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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转世

宇宙深处一座宫殿静静悬浮在虚空当中。

宫殿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酷似木质的结构散发着银黑色金属的光芒。宫殿并不是很大,却能让人感到无边无际。墙壁上刻画奇特的符文为宫殿增加了近乎妖异的美感。但相反宫殿却散发出苍凉古朴的气息,如此巨大的反差却让人觉得本应如此。

殿内两个年轻人对立而坐举杯共饮。左边的年轻人纯黑色的头发,身着简洁干净的衣服,浓黑的眉毛下面一双久经历史的眼睛。身上散发出苍凉古朴的气息与大殿暗合。

右边——灰黑色的头发,华丽的衣着,配有能让世界上所有女孩为之疯狂的脸蛋,他那不很浓的眉毛下面有着着灿若星辰的眼睛,线条好看略为上翘的鼻子,嘴边总挂有一丝微笑给人一种完美的感觉。

没有人知道。这两个年轻人就是整个宇宙位面的诸神之祖,仅存的两位祖神。左边纯黑色头发青年就是天地间所有规则、法则的制定人——秩序者。右边灰黑色头发的青年是负责管理宇宙位面所有规则、法则的人——裁决者。

满饮。

“秩序你真的要这么做吗?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裁决放下酒杯,满脸愁容。

秩序者那苍凉的眼神透过大殿,似乎贯穿了时空!

看到太初时期完整的天地,无星辰而有光,无四季而长春的无边大陆!看到没有争斗,无忧生活的族人!想着经常围坐在自己身边喊着哥哥的那个小女孩。

看到太初时期同为祖神的——守护者。为守护族人,以自身为结界,护住族人千百万年!

看到为保族人不灭孤身探入暗界的祖神——审判者!

看到太古时期,力压诸神的帝释天,才华纵横的剑神至尊风云无忌。

看到远古时期独战八方的辰南。无奈摇破半个远古混沌的人王。孤傲不败的独孤战天。桀骜不驯的魔主。

看到上古时期,鸿蒙、清蒙、太始、太初等重创暗族的诸位神尊。

看到洪荒时期舍身布阵的千万金仙、妖神、大巫。

看到亿万万为保族人不灭而战死的强者……

这一刻,整个空间位面至高无上的主宰竟然和普通人一样眼角流淌出了泪水。

“值得一切都值得!”秩序者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然。谁又能想像得到身为祖神拥有力量的同时所背负的责任。

眼睁睁地看着亲人、朋友和无数的族人战死,却无能为力,是何等的悲哀与无奈。

“裁,我意已决!守护族人的重担就全部落落在你身上了。让我们满饮此杯,算是作为道别吧”。

裁决者知道再劝下去不会有别的结果,斟满酒杯。

“希望能在终战之时,还能与你并肩。”说罢端起手中的酒杯——满饮。

“会的,我一定会回来的~!”秩序者的声音在整个大殿中回荡。

**********

2000年,千禧之年。

S省Q市一家医院的走廊上。一个30岁左右衣着朴素但十分干净,面容消瘦的中年男人,满脸愁容坐的在椅子上。右手不自觉地从口袋里掏出烟放到嘴里想要点燃。

护士走过来以严肃的态度制止“先生对不起。这里是医院不允许抽烟,您可以到外面抽完再进来”。

“对不起我第一次来医院。请问我的妻子怎么样了?”男人收起了烟,显得有些紧张。

“先生您的妻子是哪一位”护士不解地问道。

“她……”男人刚要回答。

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走出一位医生,“谁是陈云的丈夫?”。

男子赶紧上前“我是,大夫请问我的妻子怎么样了”。

“您的妻子是产前大出血,情况不容乐观,我们会尽全力,但您要做好心里准备,请您先把这份协议书签一下。顺便缴纳手术费”。医生略带安慰的说道,同时也递给男人一份手术协议。

男人呆住了,他没想到妻子的病情那么严重。颤抖着在协议书上签了字。失神的向缴费窗口走去。

男人叫辰华,一个不常见地姓氏。家住在名为辰家村的小村子里。

今天辰华正在地里干活,看到村里的阿三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本想着倜傥阿三两句。谁知阿三告诉自己:“在家待产的妻子突然晕了过去,还流了好多血。”工具没来得及收拾辰华赶紧往家里跑。

