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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吧第1章
我是名动天下的女将军,率将士抵御外敌无数,
却遭奸相污蔑叛国,在牢中受尽凌辱,
他们想让我生不如死,更想屈打成招,
我誓死不认,后敌国来犯,
那些高高在上的大臣们齐齐跪在我面前,哭着恳求我领兵救救他们。
我假意领兵,实则复仇计划悄然进行……
1.
秦乐温站在我面前,他手上的鞭子染了血,整个人都散发着笑意。
“真应该让天下人都来看看,名动天下的女将军,如今也是这一副残破的模样。”
我笑了起来。浑身的疼痛让我声音都有些发哑,“秦乐温,你污蔑得可还痛快?”
他皱了皱眉,又举起了长鞭,恨恨地抽打了起来,皮开肉绽的声响。
点点艳红飞溅着。
疼得我连呼吸都在发颤。
他打了半晌,停了下来,用长鞭挑起了我的脸,语气轻柔,“柔陵,你这是何必,你要是求求我,我定会让你少受些苦的。”
我浑身发疼得厉害,视线都有些模糊,听到他的话,却是一笑,“贱人,你也配?”
他一把抓住了我的头,扯得我头皮撕裂般地疼痛,“柔陵,你是在求死?”
我被迫看清了他,那双眉眼,里面满是疯狂。
“秦乐温,你不敢杀我。”
“就凭一封书信和几个柔然人就想定我的罪?”
“圣上是生性多疑,但他也不想背负天下人的骂名,所以才派了你。”
“而你不过是一把刀罢了。”
“秦乐温,你不敢赌。”
我看着他,眼里毫无惧意。
他沉吟了片刻,随即冷笑道,“将军好大的口气啊,我倒想知道,你能嘴硬多久。”
“来人,把她带到我的府上去。”
那侍卫迟疑了半晌,走上前来,“大人,她若是跟你走了,上面问起来,我们也不好交代。”
秦乐温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浑身散发的气质冷冽得可怕。
那鞭子转手就甩到了他的身上。
“啪啪”两声。
下人疼得龇牙咧嘴。
另外的侍从都被他吓到了,连忙下跪,“是奴婢该死。”
三四个人朝我走来,我忍不住地想动手,但我早就被铁圈手镣铐在了半空中,我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而秦乐温看向我的眼里,写满了欲望。
我深知,当今丞相秦乐温,是最想我死的人。
谁能想到三月前还在为大夏征战沙场的女将军,如今成了卖国贼,日日被人欺辱,只能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等死。
2.
我被从战场唤回来的时候,就深知,这一次,怕是九死无生。
大殿之上,那一句句的指控让我怒火中烧。
“柔将军叛国一事早有眉头,否则她区区一女子,怎会让柔然军一退再退。”
我看着那当朝上报的大臣,不敢相信这话居然是人说出来的。
“大人,是亲眼所见?你就凭我是个女人就断定我打不过那些柔然人?”
那人看了我一眼,冷笑道,“女人就应该有个女人的样子,谁知道你在战场上用的是什么手段。”
他这话一出,就有许多人迎合着他。
“是啊,谁知道她在战场上干了些什么。”
这一刻,我仿佛成了众矢之的人。
他们的目光像毒蛇一样,在我身上来回扫视。
“你就凭我是个女人,就觉得我是用了些下作的手段?”
“我倒是不知,你们竟然迂腐至此?”
那些人却不打算理会我,只是喊道,“圣上,我等擒获的柔然人已然承认柔将军与柔然可汗有所来往,证据确凿,还望圣上明鉴。”
“荒唐,我在边关三年,杀了多少柔然人,怎会和他们有瓜葛。”
“柔将军府上的人也已证实,那封投敌叛国的书信,确是柔将军亲笔。”
“呵。”我忍不住冷笑出声,“我就算投敌叛国,为何要亲笔写。在尚书眼中,我柔陵就是那么无勇无谋之人?”
那人被我一噎,秦乐温见状,站了出来,“柔陵,你休要再狡辩,证据确凿,你以为几句话就能摆脱清白吗,圣上,还请将柔陵关入大牢,交予大理寺细细盘问。”
“柔然还在边境作乱,你这是泼我脏水,谋求的是什么,秦乐温,你这是置我大夏的百姓于不顾吗。”
“与其让你叛国,出卖整个大夏,不如丢掉一两座城池来得好。”
我被他这话惊到了,正打算再呵斥他。
坐在正首的圣上却发了话,“来人,把柔陵关入地牢,交于大理寺查办。”
我愣在了原地。
无数侍卫走上了前来,我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圣上从一开始,就不信我。
这场仗,甚至不需要打,就注定了败局。
我看向了秦乐温,他站在大殿的那头,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俯视着我。
3.
