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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相约六五

1965年6月18日,四九城,南铜锣巷95号四合院。

清晨,季鹤川被凉意唤醒。虽是六月中期,白天炎热,但深夜至凌晨气温骤降。无遮盖的季鹤川因此冻醒。

他半梦半醒间,晨光斑驳地照在脸上,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随手抓过外套披上,躺在床上享受片刻闲暇。

晨曦透过窗户,带进屋内温暖阳光,季鹤川嗅到新一天清新的泥土气息。

他的目光落在窗户上,那些小玻璃在他眼中映出一个个光斑,他一边看着,一边回想起昨天收到的那封信。

信是昌平秦家镇邮寄给他的,说的是他工作的事,让他去秦家镇担任乡治安员。

秦家镇?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院里秦淮茹娘家就在秦家镇,那可是典型的乡下。

让一个大学生去秦家镇担任治安员,呵呵!

这大学生得多不值钱,才能这么分派?

六十年代的大学生,可不是扩招后的大学生,这年头的大学生还没贬值了。

显然,这是廖思芳的报复,从最高珐到乡下,每一步都是对自己的打击,似乎不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誓不罢休。

想到这,季鹤川眯了眯眼睛,决定今天必须去学校一趟求助老师,否则等过几天,一切尘埃落定,黄花菜都凉!

心中有了腹稿,季鹤川轻松许多,眼睛一闭,精神回到脑海,就看到仓库内那台安静不动的机器。

这两样东西自他来到这个世界便一直伴随。

这仓库虽小,却能储存非生命体物品并永久保鲜。但对季鹤川而言,仓库远不如其中那台科技感满满的机器重要。

这台充满科技感的机器,自季鹤川发现以来一直沉寂无动,无论他如何尝试都无法启动。

直到今年,机器似乎能量充满,终于显露了其功能。

机器界面简单,一个大型液晶屏投影操作,提供“工业”、“食物”、“知识”三个选项。

三个选项只能三选其一,选择后可指定任何国家地区。

它每月能收集全球废弃资源进行回溯重造,复原报废物资。

此功能违反物理学常识,但有收集频率限制:食物每月一次,工业类两月一次,知识类三月一次。

即便如此,这台机器的逆天功能,依旧让季鹤川欣喜若狂。

自今年一月起,季鹤川每月利用机器收集物资。

其中三次收集食物,每次两百斤,种类丰富,包括猪牛羊鸡鸭鱼、海鲜、油粮米面、水果蔬菜及国内外零食。

三次的食物收集,让季鹤川在仓库储存了三百斤的各类肉产品;一百斤的白面;

一百五十斤的水果蔬菜;以及五十斤的罐头、大白兔、薯片、可乐等各种零食。

除此之外还收集工业类产品一次,收集工业产品的时候,季鹤川当时选择的是珐国,所以收集来的全是珐国货。

不过工业类的不是按照重量算,而是用数量计算,每次十个!

季鹤川共收集都彭打火机一个,香奈儿5号一瓶,以及钱包、皮带等小东西。

唯一一个大的,还是一套家用暖气设备,可这玩意季鹤川也没地方用啊?

知识类的收集了一次,同样以数量计算,不过每次只能收集五份。

除了一份不知名的日记,草稿、两本书之外,倒是让季鹤川开盲盒一般淘到了好东西。

一份日东国某车企几年前淘汰销毁的技术资料。

虽然这份技术资料在日东国不算最先进的技术,可在六五年的国内,这份技术资料依旧属于是最顶尖的。

这份资料用的好,大有所为,可以让国内车企少走很多弯路。

自从三月份收获到那份汽车技术资料后,对于知识类的物资,已经有三个月没有收集了。

正好现在距离上次已有三月,六月份的一次收集机会还没有用,今天就来试试看能不能淘到其他好东西。

闲来无事,开盲盒!

对着科技感满满的屏幕一顿傻瓜式操作,先是出来一个地区选项,按照大洲,国家,市、县、镇这一套可以选择。

选项可以放大到国家层面,也可以定位到街道甚至是个体建筑中。

季鹤川通常不在国内搜集物品,除非是国内票证用尽,才会顺手收集一些损坏或被丢弃的票证。

他的粮食、蔬果和肉类均来源于日东国,工业品则来自西欧和米国。

这次知识收集,季鹤川未选择欧米国家,而是继续青睐技术、产品与国内相似的日东国。

考虑到日东三棱财阀的技术底蕴,他直接将目标锁定在以钢铁闻名世界的三棱集团。

按下确认键,机器上一个类似大转盘投影飞速旋转,最终缓缓定格。

一声“叮咚”后,季鹤川面前出现了五份崭新资料。

季鹤川是懂日文的,拿起第一份白纸黑字的封面标题翻开一看,发现是一份人事计划表。不禁咒骂“晦气”。

第二份是财务报销表,同样无用。第三份虽是技术资料,但仅是大纲,不够详尽。

第四份更离谱,是讲话稿。

总共五份,现在五废其四,现今就看最后一份有没有希望了,如果最后一份同样跑偏,那就只能等三个月后了。

季鹤川心中满天神佛的一阵祷告保佑后,这才拿起第五份看了起来。

《薄肉・軽量鋼材の開発・生産に関する技術をまとめました》

成了!季鹤川目光一扫标题,心中狂喜却强自镇定,瞥了一眼时间,资料是1963年的,也就是前年的。

他快速翻阅,资料厚重且繁多,甚至分册装订,估计一个书柜都装不下。

“好好好!”

季鹤川连声叫好,这份技术资料对国家和自己都极具价值。

轻薄型钢铁技术应用广泛,无论是国家工程还是家用电器,都能用到这项技术,尤其是汽车用钢,需求量巨大。

只不过目前他所学的专业跟冶金不搭边,如何恰当无后遗症的运用,还得再琢磨。

精神回归现实,听到窗外传来的喧嚣声,季鹤川‘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打算迎接崭新的一天。

清晨七点钟,四合院迎来了一天的热闹时刻。

南铜锣巷95号院虽名义上是四进院,实则是五进院改造而成,缩减了面积,从五进变为四进。

因此,这个略大于普通四进院的95号院,三个院落共住了二十多户,一百多口人,可想这院子里人口密度之大。

夏日阳光穿透树梢,洒在院里的泥土小路上,光影斑驳。

空气中混合着晨露与植物的清新,蝉鸣声为这热闹的清晨注入了夏日的生机。

早上这会儿,正是家里男人们洗漱完毕准备出门上班的时候,也是家里女人们忙活早餐的时光。

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洗漱声、谈话声、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真够热闹的。

季鹤川拿着脸盆、牙缸,肩头搭着毛巾,随着人流走向中院的水池。

院子里的大多人都对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感到好奇,纷纷侧目议论。

“这是谁?”

“不认识。”

“院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号人?”

背后的议论声让季鹤川苦笑,他回头看向近旁的青年,对方中分发型,略显年轻。

“刘哥,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他半开玩笑地问。

刘哥一脸茫然,努力回忆:“你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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