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终疗养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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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吧第1章 临终疗养院
“临终疗养院,一家可以预见死亡的疗养院。来到这里的人,均为将死之人,死亡是不可逆的,我们只为您提供死亡的伴随选择。”
鲜红色的字迹缓缓隐去,一张人物肖像从半空中悠悠落到他的手中,肖宇国惊奇的看着这张肖像,这个场景在前几天的梦中是不存在的。
是的,梦中,肖宇国知道自己在做梦,这个梦境已经伴随他三天了,永远一样的鲜红字体,一样的话语,不一样的是今天出现的人物肖像。
这是一张女子的肖像,一个绑着丸子头,脸庞圆润,穿着黑色吊带、黑色百褶短裙、绿色宽松外套的女孩子,是一个看起来很有福气、讨老人喜欢的女子。
肖像的右上方写着女子的姓名,“司弦”。
肖宇国不知道这个梦境为什么会给他一张人物肖像,还未等他想清楚,又有一句鲜红色的话出现在半空中,“日出之时她会去找你”
字体隐去,梦境结束,肖宇国再也睡不着了,这个梦境反复出现,之前他询问了很多人,包括一些不世出的玄门道祖,都讳莫如深,只说梦境并未结束,让他耐心等待。
如今,梦境终于完结,天亮之后就可以知道一切,但他却不能坐以待毙。肖宇国唤来警卫,命他寻找画中女子的信息,又电讯几位副主理、共理、总军、总政过来商讨。
等几位过来之后,女子的信息已摆在了他们的桌子上。
几位主事拿起文档,只见上面写着,
“司弦,女,2001年09月26日出生于中原省濮安市丰阳县柳域镇,先后就读于村中小学、柳域镇镇第一初级中学、丰阳县第一高级中学、中原省农业大学,于2024年07月02日毕业于中原省农业大学生物科学专业,于昨日即08月05日在濮安市平安大道发生车祸,后送入医院,抢救无效死亡。”
看完这张薄薄的纸,几位主事面面相觑,他们是知道主理最近被梦境纠缠的事的,也已在电话中知晓这女子的事,可问题是这女子竟是已死之人!
总军沉不住气,率先发言,“这已死之人重返于世,莫不是一些玄门败类卷土重来妄图袭击主理?”
副主理俞正出言反驳,“我认为不是,若真是那些玄门败类,那几位玄门道祖难道认不出吗?”
另一位副主理刘岸附和,“俞正说的有道理,而且那个一直出现的临终疗养院也很可疑,那女子和这家临终疗养院一定有着密切的关系,很可能就是这家疗养院的负责人。”
总政周禹将文档放下,出声附和,“确实,而且你们忘了玄门道祖所说的事了?”
共理王昶惊疑出声,“你说的是-怨气?”
周禹点头,“正是,玄门道祖谢安曾传过消息,天地之间怨气越聚越多,难以净化,而后主理就被那梦境缠上,这两者之间一定有着千万缕的联系。”
肖宇国出声制止了他们的讨论,“马上就是日出了,我们很快就会知道这一切,接下来我们只要静静等待即可。”
这间办公室周围已经布满了高精尖仪器和各种玄门术法,警卫和特殊部门的员工也已各就各位,谢安和他的弟子已在赶来的路上,不论那人是谁,是何筹算,都逃不出这间办公室。
朝光破晓,旭日东升,天边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之时,办公室中,就在各位主事的眼皮子底下,司弦出现了。
与此同时,各种高精尖仪器、玄门术法同时失效,这间办公室已然成为一座孤岛,无人可以靠近。
司弦缓缓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各位不要紧张,这是”、她顿了顿,想出了一个比较合适的称呼,“我家老板交与各位的邀请函,请各位过目。”
尾音未落,几道黑中透金的光团就落于几位主事的面前化为一封书信。
主理肖宇国率先出声,“这件事我已知晓,我马上派人落实。”
司弦微微颔首,“麻烦各位,我一周后再来。”
说完司弦再次消失不见,办公室也与外界再次联结。
几位主事对视一眼,皆感觉到了一丝不安,若真如信上所说,天道、地府达成合作于人间开设疗养院用于净化怨气,那人间将难有宁日啊!
不待肖宇国下发任务,他们就自发分工,刚赶来的谢安也被领走用于督促工事。
一周之后,司弦赶来交接,其他人也按邀请函中所写退出疗养院,此时此刻这里只有司弦一人。
司弦拿出一个小小的黑红色的铃铛,上面刻有繁复的花纹,这是弦音交给她的,用于掩藏疗养院。
铃铛缓缓升至半空,逐渐变大将整个疗养院笼罩其中,阴影覆盖大地,阴风阵阵,司弦心慌慌。
虽然她已经死过一次,也在地府呆了一阵,但她还是接受不了地府这骇人的风格。
好在没一会儿,阳光重新照了进来,烤的她周身暖暖的,司弦舒服地叹息,“还是人间好啊!”
“我还是更喜欢地府。”
一个冷到能掉碴子的声音从司弦身边响起,一位裹着黑袍的女子缓缓现出身形。
“弦音!”司弦有点高兴,又有些拘谨,弦音是她的搭档,人狠话不多,负责阴间事,她负责阳间事。虽说她们已经相处了一周,但司弦还是不敢在弦音面前放肆。
得益于铃铛,现在疗养院在其他人眼中只是一座私人庄园而已,只有手持令牌的人和经过疗养院选中的人才能看到他的真容。
并且为了迎合司弦的习惯,铃铛一直不停释放着阳气游走于司弦周身,使她能在这阴气肆虐的疗养院中来去自如,不受干扰。
“现在疗养院已经正式准备完成,将于午夜之时迎来第一个将死之人,你做好准备。”
说完这句话,弦音就消失不见,司弦松了口气,虽说弦音是她的搭档,但在弦音面前她总有种压迫感,连话都不敢多说。
现在弦音走了,那她也去休息吧,晚上可有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