秦乐温调教过的人,不是废了,就是死了。
他坐在正首看着在床上满头大汗的我,冷笑了一声,“你倒是能忍。”
“但是这万年春可是一顶一的好药。”
“柔陵,向我求饶,我就赏赐你一夜恩泽如何,”
我咬着牙看向他,声音都在发颤,“秦大人,竟然如此心善?”
我闻言,放下了茶盏,一步步走近了他,“我待人,向来是好的,柔陵,你应该庆幸,自己长了副好样貌。”
他说着,帮我拂去了发丝,轻柔至极。
我迫不及待的帖了上去。
然后狠狠地扣向了他的眼珠。
他的眼睛受过伤,一道疤痕蔓延到了右脸。
这是他一辈子的痛。
而这道疤痕,是我留下的。
他那时还没当上丞相,当着我的面欺压百姓。
我就让他记了我一辈子。
事实证明,他确实记了我一辈子,也恨了我一辈子。
艳红的血液流了出来。
他大叫出声。
“啊,啊……”
他用尽全身力气把我推了开来,“柔陵,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秦乐温一声令下,便有无数男人涌了进来。
侮辱一个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凌辱她的身心。
我看着那大汉笑得露出一口黄牙,不断地向我接近。
“柔将军的滋味,应当也是极好的吧。”
我连忙呵斥了他,“你知道我的身份,还敢动我?”
他闻言,大笑出声,“你到现在还把自己当成那高高在上的将军了?”
“实话告诉你,整个京城都知道你通敌叛国了!”
“丞相大人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柔将军,就算你逃了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你的。”
我瞬间明白了一切。
秦乐温,他从一开始,就打算毁了我。
我大笑出声,“好啊,那你就来试试,我是什么滋味。”
大汉被我的气势吓到了,脸色一白,狠狠瞪了我一眼。
他从袖口里掏出一把匕首,“臭娘们,你以为我怕你吗。”
他说着,就直径冲了上来。
“你可别怪我,毕竟,这都是丞相的命令。”
我借着他冲来的趋势,向后一退。
避了开来,随即抬腿,狠狠地攻击他的下盘。
大汉吃痛,闷哼出声。
人群慌乱了起来。
那剩下的十余个人,一齐向我扑来。
我飞身向前,一连击退了好几个人。
突然,一股眩晕感袭来。
我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了起来。
胸口的灼热感蔓延到了全身。
药力又开始发作了。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了起来。
“啊,去死吧,贱人。”
我的身后传来一声大喊,是刚才被我击倒的大汉。
我浑身无力,感觉到一股热流从胸口涌出,我无力躲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匕首刺入我的身体。
眼前的一切逐渐模糊,意识慢慢地沉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4.
我被送回了大理寺,毕竟我要是没认罪就死了。
秦乐温可就不好交代了。
但他显然不打算就此放过我。
威逼利诱不行,那就得严刑逼供了。
侍卫把烧红的铁片放在我面前,秦乐温站在远处,一脸笑意,“柔陵,我再问你一次,这罪,你认,还是不认。”
我冷笑出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秦乐温歪了歪头,“动手。”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那烧得滚烫的铁片就落到我的身上。
“嘶,嘶...”
剧烈的疼痛蔓延了出来,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我克制不住地蜷缩着身体。
烧焦的味道传了出来。
秦乐温捂了捂鼻子,“真恶心啊。”
他的话轻巧地落在了空中。
我咬紧了牙关,仍然从牙缝里挤出了痛苦难当的呻吟,整张脸都扭曲不堪,可我只是死死地盯着秦乐温。
秦乐温挑了挑眉,走向前来,“柔陵,是我小看你了啊。”
“秦乐温,你放心,我就算死了,也会化成厉鬼来找你的。”
他抚掌大笑,“好,好,你要是就那么死了,那才是可惜。”
“来人,上刑具。”
拶刑。
“拶子以无根圆木为之,各长七寸,径围各四分无厘,用绳穿连小圆木,套入手指,用力夹紧,痛不欲生。”
秦乐温的声音响了起来,“柔陵,你应当没有见识过吧,你知道有多少探子败在这下面吗,你觉得,你能忍吗。”
我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大理寺的人走了上来,把我的手指放在了其中,没给我一点反应的机会。
刺骨的疼痛一下袭来,无法压抑的疼痛瞬间席卷了脑海,我浑身都在叫嚣着“疼。”
身体仿佛要被撕裂一般,止不住地想向后退,却被死死地禁锢着。
但哪怕再痛,我也清楚地听到了秦乐温的话,“柔陵,你可知你在边关的三万将士如何了。”
他这话让我狠狠一顿,“你把他们怎么了,你把他们怎么了!”