回到家中看到满身是血的妻子可把辰华吓坏了,急忙在村中找了一辆拖拉机,将妻子送到县城里的大医院。

本来没进过几次城的农民心里一直想着,县城里的医院死人都能救活。一定能治疗好妻子。可谁知道手术会有这么大的风险。

愣愣地走到缴费窗口拿出单据递给收费员。收费员接过单据,看了一下“您好,先生一共28000元”。

“什么?28000!”。辰华惊呆了。他没想到竟然需要这么多钱,手中紧攥着口袋里仅有的千余元钱。“这可是家中所有的积蓄……”

“我没有那么多钱,可不可以慢慢回去凑,一定会给医院凑齐的!”辰华满脸的哀求。

就在这时,通知辰华缴费的医生走过来“缴完费了吗?缴完费可以开始手术了,病人的情况,越早手术越好”。

“噗通!”

辰华转身跪倒在地。从小就好强!没向别人低过头的农村汉子,在这一刻放弃了尊严,放弃了一切。现在对于他来说任何事情都没有妻子和没出生的孩子重要。

紧紧地抓住医生的手臂哀求“大夫,求求您,我没有那么多钱,请您先做手术好吗?我一定会给您凑齐的”。

“不行,你赶紧起来,这样算什么。医院有规定!必须先交费,才能医治,我帮不了你”。医生用力地想将辰华搀扶起来。可是一个医生又哪能拉起一个常年在地里干活的农村汉子。

很快大厅里的其他病人家属也注意到了这边。

纷纷指责医院。要求医院先为其手术。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很快Q市中心医院的院长就知道,了解事情经过以后。同意先为其进行手术。并提出医院会在陈云住院期间减免部分费用。

得知妻子可以先做手术后,辰华激动的流出了眼泪。

“噔——”

“噔——”

“噔——”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谢过了众人。毕竟如果没有众人的帮助,妻子的手术还不知道会被拖到什么时候呢。

*********

宇宙深处!

古朴的大殿上方,祖神——裁决者正中而坐,那完美脸蛋上紧皱着的眉头。使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宇宙中的主宰在为什么事情而担心。

大殿下方三位老者并排而立,低头不语,仿若万年雕像般亘古而立。

三人身上展现出三种截然不同的气息左边的老者那挽而束起的长发平淡虚无的眼神。一身正反八卦道袍,腰间别有紫金色的葫芦,给人的感觉虚无与飘渺,好像不存在一般。

中间的老者,高高挽起的发髻下面一张威严的国字脸,凌厉的眼神。身着高贵华丽的紫绸仙衣。周身散发着无边的威严。

右边的老者披散而不乱的长发,随意质朴的眼神。一身白袍。说不出的飘逸。

如果有道家人物在这里一定会顶礼膜拜,三位老者与道观里供奉的三清仿若形貌神似。

“也不知道秩序顺利转世了没有”裁决者轻声呢喃着。

殿下站立的三位老者似乎看穿了裁决的心思,又或者听到了他的轻语。

三人对视了一眼,同声说道“祖神放心秩序尊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唉……”裁决者叹了一口气。仰望虚空空,好似陷入了某种回忆当中。

************

一小时后,产房内传出婴儿的哭声,医生走出来:“手术相对是比较成功的婴儿顺利出生,是个男婴,虽然有些瘦弱却很健康。请您放心。不过您地妻子情况还有些不稳定,需要大量且长时间的输血。您最好是先回去筹集一下钱。”

“谢谢您医生,我一定会尽快将钱筹齐地”。

“唉!……”望着辰华远去地背影,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也想帮你,可是我只是一个小小地医生”。

回到家中,辰华没有喝一口水,直接奔邻居家去了。东拼西凑,几乎借遍了所有亲戚朋友终于凑够了28000元钱。这个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庭,又负债累累~!

