乎知道这结果一样，身形向下一低却是又贴地扫踢而至。虞战似也有些诧异，随即做出反应，向后凌空飞出一丈。此时二人都已是招式用毕，虞战着地后却是已然抓住时机猛然攻出一记重拳，弑殇此时已失先机。这一击本就弑殇而言可轻松避过，只见他却一反常理挥手一拳迎上了这这一击，两拳接实，硬捍之下二人个自飘退两丈。两人各自稳住身形却是会心而笑，虞战自场边提起长枪猛然一抖，那杆长枪兀自颤动“嗡嗡”之声轻拂于耳。反观弑殇也已是缓缓自腹间拔出禹剑。随即二人再次交锋。

凌菱满脸疑惑，拉着相雄问道：“相前辈，刚殇哥哥本来可以避开那一拳的，为什么他还要选择硬接呢？”二老看看这小姑娘相视一笑，相雄缓缓微笑着道：“因为你的殇哥哥知道他们的拳脚功夫相差无几，所以就唯有兵器上见分晓了。”凌菱恍然点点头，心下到：“也不知道，一个枪一个剑到底谁更胜一筹？”正欲开口再问却是被场上“哐当”之声吸引去了目光。只见此时虞战手执长枪反手点刺于身后的弑殇左肩而去，弑殇嘴角泛起一丝微笑。既而猛一侧身，剑贴枪身径直划向虞战握枪之手而去。虞战却突然放手任那长枪飞刺而去，随即仰面斜身脚尖一点地面变是随那长枪倒驰而去。弑殇转身正欲追击，虞战已然枪袭双腿而来，眨眼间虞战已经攻出十余枪之多。弑殇正自拦下最后一枪时，虞战就势提枪一挑。弑殇突然横剑架住，就势腾空而起。虞战正欲以一招“怒龙”追击之时，弑殇却是已然使出“凌云斩”，一剑斩出剑气汹涌直射虞战而来。虞战立时停身，一式“炎舞”一气呵成，只见此时虞战手中长枪快速转动于身前，形成如墙屏障，待那汹涌剑气袭来却是如泥牛入海悄无声息，忽然虞战双手握枪凌厉劈出。那由凌云斩所发剑气竟是原路返回直指弑殇而去，这折回剑气却是比方才凌云斩所发剑气大为不同，相比之下气势更为凶猛，力道更是强劲。

长孙玉玑大呼一声“好”随即回头看着相雄微微一笑：“老夫自负殇儿这招“凌云斩”足以匹敌PY云雨。他们的武学天分着实不错，就刚才两人的表现而言已然不罔你我十几年来的悉心教导。”相雄一声长叹道：“假以时日这九州天下就不再是我们这些老不死的天下了，年轻真好啊！”长孙玉玑随之一叹：“是啊！”两人正自感慨间，却见那汹涌剑气已是临近弑殇身前。弑殇微一思索，面露凝重之色随即提剑横于身前，待到剑气触及剑身，弑殇握剑之手微一前倾剑贴左肘成前后倾斜壮，那袭来的汹涌剑气却是奇迹般随剑身斜射而出。当剑气划过剑身火花四溅，“呲呲”之声轻浮耳畔，转眼间那汹涌澎湃的剑气早已飞射远处松树而去。“砰”一声巨响，只见那碗口粗的树干应声而断，那树冠伴随着“哗哗”之声缓缓倒下。此间众人皆是惊愕，想不到弑殇此着竟与虞战的“炎舞”有异曲同工之妙，虽不像之前虞战那般将剑气折返，却都是以化解攻势于无形。“殇哥哥好厉害····”场边凌菱拍手欣喜大叫，身边的相雄轻轻拍了拍凌菱肩膀轻笑道：“胜负未分呢！”凌菱闻言笑容一收，撇嘴道：“反正殇哥哥一定会赢的！”说完也不再理会旁人，专心看着场中拼斗间的弑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