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几渡

公元某年不知哪个朝代，舒爽的初秋，陇原人民沉浸在丰收的喜悦中，大地一片金黄色，夕阳下的山坡上一群羊悠哉悠哉啃着草，看着达五六十数之多，一少年背靠着一颗杏树，旁边赶羊的鞭子插在地里上面架着草帽草衣，立着的草帽草衣刚好遮阳，手中翻阅着西厢记，脑袋里也在幻想着自己与钱寡妇女儿钱如苑能够喜结连理。可钱寡妇很看不上这小子，所以在看了几十遍西厢记后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愿景很是鼓舞这家伙，可也愁，不止是钱如苑母亲这一阻力，更有自家老头子时常与钱寡妇偷摸夜里见面，当然自己也挺老头子，就是钱如苑时不时的告诫自己不可学习家里老头子不明里表达爱意，否则钱如苑就不理他了，另外要是真心喜欢就奔结婚去，别耍流氓。这小家伙欲哭无泪啊，连自家老头子夜里与钱寡妇见面还是钱如苑告诉他后，他自个假寐骗过老头子偷偷跟踪后确实的，于是与钱如苑作兄妹还是恋人自己心里也打鼓，自己打心里希望老头子能够有个老伴，毕竟记忆里是老头子把他打小拉扯大的，黄昏时已经有几丝凉意，早上刚下过雨，真真是一场秋雨一场寒，赶羊回家喽。

这会地里干活的人也大都回家吃饭了，农人家里还有好多活要干，大伙差不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少年赶羊往家里走时天空已经出现了月亮，这可能是陇原初秋一景，天未黑已经月亮出来了。夜路自也好走，距离村近一半的路程时有人在路边坐着。

十里八村就没这小子不认识的，他常常在各村蹭饭，吃了本村吃外村，乡里乡亲的也不差他一口饭，就是添双筷子的事，当然也是给他家里老头子一个薄面，村里村外但凡有白事都得请老头子，老头不只念往生经，棺材也是从老头的棺材铺买的，坟地也是老头观风水而定；陇原还兴给亡人烧纸房纸马纸童男童女等等，这生意则是钱寡妇家经营，只此两家别处无。

这小子胆也肥，问道：“你谁呀，坐在这干啥，干嘛不回家呐都这个点了？”

这人答道：“小伙你好啊！你可以叫我陈伯，你叫什么名字，我走路过了宿头，可否在你家过个夜？”

“我叫周渡秋，陈伯你哪个村的，贵姓呀，我怎么不认识你？”小伙回答道。

“小兄弟是哪个村的？我来自剑门”这人回道。

“我是东村的，剑门是哪？我怎么没听过”周渡秋说道。

“苏杭道听过吗？我从苏杭道而来”陈伯道。

“哦，你从东南方来的，好远的地方呀！”周渡秋道。

“嗯，是挺远的，以后去苏杭道玩时可以来剑门找我”陈伯说。

“咱们走吧，我家虽然简陋，但遮风挡雨，而且有牛肉面吃，还有萝卜干可以就面”周渡秋说。

“有地方住还有饭吃，看来我运气不错”陈伯道。

“不过你不能说自己从很远的地方来，我家老头子对远道而来的旅客很是不待见”周渡秋说。

“怎么说？”

“我也不是很清楚，就去年老头子在我生日时有五个陌生人来家里做客，却被老头子赶出了家门，而且那晚老头子也没回来，一个半月后老头子才回到了家，并且问我有没有陌生人来家里，同时警告我不许请陌生人来我家。自打那次后老头子再也没有外出，往常他都是一两个月外出一段时间。”

“哦，是挺奇怪，小兄弟放心，要是问起来就说我从金城而来”

“嗯好，提前约定好”

唠着唠着两人到了周渡秋家，周渡秋让陈伯先坐会，他把羊赶到圈里，又到鸡舍给鸡倒鸡食，然后才烧水给自己和陈伯洗漱，接着给两人煮面吃，陈伯说周渡秋的手艺可以开店了，而且萝卜干确实好吃，两人吃了三大碗，期间闲谈陈伯问家里其他人呢，周渡秋说只有他爷两相依为命，而且一月前家里老头子就外出了。饭后两周渡秋给陈伯弄好西厢房后自己则到厨房睡，一晚上很快过去了，鸡叫后周渡秋起床烧水洗脸，接着蒸馒头。

天亮后陈伯也出门来，洗漱后和周渡秋吃起了馒头。

“小兄弟你起的很早啊”

“习惯了，陈伯你睡的怎么样”

“睡得很足，而且夜里很静，我的伤似乎好了很多”

“陈伯，我怎么没发现你受伤了”

“内伤”

“我听老头子说过，可我自己没什么概念”

“嗯，正好，我给你讲讲，毕竟不能白吃白住，就当是对小兄弟你提供的食宿的一点意思”

“陈伯哪里的话，没什么的；不过我也对这些很感兴趣”

“这么说吧，一般当人干仗时，肢体痛觉，比如手臂脱臼、腿脚被打折，大都是外家武功所致，还有拿武器如刀剑枪棍更甚者砍掉戳折身体部位，都比内力伤人明显，但内力比较麻烦要想治愈的话，而且被高手伤后等发现时已经无力回天的很常见，当然有些情况如断臂后想要接续、重新生长也为人力不可为，但都不及内力的优势，因为内力伤人后大多可以用内力治疗并辅以草药，当然也有无法可为的时候”

“哦，那什么是内力？”

“比如两人相斗，不借助武器，对拼后除去大力震退一般便是内力所为，当然内力也使得习练者力道更大；而习练了内力的人使用武器相斗会斗得更久”

“也就是说体格战斗经验相差不大的两人，一人修炼了内力后便可以占很大便宜，甚者容易取胜”

“差不多是这样”

“陈伯，你能教我武功吗？”

“嗯……，可以是可以，就是不知道你能学得几成，我可能待不了太长时间”

“没事，常言道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我全力学习，在我看来事在人为，即便我天赋极差也要与老天争一争，我命由我不由天”

“嗯好，那我就传你一套剑法，看你能学到什么地步吧！”

令陈伯吃惊的是半月后周渡秋已经可以运用这套剑法与他对打得有来有回，从刚开始依样画葫芦到现在的熟练相斗，陈伯不用内力已经得费几分注意力了。当晚陈伯便教起了心法口诀，周渡秋也上心，认真学了十天后已经可以感受到真气在丹田与周身筋脉流动了，可有好多处筋脉还是没到，陈伯说欲速则不达，先按心法口诀修炼。本来陈伯没伤在身时可以帮周渡秋强行打通一些筋脉的，可现在确是没什么好办法。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陈伯在周渡秋这已经待了一个半月了，伤好得七七八八了，于周渡秋说得离开了，还有许多事情得做。爷俩高高兴兴吃喝了一顿后陈伯便乘着夜色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