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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吧第1章 风起
滚滚的历史长河中,总有一些人,一些事会让后来人津津乐道,深究其中。多少山河破碎,爱恨情仇,若柳絮因风飘起卷入这苍茫世界。
南武国建国至今以有八十载,传位四代皇帝,太祖皇帝以武夫身份入边军,在军中从校尉亲军起身,一步一步做到镇边大将军手握三十万边军,身份使然麾下将校黄袍加身,发动了建国根本集云兵变,以集云为跟本出兵,三天连下前朝四十城,边军肃北,一直是前朝精锐,所过之境如若无人之地……
“嗨,言老头你别说了,天天在那说南武发家史,又没几个人听,也不知道换点新花样,耳朵都起老茧了”
麻衣少年蹲在县衙门口,不满的对着坐在县衙鸣冤鼓下的紫袍老者说道。紫袍老者笑言:“知远啊!立国之本还是要牢记的,若无太祖皇帝英明神武,岂有我等安居乐业之所啊!”麻衣少年不满道:“知道了知道了我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老者笑言:“那我问你近日来可有练功啊!”少年答:“有的就是有几处拳法总是连不起来”。老者“善!回头我叫秦捕头再教教你,这南山拳是我南武国百姓立身之根本也,虽然你年岁尚小但练好此拳亦可强身健体,着实大有裨益!”少年只是珊珊点头。
此地名曰湖华县,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县衙前说教的老者名为言通,是本县史吏,平日间多是做做教化百姓之职。那少年姓梅叫知远,也是苦寒出身,平日间没事就爱到县衙口听老者讲故事,毕竟老者着实平易近人,偶尔老者还会备些点心送于孩子们吃食。
“县太爷,秦捕头!”只见一差役边跑边喊,直奔县衙大殿而来:“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听见动静的秦捕头,飞身出门,落于差役面前:“何事如此惊慌?”
只见那差役眼神闪烁不定,语气也是十分急促,显然是很慌张:“死人了,死人了,一个村的人都没了!”
秦捕头刚刚站定的身体为之一震,忙说道:“什么?你再说一遍说详细些,怎么回事?”小役一抹额头的汗水慌忙道:“潜庄,潜庄,无一活口,整村皆消亡,今早我和几个兄弟出去例行巡查,至潜庄附近,空气中血气冲鼻,我们发现不对劲,进村后看见整个村血流成河,竟然一个喘气的都没了,我就赶紧跑回来报信了,另外四个兄弟还在潜庄看守。”秦捕头一脸怒容,手扶刀敲高喊道:“巡检司的速速备马整司全员集结,速速去往潜庄,你快去禀告县令大人,此间事情非同寻常怕不是我们一个小小的县衙可以应对的,事态紧急我先带人去探查一番,具体如何由县令大人定夺!”
秦捕头点齐了人马,众人快马出了县衙,快马加鞭,好一个令行禁止,不愧南武以武立国之名,潜庄,离县城仅二十余里地,脚力快者一个多时辰就能到达,更何况众人快马加鞭,刻钟及达。
蹲在县衙口一身麻布衣的梅知远挠挠头好奇的问到:“言老头好像出事了啊!整个巡检司都出去了啊!真的是好威风啊,不过看秦捕头怒气冲冲的样子看来是没什么好事了啊?”
言通脸上亦有惊奇,心想秦捕头乃是我县巡检司之首,喜怒不形于色,更何况整司尽出怕是有十年不曾有这阵仗了,怕是有什么大事了。“言老头,言老头问你话呢!”