大热的天,辰华害怕把钱丢失,就把钱揣到内衣口袋里。身上又多穿了2件衣服。“这钱丢不得啊,丢了这钱就等于丢了妻子的性命,自己热点又怕什么呢?”。

伴随着一路注视的目光,顺利到了医院。缴纳费用后,辰华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

陈云住院的这两天辰华没有好好休息,因为身上剩余的钱并不多,辰华还想为妻子卖点补品。所以一天只有中午的时候出去买个馒头。坐在病房外面的凳子上默默吃着。渴了的时候去医院的水龙头喝点水。

住院的第三天。陈云的病情已经稳定,但每天仍需注射鲜血,葡萄糖和生理盐水。每当看到妻子那满是针孔的双手,辰华的眼泪就会止不住地滑落。

“辰华先生,您的妻子的医药费该缴了”。医生走了过来轻声道。

“不是已经给了吗?”辰华有些疑惑。自己明明已经缴纳了手术费了啊。

“您缴纳的那28000元钱是手术费,您妻子手术以后地住院费,药费,输液费等费用都没有缴纳”医生回答了辰华的疑惑。

辰华低头看了看妻子安详地睡容,小声开口“大夫出去说好吗?”。

似乎知道了辰华地用意,医生转身走了出去。

辰华走出房间后,轻轻关上房门,那动作唯恐一点响声惊扰到妻子休息。“大夫,这次缴纳多少钱?”

医生翻阅起手中地资料“院方为您适当地减免了部分费用。你还需缴纳32000元。如果您不及时缴纳费用我们将停止对您妻子的治疗”。

“医生请先通融一下,宽限两天,我这就去筹钱”听到要对妻子停止治疗辰华着急了。

医生并没有为难他的意思,痛快的答应了辰华的请求。

回到家中。辰华把值钱的东西全部卖了,又走亲访友用了两天时间才筹到15000。没办法他去医院先缴纳15000元。

坐在医院走廊的凳子上,辰华苦恼着“能借的都借了,能卖的也都卖了。还缺17000,该怎么办?”

连日的奔波,使不到30岁的辰华两鬓增添了许些斑白。

不远处响起地争吵引起了辰华的注意。听着对话辰华渐渐笑了。

原来一位海归华侨得了肝病,必须换肝脏。不然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医院暂时却没有。听完对话辰华走过去,主动提出售卖自己的肝脏。

最终辰华与华侨的儿子达成协议。以3万元的价格卖出自己部分肝脏。同时自己卖肝期间住院的费用由海归华侨支付~!

“妻子治疗的钱终于有了着落”。辰华那疲惫的脸上展露了出笑容。

肝移植手术进行得很顺利,医院为了方便照顾,安排辰华与老华侨同住在一个病房。

当醒来的老华侨知道隔壁床上躺着的小伙子就是为自己捐献肝脏的人。望向辰华的眼神带有了些许的迷惑与不解。“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伙子为什么要卖肝?”。

辰华醒来。看到隔壁床上躺着的老大爷。想了一下就知道是谁了。但不知道怎么称呼,刚想开口。隔壁的老华侨先说话了。

“小伙子,醒了。谢谢你救了我这把老骨头”。声音并不大但透出和蔼与感激。

“呵呵老人家您这是哪里的话啊。我是卖肝的,我们是公平交易。再说您不是也救了我们全家吗?”。辰华笑着望向老华侨。

原本安静的病房里传出渐渐的传出聊天的声音。

老华侨姓聂,在海外开了几家公司。几十年没回过祖国的老人,刚一下飞机突然昏倒。紧接着被送到医院。

从聊天中老华侨也了解到辰华这两天的经历。对他所作所为既钦佩又感动。当即要给辰华一些钱。

辰华宛然拒绝了“老先生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坚持,有自己的原则,我既然已经收过您的钱了,又怎么可以再拿?老先生您也不用过意不去”。

老华侨一脸的诧异。“在这样的条件下,还能坚持自己的原则。这是很等的可贵。用贫贱不移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想到这,老华侨更坚定了帮助辰华的决心。

辰华看到老华侨还想说些什么,抢先开口“老先生您德高望重知识渊博,就请您为我刚出生的儿子起个名字吧”。

“唉!……”老华侨明白了辰华的意思,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这是不想让自己心存歉意啊!”

“叫辰逸行吗?不拘世俗,飘逸出尘。”老华侨想了一会说道。

“太好了!辰逸、辰逸、不拘世俗,飘逸出尘……”辰华反复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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