“怎么了,一群没有头狼的野狼,你觉得,他们活得下来吗。”
我深刻地感到了手指间传来的疼痛,那原本应该手握长枪的手,被束缚在了这方寸之间,痛到了极致,可是那痛,却远远不及心里的痛。
“将军,我等愿陪将军驰骋沙场。”
“有将军在,我们怎么会输。”
“等打完了仗,我便回家娶妻,到时将军,一定要来喝酒。”
……
那些将士临行前的话语还在我的脑海中。
如今,竟然全都化成了秦乐温口中的,“无一人生还。”
我张大了嘴,疼痛就像一根毒刺扎入了心脏,将我整个人都捆绑着,无法动弹,只能陷入这痛苦中无法自拔。
5.
我再次醒来时,是在太医院。
那些太医毕恭毕敬地伺候着我,见我醒来,愣了一瞬,连忙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便有宫中的侍从来寻我,说是圣上召见。
我赶到朝圣殿时,圣上还没有来。
户部的尚书见了我,便迫不及待地开了口,“柔陵,如今有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要是不要。”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机会?”
“我从来没犯过罪,又哪里来的赎罪。”
尚书被我噎了一下。
随即又道,“柔然大军来袭,柔陵,这是你唯一立功的机会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大笑出声,“好啊,那我就吃你的罚酒,尚书大人,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态度,我若是不答应,你又能拿我如何。”
“能跟尚书大人一起死,也是我的福分啊。”
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慌,“柔陵,你疯了吗。”
我歪了歪头,“疯了?尚书大人怎么能那么说我,我在边境待了三年,可是最清楚那些柔然人的手段的,他们会把抢来的人质剥皮抽筋,然后挂在城墙上,任凭秃鹫啄食,也会把那些人的内脏挖出来,喂野狼。”
“像尚书大人这样的,他们从来都不会手软。”
尚书被我吓到了,连连后退,“柔陵,你休得胡言。”
“是不是胡说,大人亲自试试就知道了。”
我逐步逼近他,他像一匹受惊的野马,在朝堂之上到处乱窜。
丑陋至极。
“圣上到。”
殿外传来一声通报,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圣上落座后,便开了口,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语气,“柔陵,柔然大军来犯,朕希望你能带兵前往。”
他话说的轻巧,字字句句不提把我押入大牢的事。
“敢问圣上,要我带兵,带的是哪里的兵?”
他被我问得愣了一下。
我随即又道,“那镇守边关的三万将士,尸骨无存,三万英魂四处飘散,敢问圣上,我大夏还有兵马吗!”
秦乐温站了出来,“大胆,就凭你也敢质疑圣上?”
“那些将士自己没有能耐,岂能赖到圣上的头上。”
我看向秦乐温,“没有能耐?”
“我柔家军,驰骋沙场三年,从未让边境百姓受一分苦楚。”
“大夏的江山,一半都是你口中那些没有能耐的将士打下来的,秦乐温,你踩着他们的尸骨,却还在埋怨他们死得不够透彻。”
“你怎么敢。”
大殿一时安静了下来。
“够了。”
“柔陵,那只是一个意外,如今朕相信,你没有叛国。”
我抬起了眼,看向正首的人。
“圣上,我的父亲为大夏打了一辈子的仗,他这一生只愿家国无忧,哪怕死,他也是死在了战场之上。”
“我柔家,从来没有过叛徒。”
“我十八岁入军,二十岁领兵,我这一生,打了三十一场仗,而唯一一次打败仗,我就失去了三万的士兵,他们的英魂日日都缠绕着我。”
我说着,便举起了手上的镣铐,“圣上,你让我,如何再领兵。”
圣上开了口,“往事不要再提,柔然大军来势汹汹,柔陵,领兵的职位,只能交给你,只要你能镇压敌军,朕便允你一个条件。”
我突然觉得有些可笑,看着朝堂上的人,没有一个感到愧疚,他们理所应当地认为,我此刻就应当叩首,谢恩。
在他们眼里,给了一个女人职位,我就应该感到无上的光荣。
我深吸了口气,压下了心头的情绪,“好,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求把兵权尽数交到我的手里,所有将士,只受我一人管辖。”
话音刚落,秦乐温就跳了出来,“柔陵,你这是在痴心妄想。”
我沉默不语地看着他。
半晌,圣上发了话,“好,朕应你。”
秦乐温难以置信地回过头,还欲再议。
圣上却挥了挥手,“不必再说,柔陵,朕命你即刻启程,前往边关。”
我低下了头,“臣,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