“哦哦!知远啊!你和大家伙都散了吧!今日间怕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都各自早些回家去吧!”言通和大伙摆摆手说道,就快步往县衙内走去。
一看言老头回县衙里去了,聚在县衙口的孩子们就一哄而散了,毕竟今天好像是吃不上点心了,孩子们的世界总是那么的无忧无虑,要么吃要么玩,没吃到可口的点心那没事,反正明天再来就是了。可是梅知远却显得有点无精打采了毕竟他也是个出了名的刨根问底。别看他先前在门口打断言通说南武开国史,实在是他是真的倒背如流了,记得第一次来这听言老头讲南武开国史时,他直接问了言通一个问题,为什么太祖皇帝要兵变啊!言通点点头,当时就说了前朝的种种弊病!所以言通格外注意他。虽说是少年,但是那么多少年就知远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也不失为是一种好的品质。
三个时辰前,潜庄的天刚刚微微亮,有些村民还在睡梦之中,只有几个今日要下地的农民,家中妇人早早的起来升起炊烟,为出门的丈夫做些吃食。一队黑袍着装的人趁着天微亮,轻身快步的疾驰进村,人手一把雪白的长刀,在晨光中尽显寒意,出发前他们只接到了一个命令,屠村不留活口,队伍中的领头人竟然是一位中三品的高手,虽然只是五品功底却也是可以在王朝军队中担任校尉的大人物了,带领的二十号人清一色的八品身手,别提一个小小的村落,就是有些小的县衙也不是这只队伍的对手。屠戮转瞬及到,哪怕全民向武,也只是身体素质比别国的民众强上一点罢了,遇上一般的军队可能跑出去几个人,遇到这支黑袍队那是绝无生还的可能了。鸡鸣声,狗叫声此起彼伏,惨叫声啼哭声络绎不绝,一炷香的功夫整村寂静,只剩下血流成河,和烟囱中还在升起的炊烟,百十号人顷刻命丧黄泉。
疾驰的秦捕头带着巡检司人马飞驰在乡道上。虚瞬间,两旁树上激射出无数流星镖,顿时人马乱作一团,有差役应声从马上跌落下来。一司常设三十人,一半是县里轻壮力,一半是战场退下来的老兵,设三行,三个行长都是有经验的老兵身手也是不俗气,马上发号各自身边的差役翻身躲于马腹,但还是折损大半人马。秦捕头是有些本领的早些年效力边军斥候,是一标之长,到底是军中无人,后来受了军伤,调来到湖华县当了捕头说是高升,却也是失了前途。六品身手,轻功更是了得,抽出腰上横刀,飞身上树向着暗算藏身处,连斩两位黑衣人。
迎面路上缓缓走来一人一身黑衣拍手道:“好好好!不愧是湖华县秦捕头,青鸾步倒是用的有一手,刀法也颇为凌厉这等围杀竟然还能杀我两员手下。”秦捕头横扫一眼战场自己一司人马只剩下了十几人,一会功夫折损了一大半,定睛看向来人怒问到:“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袭杀我等!”黑衣人笑说道:“我们啊!要你们命的人!动手”顷刻间于暗处藏匿之人,皆亮雪白长刀飞跃树下直劈剩下的差役,不到二十息,刚刚堪堪躲下袭杀的差役除了两个行长和三个老兵还在艰苦抵挡竟无一生还,秦捕头怒目圆睁,拼死搏杀,纵使刀法如龙,步若飞鸾,却也难抵对面人多势众,也开始渐渐负伤。
一行长嘶吼到:“秦捕头你快走,此行有诈这都是好手我们不是对手!”一老卒道:“走啊标长,不走都死了,我们撑不了多久了……”话未必老卒被一刀穿心而死,秦捕头心中滴血,眼睁睁看着叫自己快跑的老兄弟们,一个一个接连不断惨死身边,他开始慌了不是怕是难以抉择到底是死战不退还是回去,他已经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从军那会斥候不同于别的军队,一直有规矩,若有死战必留一人速速回营报信,他只遇到过一次那次他最年轻所以他必须跑,必须跑,时隔多年,再次如此,他也是只能跑,因为他轻功最好,他也必须跑,此间事太大,必须回去报信连朝庭的人马都赶伏杀,这到底是怎么一股势力啊!来不及多想一会再次挥刀砍死一人他奋力一跃退入路边林中。
剩下两位行长,一老卒看见秦捕头走了,硬是死战不退,拼命拦阻,没一会就皆殒命。
一黑衣人浑身是血道:“大人不追嘛?
领头的说:“不追了,上面有指示要留一个活口,今日之事都干的不错回去以后都有赏。
众人齐声道:“誓死为大人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