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尚法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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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吧第1章 序
连城的习作汇编出版前,其父邀我们作序,起初我们未即应允。原因是,年逾七旬了,时常拿东忘西,记忆力大不如前,确有些力不从心。但,想到祖孙相处的美好时光,又不由地想对与连城相依相伴的岁月里发生的故事说点儿什么,权作对她作品的纪念吧!
连城,小名城城,1999年出生在一个教育世家,祖父母、外祖父母、母亲均是教育工作者,父亲亦是高校的兼职教授。宽严相济的成长环境使她养成了良好的生活习惯、开朗的性格和善良的品行。
和当时大多数家庭的幼童一样,因父母工作忙,她在爷爷奶奶家待过,也寄放在保姆家过,这或许是她适应力强、随遇而安性格养成的原因吧!2002年,我们把她接来身边,送她进入烟台大学幼儿园小班,也开启了我们祖孙相处的美好时光。
城城总能带给我们欢乐。每天从幼儿园回来,她就成了家里的“开心果”。她总是将在幼儿园学到的儿歌、舞蹈、诗词一遍又一遍地展现给我们,小小的客厅成了她施展的舞台。稍大,表演内容变成了自编自演的各类节目。她常常一边变换着舞姿,一边吟唱着即兴发挥的伴舞曲。手里有把扇子,她就跳“扇舞”;有把伞,她会跳“伞舞”;没有伞,她则跳“无伞舞”;穿上姥姥的大背心,她会在头上插一根羽毛,像模像样地走猫步。她的姥姥因常年伏案工作患有腰疾,有时在客厅边踱步边敲打后腰,她竟也有模有样地跟在后面,弯着腰边走边用小拳头敲打自己的后背,小嘴学着姥姥叨念着:“唉呀,我的腰呀!唉呀,我的腰呀!”至今我们回想起这一幕,都忍俊不禁。
刚学会走路,城城就喜欢走“高台”(高于路面的台阶、路沿),我们牵着她的小手走遍了校园里高高低低的“高台”。在游乐场里,无论多高多险的设施她都不怕。她从小喜欢在海边迎着激浪嬉戏,5岁便已学会游泳,一次能游出三百多米,常博得海滩上人们的赞叹。
城城对什么都充满好奇,她把“知了猴”放在纱窗上,仔细地观察它从背裂到蜕变成蝉的全过程。她常常趴在窗台上,仔细观察蜘蛛如何结网、捕食。当然,喜鹊衔枝搭窝也是她春季时常观察的对象。她将观察到的各种场景绘声绘色地描述给我们听。每晚睡前的故事会,我们总是随意选个主题,然后天马行空地即兴发挥,城城总能从听众很快变成编故事的主角。故事情节在她声情并茂的讲述中不断延伸,她平时的见闻与经历的场景,似乎都能适得其所地融入其中。一场场故事会不仅启发了她的空间想象力,也提升了她的语言表达能力和逻辑思维能力。还记得她5岁那年,和父母从北京旅游回来后,对我们讲述她的见闻时,曾模仿饭店服务员,对找座位的游客说:“没地(儿),别地(儿)吃去!”模仿北京人对问路的外地人说:“不(儿)道,别地(儿)问去!”两句话,惟妙惟肖地刻画出彼时北京人对外地游客的不耐烦。多彩、快乐的童年锻炼了她的观察力和表述能力,为以后的习作打下了基础。
2004年城城(5岁)较同龄小朋友提前一年上了小学。一次,老师让同学们做自我介绍。她站起来介绍说:“我叫连城。”随即补充道:“价值连城。”引得同学们哄堂大笑,课堂气氛顿时活跃起来。老师则笑道:“我们班来了个宝贝呵!”刚学会写字,她就能“图文并茂”地描述出她所看到的事件,至今我们仍保留着她的“作品”:“和姥姥一起看日蚀”“我笑倒了”“大人吵架”“我和小狗狗”等,这应该就是她早期的习作吧。
2004年底,城城的父母调到外地工作。2007年刚好8岁的她,转入一所全日制寄宿学校——烟台双语实验学校。至此,她开始了一段全新的住校生活。起床、叠被、穿衣、洗漱、吃饭、上课、作业等,全部自己打理。每周五接她回家的路上,她总是眉飞色舞地讲述当周的学习情况及同学间的趣事。周一返校,她则静静地收拾好书包,从未哭闹过。到校下车后还从不忘向我们挥手道别,小小年纪适应性之强和懂事之早,令人惊叹。
城城天资聪颖,从不死读书,虽然年龄小,学习压力大,全家从未刻意要求过她,但她的学习成绩一直不错,最近一次高三期中考试还在全年级名列第24呢!而且,她学得很轻松、很自如、很从容,每次见到她,她总是有说有笑、说东道西的,似乎学习对她而言从来就非苦差事!
城城活泼、热情、有礼貌,情商高,仿佛与生俱来就会与人和睦相处,总是有许多同学愿意围拢在她身边。
城城兴趣广泛,钢琴通过了十级考试,曾与同学一起主持过多次晚会,在校运动会上获得过200米跑冠军。她喜欢户外活动,更喜欢旅游。在威海的赤山上留有她自编自演“伞舞”的身影,在水上乐园戏过水;在昆嵛山上与姥爷竞攀过泰礴顶;在青城山上品茗;在陕西看壶口瀑布、彩虹;看过九寨沟的水;见过黄龙的五彩钙化池;登过险峻的华山;下过川西雅安的碧峰峡;在四川大熊猫培育基地观察过襁褓中的大熊猫宝宝;游过开封的清明上河园;在杨家将故事中的天波府骑过马;游过龙门石窟;到过张家界;去过三星堆;看过兵马俑;爬过长城;登过泰山;上过黄山;参观过上海世博会。多彩的旅游经历使她开阔了眼界,增长了自然、人文、地理知识,了解了社会,也丰富了写作素材。
高三课业量的繁重可想而知,但城城不忘经常与我们电话联络,告诉我们学习生活里的多彩瞬间、快乐与烦恼,让我们注意身体,还不时带给我们惊喜。今年,在我们生日之际,她送我们每人一册笔记本,打开后发现里面或短文,或诗歌,以清新飞扬的文字,勾忆自己童年、少年时代与我们相依相伴的生活点滴、往事、趣事……字里行间满满的感恩和爱,也表达了学业与陪伴不能两全的无奈和遗憾……极少落泪的姥爷捧读几页后竟也哽咽了。
有这样知书达理、心地善良、懂得感恩、努力上进的孙辈陪伴,是我们的幸运,我们要对她说:“城城——我们价值连城的宝贝,愿你一生健康、快乐、幸福,感谢你带给我们的温暖和快乐。”
城城,现在你是一只巢边振翅欲腾的雏鹰,相信明天你一定会飞得很高、很远!
姥姥 王茜枫
姥爷 王永利
2015年11月9日于烟台大学